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他幾乎都會要她好幾回,用盡各種方法,讓她在‘牀’榻上盡顯熱情,她知道這是他發泄的方式,她的冷淡就像是紮在他心頭的針,讓他隱痛,卻說不出口,所以他用另一種方式,讓她低頭,讓她示弱。
兩人歡愛之後,依蝶便會背對他睡覺,而他,則喜歡由後環抱着她,她掙扎無用便由着他了,她的拒絕很決然,他的擁抱很溫暖,兩人以非常詭異的方式對立,誰都不願意先讓步。
兩人的關係從那日車裡發生的事情之後,簡直降到了冰點。而轉折,則是在半個多月後的某一天。
平時,駱澤皓都會很早回來,那天他回來地很晚,到房間的時候依蝶已經睡下了,若是平時的他一定知道她在裝睡,會把她‘弄’醒要她幾回,然,這天他卻什麼都沒做,匆匆洗了澡,便鑽進了被子裡。
直到深夜,依蝶才驚覺不對勁,身旁那人的體溫太高了,抱着她的手臂驚人的滾燙,她猛地坐起來,打開‘牀’頭燈,果然看到向來淺眠而容易驚醒的駱澤皓依然緊閉雙眸沉睡着,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她想的一樣,他發燒了,還非常嚴重。
明明心底恨極,卻在他發燒的時候,心底流淌過心疼。她是知道的,駱澤皓的身體底子極好,很少生病發燒,但是一旦發燒,那就是非常嚴重的。這麼晚了,也沒辦法去醫院了,他的家庭醫生電話,她也不知道,她微一思索,便穿了睡衣起身,去樓下找了冰袋給他冷敷,一邊拿了熱‘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又把空調溫度調高,擔憂地看着他依然昏‘迷’不醒的樣子。
很少看到這樣脆弱的駱澤皓,和平時趾高氣昂的他很不一樣,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男孩那般溫和,眉眼間也只有幾許清秀英俊,那副永遠緊皺的雙眉,如今也已經平穩地舒展着,這樣的駱澤皓,竟讓她心底一動。
“依蝶。依蝶。”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駱澤皓‘迷’糊間竟然呢喃着依蝶的名字,身體微微顫抖,似是強忍着不適。
“駱澤皓。”依蝶蹙眉,想着是不是該把他叫醒,也許他做惡夢了。
“依蝶。對不起。”呢喃間,竟是一句對不起,這是駱澤皓的字典裡從來沒有的詞語,他向來驕傲,就算做錯了也不會認錯,卻不料,在昏‘迷’中的他,居然會說出這三個字,讓依蝶微怔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