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子如何?”太子轉頭看着那陳汾問道。
卻見陳汾一邊用特製的藥酒擦拭着那些傷口,一邊說道:“王爺身子弱,這些常人看來不算嚴重的傷對王爺來說也已經是很重了。需調養幾個月才能恢復了。”
太子點點頭,神色威嚴高貴:“陳汾你是皇叔的御用太醫,可別辜負了衆人對你的期望。”
陳汾放下手中的藥酒,對着太子恭敬說道:“臣定將竭盡全力照料好王爺的身子,絕不辜負皇家囑託。”
“嗯。”太子應一聲,看着貢南離道:“那皇叔您好生歇息,玄羽先回去了。若有事,皇叔儘管差人來便是。”
貢南離微微點頭,揮了揮手。
太子轉身離開,卻在那離開的瞬間看了眼那一直守在一旁緊張看着貢南離的狼狽女子。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人叫封音,住在偏遠的南林苑。
眼睛微眯,太子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番。
這個人,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竟然讓薄情冷漠出名的十七皇叔不惜以命相救?
封音感覺到自己在被注視着,循着那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轉身離開,只有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留給她,那樣熟悉又陌生。
熟悉,熟悉的人,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太子哥哥。
陌生,陌生的事,陌生的氣場,陌生的太子殿下。
視線隨着那一襲黃色身影離開,直到太子消失在這院子裡,封音才轉頭看向穿-上的人。
卻見那個人正瞧着自己,然後招了招手。
抿脣,低頭,封音輕輕蹭過去:“十七……王爺……”
差點順口喊出十七叔來,好在看到了太醫陳汾有些疑惑地看過來,封音才迅速改口。
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好險!
想到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侍婢家奴在,還有這麼多的外人在,封音努力堅定了下自己的心神。
將手放到伸過來的那隻手上,感覺到那雙修長的手握住自己的小手,封音又喃喃喊了聲:“王爺。”
看着十七叔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皺眉的樣子,封音忍不住一笑,繼而還是緊張地說道:“很疼吧?”
不待貢南離回答,她又說道:“對不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害的你也跟着下去了。還受傷這麼嚴重。”
說到最後一句,小嘴一癟,眼睛裡已經又溼嗒嗒的,盈滿了淚水。
修長的大手在她頭上拍了拍,貢南離笑道:“沒關係,一點都不疼。”
對上那雙淚光盈盈的眸子,貢南離又道:“這點疼不算什麼。”
是啊,和蠱毒發作起來那種被無數蟲子啃噬血肉骨髓五臟六腑的疼想比,這點疼真的不算什麼。
封音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雙手捧着貢南離的那隻手,一動不動。
待到陳汾檢查好身體,上了藥,做了包紮,又命人去煎內服藥之後,貢南離說道:“乖,卻讓陳汾給你瞧瞧,看看傷到哪兒沒。”
“我沒受傷。”封音說道。
貢南離並不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