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他又道:“恩公若是不嫌棄,請先到我府上歇息一陣再走吧。”
沈傾絕看看洛子語,似乎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旁邊的綠盈又道:“沈公子,慕誠哥哥最是重情義之人,若是沈公子不來,我慕誠哥哥會傷心的,他一定會覺得您是瞧不上他的無權無勢了。”
一番話帶着點強人所難的味道,卻又偏偏一副爲別人着想的面孔。
沈傾絕垂眸不動聲色,洛子語卻是直接丟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最後看着自家師父道:“子語都聽師父的。”
是啊,洛子語知道自家師父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她不能做出什麼壞了師父計劃的事情。
最保險的做法,那便是聽師父的,師父怎麼做,她跟着便是了。
沈傾絕見洛子語這般乖巧的模樣,不禁心頭一熱,低頭吻了下她的脣,笑道:“那我們便去慕誠王子府上叨擾兩日了。”
“好。”洛子語回一個笑過去。
聽到沈傾絕這話,漠司慕誠臉上頓時喜悅無比,連聲說道:“恩公真的答應去我府上了?別說是兩日,就是兩個月,兩年都沒關係!”
說完,他對着外面的車伕說道:“在前面右拐,去成王府。”
“好咧~”似乎是因爲進了國都,沒了那些驚險刺激的事情,那車伕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馬鞭揚起,驅車前往那車中人所說的地方。
成王府。
洛子語被沈傾絕抱下車之後,擡眼便望到了這個匾額上的字。
三個大字,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
而身後,那漠司慕誠見沈傾絕要給車伕銀子,正急忙阻止:“恩公切莫如此!這車費怎麼能讓您來付?”
語畢,他看看身無分文的自己,有些不太自在地轉頭對着綠盈道:“綠盈,去喊門,喚人來付賬。”
聞言,卻見那綠盈笑得嬌媚不已,帶着一點嬌嗔:“瞧慕誠哥哥你說的,我這兒也有姐姐給的銀子呢,正好用上。”
說着,自腰間取過一隻錢袋來,送到漠司慕誠手上。
漠司-慕誠臉色微紅,卻還是有些感激地看着綠盈道:“謝謝綠盈了。還是蓉兒想得周到,否則真是……”
否則真是難看了。
他自己逃得太急,錢袋什麼的早就不知道丟在何處了。
還好心上人想得周全,讓綠盈也帶了錢袋,正好解了這個窘迫的形勢。
畢竟,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恩人付車錢的。
綠盈給了錢袋便去敲門,有人打開門,探出個腦袋來,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頭。
只見他對着來人看了看,滿是防備,轉眼,在看到漠司慕誠時頓時大叫起來:“王子您回來啦!”
大門打開,那老頭滿臉喜慶地迎出來,看着漠司慕誠腿上的血跡和狼狽的樣子,不禁驚慌起來:“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是那個漠司-利岸在使壞?”
一連串的問題顯示着他對這漠司慕誠的關心,也讓漠司慕誠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