洛子語大口喝着手中的茶,笑道:“嗯嗯,師父說的有道理。”
說着,她也跟着擡眼看向這夜空,看着那寂寥的星辰,看着那皎潔的月色,看着那一望無際的浩渺夜空。
恍惚間,洛子語赫然想到,這樣的夜空,她與師父竟然已經度過了五年了!
五年,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們踏遍了東邊西壤南地北疆,去了九州大陸,見識到了各種神奇的人和物,是她在宮中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也是無論多少年都見識不到的。
有時候洛子語會想,若是她一直呆在宮中,那她就永遠出不了王城。
可是,跟着師父,她見識多了,心也跟着寬了。
就像是這樣的夜空,如果不是跟着師父,恐怕也欣賞不到的吧?
手中捧着那盞叫‘杯雪’的香茶,洛子語轉頭看了看對面的師父。
皎潔的月光下,他一襲玄衣像是沉浸在夜幕中,可是他那張俊美傾城的臉在這月光下,卻是帶着一絲的魔魅。
那瀲灩的桃花眼,那秀挺的鼻,那微微抿着的宛若花瓣般漂亮的脣,甚至連那不時煽動着的眼睫似乎都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顯。
月光下的沈傾絕,絕美中透着一股妖冶。
他就那樣安靜地靠在藤椅上,微微仰望着星空,卻讓人覺得像是天上的仙君在慵懶發呆。
在這一刻,洛子語忽然在想,人說名如其人,那麼,師父的名字與他是最貼切不過的。
傾絕,傾絕,傾城絕色。
感覺到了洛子語那專注的視線,沈傾絕轉頭望過來,不覺莞爾:“怎麼?是不是覺得爲師如此有魅力,讓你心中萬般折服了?”
洛子語一怔,旋即笑着自點心糖果盤中拈起一顆糖果道:“師父難道不知道,徒兒對師父一直都千般崇拜萬般折服嗎?”
沈傾絕眉眼間含笑道:“自是知曉,但從你口中再聽一遍,感覺尤其好。”
聽到這話,洛子語仰頭望天,不再理會自家師父。
卻沒想到,自家師父大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看着洛子語吃糖果吃得高興,沈傾絕忽然湊上前來,笑道:“看到子語這般模樣,爲師深感欣慰。想來,好像還是子語你賺得多一點。”
聽到這話,洛子語先是眨眨眼,再眨眨眼,思忖着自家師父這話的高深含義。
“怎麼?不記得當初你說的收你爲徒賺大了的話了?”沈傾絕眼中帶着揶揄道。
一句話,讓洛子語頓時想起,自己當年對着師父大人的豪言壯語來。
“咳咳,師父,那麼久遠的事情您還記得哪!”洛子語有些臉紅地轉頭,佯裝觀賞着美妙的夜色長空。
當年,當年,當年的她也是聰明可愛的緊哪……
那是沈傾絕剛收洛子語爲徒一年後的事情,有一次在酒樓中用飯,忽然聽到隔壁有人在討論這人情利益的賠賺問題。
沈傾絕聽着,看看洛子語,眼中帶着一絲無奈的寵溺,感慨道:“爲師怎麼覺得,收你爲徒,我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