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莫淺依說,“周措的演唱會籌備怎麼樣了?”.
Ady說,“贊助商已經拉好,他也開始體能訓練和排舞,你也知道,現在周措就是這個時代的代表,每天出門喝個咖啡都一堆狗仔追着,專輯一直掛在銷量榜上穩穩的,話題不斷,爲人又很酷,哎呦,他簡直就是天生的明星。”
莫淺依看着他那個堪比小女孩的花癡樣子,也不由得的搖搖頭。
他還在那說個不停,“你這個人啊,對什麼都不太關注,你沒看到他的表現啊,體能什麼的根本不用訓練,氣質什麼的都不用說,那都是天生的,太吸引人了……”
莫淺依聽着,卻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天,他面帶憂鬱,低下頭去,幽幽道,“這不是我想要的……腦”
她搖搖頭,讓自己鎮定起來,然後起身,對他說,“難得遇到這樣好的,你好好把握,祝你早日成爲金牌經紀人!”
然而第二天,就出了事情軼。
Ady突然找到了莫淺依,“你看這些評論,髒話連篇,並不是我們的水軍吧。”
莫淺依皺着眉,翻着評論,整整幾萬條的評論,都是李兆然跟周措的互罵,看起來,好像對罵繼續升溫,莫淺依眯着眼睛,“有人故意在把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擴大化。”
Ady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到底是誰?”
莫淺依站在那裡,環着胸,靜靜想了一下,“現在是誰都有可能,眼紅的,打擊的,這個圈子裡,不在少數,關鍵的是,我們該怎麼辦。”
Ady說,“不如我們讓他們暫時緩解下矛盾,比如,同時參加什麼活動,闢謠說沒有矛盾。”
莫淺依說,“好吧,就這麼辦。”
於是第二天,公司安排兩個人同時出席了剪裁活動,活動中,兆然摟着周措,對人說,“其實我們還是好兄弟的。”
記者問,“那麼之前傳言兩個人互罵的事情……”
李兆然說,“就好像,我們的家人,罵我們呢,是爲了讓我們更好,真正的好朋友,纔是什麼話都敢說的嗎。”
節目結束,原本以爲報道上會寫兩個人闢謠,誰知道,第二天,所有的報道方向竟然是,李兆然周措同時參加節目,節目中兩人表面互贊,卻暗潮洶涌,冷嘲熱諷,照片特寫了李兆然的某一個瞬間表情,評論說李兆然明顯看出了不平,但是因爲兩個人是同一公司,或許受到了上面的壓力警告,所以必須要“和好”。
Ady氣憤的大叫,“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把周措說成了什麼,好像周措賄賂上層,給兆然壓力一樣。”
莫淺依面無表情,看着新聞,舒了口氣,“棋錯一招……我們該按兵不動纔是……是我們急了……”
Ady看着她,“你是說……我們上了他們的當了?”
莫淺依默默點了點頭,還想說話,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喂,你好,我是莫淺依。”
電話那一頭的話,讓莫淺依一愣。
Ady看她表情不對,趕緊問,“出了什麼事?”
莫淺依慢慢放下電話,看着Ady,“兆然做完節目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
Ady也愣在了那裡……
莫淺依跟Ady一起來到醫院的時候,看見兆然正躺在牀上,他的助理小環正給他倒水。
看見他們來了,趕緊放下了壺走過來,一臉的不平,“淺依姐,你看兆然……”
李兆然臉上有明顯的傷痕,看起來並不嚴重,主要是很明顯。
莫淺依走過去,看着他,“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兆然搖搖頭,“沒事,你別擔心,只是一些外傷。”
小環在一邊不平的說,“就是外傷才嚴重,這可怎麼上節目,出去都要被拍。”她對淺依說,“到底是誰這麼狠啊,就是衝着兆然來的。”
莫淺依安撫了小環,看着兆然,說,“警察怎麼說?”
兆然說,“剛剛來錄過口供了,採集了證物回去,那個打我的人現場落下了棒球棍,警察也拿回去了,但是那個人從背面襲擊我,然後在我頭上套了東西打,我根本沒看見是誰,那時候周圍又沒有人,我怕……”
莫淺依安撫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什麼也別想,外面的事交給我們來安排,暫時當做休息一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捱了一下的。”
兆然點點頭,“嗯,我聽你安排,我相信你。”
莫淺依出去後,Ady問,“你怎麼看?”
