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維安妮終於被看的受不了,她拍了下手上的小女孩,“去去,打扮好了,出去見客吧。”
小女孩嚇了一跳,“啊?見客人?老闆,不是說我不做那一個……”
維安妮沒好氣的叉腰,“說什麼呢你,出去見客人,簡稱見客,現在的小姑娘都想什麼呢。”懶
趕在了小姑娘,她看着莫淺依,“真不是姐姐我不幫你,淺依,如果我做這一行沒信譽,我怎麼做這麼多年……”
莫淺依點頭,“我知道你會這麼說……安妮,是的,你保持中立是很明智的選擇,但是,我並沒說要讓你做什麼,你看,你只要給一點提示,我直到你一定知道些什麼的是不是?”
安妮攤手,“但是你知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莫淺依與她對視,這個美豔的老闆娘很喜歡打扮的濃妝豔抹,似乎總是想用那妝容遮掩着什麼,以至於認識這麼多年,莫淺依覺得自己都沒見過她卸了妝之後的真面目,有一次她問維安妮,你卸妝會是什麼樣?她直接奸邪的笑着,“見過我卸妝的人,只有兩種人!”
莫淺依挑眉,她說,“瞎子和死人!”
莫淺依翻白眼。
現在過了這麼多年,莫淺依已經沒那份閒心去管她妝容下面的面容。
有些東西替代了那份好奇,她知道。蟲
維安妮不說話,莫淺依想了想,說,“這樣,我們公司那個秦安,你上次不是想讓他來兩天,可是一直沒敲好檔期,其實這兩天因爲廣告商臨時換了方案,他空下來兩天。”
維安妮看着莫淺依,“這件事你能做的了主是吧?”
莫淺依笑,“最極限了,不過這點主還是能做的。”
維安妮眼睛轉了一圈,說,“其實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楚雁最近跟一個大人物走的很近,我猜測,或許事情跟那個人有關,不然她自己怎麼敢利用這個搏出位?”
莫淺依表情肅穆,快速的思考着,“進一步的呢?”
她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本來她要來我們這裡幫忙兩天的,可是今天她打電話來,說明天她有約,約去了sky,聽口氣,應該是跟那個大人物一起,你去看看,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莫淺依還想再問,她已經叫停,“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別說我沒當你是朋友。”
莫淺依拍了下大腿,站起來微笑,“是,我知道你是朋友。”
是啊,確實是朋友,現在這個時代,金錢至上,什麼友誼,什麼哥們,早已經貶值,她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夠朋友。小事情可以互相幫忙,舉手之勞,大原則還是要遵守的。
第二天,當莫淺依帶着ady出現在sky外面的時候,ady摸着頭上的頭套鬱悶的說,“這個頭套好難看啊,淺依,一定要帶嗎?太影響我的形象了。”
莫淺依邊掃過停在外面的所有車輛,邊回頭瞪了他一眼,“誰叫你不早點把你那頭粉紅色的頭髮弄下去,我們現在是來盯梢,你這樣一進去就是焦點,還盯個屁?”
他幽怨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唉聲嘆氣,擡起頭看着那牌子,他說,“好像是自助餐廳啊……”
莫淺依不管他,直接拉了他進去。
等到了門口,兩個人都被攔了下來,服務員說,“每位一千兩百元!”
ady瞪大了眼睛,“哇,裡面是吃什麼,不就是西餐,牛肉鑲金邊的嗎?”
服務員給了他一個白眼,莫淺依也給了他一個白眼,等他哀怨的交了錢,他站在門口鬆了鬆褲帶,“早說這麼貴,我昨天晚上的飯也不吃,你知道,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牆進扶牆出,這個價位,更要先餓個三天三夜。”
莫淺依只顧着看着裡面,掃過了所有客人的桌子,也沒見到楚雁,她也沒聽注意ady在說什麼,就問,“什麼意思呢。”
“哎,這你都不知道,扶牆進呢,是餓的扶牆進,扶牆出呢,自然就是撐到扶牆出了。”
兩個人走進去,莫淺依忽然一把拉下了他,“有情況了,閉上你的嘴吧。”
他哼了聲,蘄艾的說,“你真太傷我的心了,需要我的時候恁溫柔,不需要了就好像對待垃圾一樣……”
莫淺依威脅着瞪了他一眼,他終於閉嘴,最裡面靠窗的位置,她看見楚雁化着完整的妝,坐在那裡,她的對面坐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誰?
