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依蝶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其實是個很不喜歡漂泊的人,她想要安定的生活,想要一個溫馨的家,只是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卻像一個奢望。她頂着別人的身份,在別的國家生活,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次回國,她本來想去見一見父親,卻發現父親已經病逝,她在父親的墓碑前跪了很久,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那個永遠掛着溫和笑容的慈父,竟然會這樣默不作聲地病逝,她其實一直不懂父親,即使身體不好,他卻依然有着一身才華,爲什麼會甘心退到後面來看着越來越強勢的母親立在人前,他並不是這樣會因爲疾病而被甘心後退的人。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終於明白了,一切都源於愛,因爲她那個聰明睿智的父親,太過了解她那個驕傲又自負的母親,直到她所有的抱負和野心,爲了成全她,纔會任由自己被她忽略至此。
也許,對父親來說,能夠這樣縱容着母親,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依蝶嘆了一口氣,她其實很替父親叫屈,那樣被一個‘女’人壓住了那麼多年,而他看起來竟然沒有絲毫的不耐,也許,直到他去世的時候,母親纔會猛然驚覺,那個男人對她的重要‘性’吧。
爲什麼,人們總是要到失去了,纔會覺醒呢?依蝶偏着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側那個男人幾乎全黑的臉‘色’。
“司徒蝶。”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巨大的黑影撲了過來。
任何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回憶着和別的男人的回憶,尤其是駱澤皓這樣霸道的男人,更是如此。
瘋狂地把她壓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幾近瘋狂地發泄他的怒氣和,嫉妒,沒錯,他發現自己生氣的最主要原因是發瘋似地嫉妒,嫉妒着進駐在依蝶心底的一切,不論是男人,還是時光,關於她從前的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過去,他發瘋似地嫉妒。
“澤皓。”依蝶懊惱地推開他,他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啊?最可氣的是,他每次發情,她竟然都會沉醉其中。
“不許你想其他男人。”酷酷地宣佈,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誰都不會想到,向來冷酷暴虐的駱澤皓,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他冷哼一聲,坐回了依蝶的身邊,緊抿的‘脣’線依然泄‘露’了他的不悅,不過他尚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破壞了這次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