莫淺依沉着臉,“他這一下,一定是不平凡,我擔心,這個人,並不是衝着他來,而是……衝着周措……”
Ady大驚,“不會吧……”
莫淺依舒了口氣,“現在別管那個了,去聯繫醫院,要求封鎖消息,對於兆然的傷情全面封鎖,一點也不許透露出去。”
Ady知道,這是行業裡的慣用手段,就算是很小的一點傷,也誇大其詞,引起衆人猜想,媒體報道,這樣,利用一點傷也可以增加曝光度。
一切安排妥當,莫淺依知道,此事並沒有結束,恐怕,還只是個開始……
果不其然,第二天公司正是忙碌的時候,警察忽然造訪。
在辦公室裡,警察說,“對不起,我們找周措先生。”
衆人再次愣怔,莫淺依走過去,“出了什麼事?”
警察說,“莫小姐,關於昨天李兆然先生被打的事件,我們懷疑是周措先生的蓄意報復,於是調取了周措先生的指紋做對比,發現在現場找到的兇器棒球棍上,有周措先生的指紋,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周措先生跟此事有關係,現在要帶周措先生回去協助調查。”
莫淺依愣在那裡。
原來,兆然被打的事件,針對的,果然是周措。
而最關鍵的,現在外面都知道兩個人正互罵,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內部互相炒作的策劃。
下午,莫淺依跟Ady一起趕到了警局,但是因爲警方收到命令,周措不能見律師以外的人,也不能對外公佈任何消息,所以莫淺依想了辦法,找到了警局裡的朋友打聽情況。
在警局樓下等了一下,隨着一聲“淺依。”一個妙齡女子走過來,她穿着一身制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精短的頭髮看起來就很精幹,臉上粉黛不施,卻也脣紅齒白。莫淺依起身來,“妙柔,對不起啊,麻煩你跑下來。”.
她只是笑了笑,“客氣什麼,還說,沒事就不知道來找我,等有時間了,我再找你算賬。”
莫淺依笑笑,跟她一起坐了下來。
“我跟你說的事情,怎麼樣?”莫淺依急忙問。
妙柔說,“我們經過檢驗,棒球棍上,只有周措的指紋,你聽清楚,是隻有他的,而且是很清晰的幾個指紋,除此之外,乾淨的徹底,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弄了周措的指紋,嫁禍給他,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周措並沒有不在場證明,他說不出來,那個時候,他去了哪裡。”
莫淺依緊緊的抿了脣,“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嫁禍給他……”
妙柔說,“貴圈真亂。”
莫淺依瞪了她一眼,起身,“好了,等有機會我請你吃飯謝你了,但是今天太忙了。”
妙柔笑了笑,“行了,忙你的去吧。”
等兩個人出去了,Ady問,“這個是女警?真是帥氣啊。”
莫淺依看他,“不是……”
Ady說,“啊?那是什麼?”
莫淺依說,“法醫!”
Ady頓時一片蒼白,最後,喃喃道,“長的挺好看的,怎麼做跟屍體打交道的活……”
而此時,周措正在審訊室裡等待。
他坐在那裡,一聲不吭,面容平靜的好像一張白紙。
看着審訊視頻的警員搖搖頭,“跟這種人打交道多了,是要折壽的,要是一般的人,遇到事情,一定驚慌失措,口不擇言,我們就是根據這個,可以探聽許多真實的消息,但是這樣的……就是心理過分強大的人,根本,怎麼問也問不出東西來……”
這時,有人打開了門,“哥,周措的律師來了。”
門打開,周措擡起頭來,看見律師走進來,律師說,“先生,我是來保釋您的,可以走了。”
他點點頭,似乎早知道會有人來接他。
辦好了手續,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律師說,“蘇先生的電話。”
周措拿過了電話,聽見裡面蘇裴銘低聲說,“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
周措哼了一聲,“該問問你下面的人。”
“你什麼意思。”
“我懷疑是琳達從中作梗,故意陷害我。”
蘇裴銘聽了,只是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沒幹,就什麼都不用怕。”
周措冷笑,“昨天李兆然捱打的時候,我在您那裡,所以我纔不能說,你知道。”
蘇裴銘頓了一下,隨即,聲音更加低沉,“我對你說過,我不會留吃白食的人,我的人,都是各憑本事,你如果對付不了琳達,難道還指望我幫你嗎?”
周措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我明白……好了,謝謝銘少爺保釋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