因爲背對着,所以看不太清楚。
莫淺依拉了ady過去,挑了幾樣食物便要走過去,可是剛接近,便被服務員叫住,“對不起小姐,那邊的座位被包下了。”
兩個人只好遠遠坐下,可是自始至終,那男人都沒回過頭來看一眼。
對面ady吃的換了一樣又一樣食物,他一臉菜色,明顯已經撐到不行,可是還是硬往下塞。
莫淺依搖了搖頭,淺淺的喝了杯水,“你能不能出息點,吃撐了進醫院還要花錢。”
他聲音暗啞,“你看你,吃那麼點,還喝水,水沒有吃的貴啊,這裡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的錢,我保證,像我這樣吃,他們是賺不到我的錢的,不行,我還要去拿東西,你要不要什麼?”
莫淺依一臉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這時,那邊兩個人已經起身,她拉起了ady,“別吃了,跟上去了,都怪你,沒看見人臉!”
兩個人親密的挽着手,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兩個人在後面追着,到了外面,他們上車,兩個人正想繼續跟上,ady卻虛弱的拉下了她,“我不行了,我要去廁所……”
她皺眉,叉腰看他,“早就說不要吃那麼多……憋着。”
他擺手,“你自己去吧,我要拉粑粑……”
莫淺依帶着詛咒的心理,看着他捂着屁股跑進了餐廳,她希望他掉進馬桶裡不要出來了。
然而她還是要跟,現在還沒看清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能不跟下去?
而此時此刻,蘇裴安正在會所裡打檯球。
他單手拿着球杆,靠在一邊球檯上,華貴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他挺拔的身姿,檯球桌上,各色檯球混亂的擺放着,桌上幾個狐朋狗友正在清理球檯。
陳天驕一個漂亮的側旋球,球進了洞中,發出好聽的聲音。
他擡起頭來,“大家看看怎麼回事,叫大家出來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安靜,球沒打幾桿,倒是一直在一邊發愣。”
沈醉笑了笑,“看這個神情就知道,不是在想上過的女人,就是在想還沒上到的女人。”
那邊翹着二郎腿的韓磊喝着飲料,“哈,不管怎麼說都是在想女人嘍!”
蘇裴安的眼睛斜了過來,瞪了幾個人一眼,然後拿起球杆走過來,推開了陳天驕,“你們說,如果一個一向跟你做對的女人,突然對你害羞,代表了什麼?”
沈醉笑的曖昧,一副被我說中的表情。
韓磊笑着,“啊,還用說,一定是愛上你了,跟你做對,又害羞,哎,欲擒故縱成了現在愛情的必用伎倆了。”
蘇裴安皺了下眉,似乎對答案不滿意,他一個強勢出杆,嗵的一聲。
陳天驕站在一邊,“也不盡然,女人總是很容易害羞,有時候只是因爲不太適應男人的近距離,也會害羞,害羞不僅是因爲往那個方面去想了,心理學上說,害羞有時候不是因爲別人,而是因爲對自己的自卑,自責,甚至自戀,所以,害羞不能說就是愛的表現。”
蘇裴安擡起頭來,“看了陳天驕一眼。”
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放在一邊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聽見鈴聲,皺眉,過去拿電話,看了眼電話,臉色更顯得不太好。
“你看,咱們都一個樣子,一看這個臉色就知道,家裡打來的!”
韓磊這次說的沒錯,他回頭擺了下手,走過去拿起衣服,“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莫淺依一個人跟了許久,一會兒,便見前面的車停在了一間公寓旁邊,她記得這裡不是楚雁的家,看來,應該是那男人某一處巢穴……
她隔了一段才下車,然後回過頭來,還好,他們還在,她拿出相機,遠遠的拍下了那兩個人緊緊相擁的背影,他們說笑着,一起上了樓。
她在下面看着,計算着時間,五分鐘後,樓上一盞燈亮起,她數了數,十二樓。
她想了一下,來到物業,看着那物業小妹,她一臉肅穆,迅速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閃了一下,“對不起,我是警察,據我所知,這附近最近出現一夥犯罪團伙,所以我來了解一下情況,小區裡的住戶表請出示一下,對於我們的調查有幫助!”
那小妹有些害怕,帶着膽怯的表情拿出了住戶表,她翻了幾頁,乾脆拿出手機一張一張的拍了下來。
——萌妃分隔線——
終於趕回來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