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軒轅將軍你們知道的吧？咱夫餘最著名的將軍世家。據說去年軒轅小將軍回去的時候，整個易埠的主道上那水果都堆成了山！”
看到洛子語眼中的驚訝模樣，那掌櫃的似乎也來了興致，很是得意地說道：“這種奇妙的情景被那些王公貴族的家眷們都看到了，深爲震驚。於是，在他們回來之後，經過一傳十十傳百的口口相傳，這王城中便不自覺地也颳起了這樣一種風氣。不少姑娘小姐們買了瓜果等候在自己心上人的必經之處，然後投擲瓜果以表達愛慕之意。”
洛子語眨眨眼，看看沈傾絕，又看着那掌櫃的問道：“可我們方纔在外面看到的是鮮花，好像沒有人丟瓜果之類的。”
那掌櫃的低嘆一聲，點點頭，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道：“這鮮花，那是血的教訓買來的。”
見洛子語和她身邊那傾城絕色的男子都望過來，那掌櫃的以一副知情人的神態說道：“兩位客官有所不知啊，這有些東西，不一樣的地方就不同一概而論。”
說着，那掌櫃的自櫃檯裡取出一合景泰藍粉盒說道：“就好比這水美人的粉底，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有的人用了能提升幾倍十幾倍的美，有的人用了則是有東施效顰之嫌。”擡眼看着洛子語，他笑得溫和敦厚道：“小姐你用這款粉，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洛子語接過那景泰藍製作的粉盒，打開，果然見上面的粉質細滑嫩白，也算的上是佳品。擡眼，她看着掌櫃的，嫣然一笑：“然後呢？怎麼就成了鮮花了？”
那掌櫃的便繼續道：“這瓜果表達愛意，是在易埠那邊來的。可易埠那是什麼地方啊？那是軒轅將軍家的地盤啊！軒轅家都是能文能武，那軒轅小將軍更是咱‘鬼兵隊’的頭領，他的武功自然了得。那些小瓜果對他而言，不過是熱烈歡迎的儀式而已。可是，對於咱們王城這裡，那就不一樣了。”
“王城這裡，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多，文人士子多，大家閨秀多，人的教養等多方面都跟易埠不同。所以，當有一天，當朝左侍郎大人在下朝之後回家的路上，被愛慕他的衆多女子們用瓜果砸成了重傷之後，衆人才發覺這王城是不適合瓜果的。”
“然後就改成鮮花了？”洛子語聽到這裡已經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呵……這左侍郎大人還真倒黴啊！”
那掌櫃的臉上也是掩不住的笑，說道：“這王城的人，自然要有高雅的品味，就跟咱這‘雲記’胭脂鋪一樣，賣的那可都是頂端的好貨。那易埠的人適合瓜果表達愛慕，咱王城的人自然是更適合鮮花了。”
洛子語點點頭，轉頭看着自家師父，自己則是還沉浸在那左侍郎被瓜果砸成重傷的笑話裡。
卻見那師父大人依舊鎮定，給她整了整方纔因爲在人羣中穿梭逃跑而弄亂的衣裳，脣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