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維安妮聽見她又吼着,“幹什麼,不許睡覺,准許我辭職再睡!”
維安妮想了想還是搶過了她手裡的電話,“喂,淺依她喝醉了,嗯?哦,這裡?這裡是末世季節酒吧……”
蘇裴安對醉酒這種事,一向是反感的,酒精實在是一種慢性毒藥,不論怎樣雄才偉略的人,遇到了酒精,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看着面前的女人,就能明白了。
往常明明對着他就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在外人眼裡也總是個不苟言笑的強勢女人,但是現在卻好像一隻浸過了熱水的軟頭蝦,癱軟的趴在車上,吐了他一車。
不,其實她還沒進車裡,他剛扶了她出來,拖着她要將她塞進車裡,可是還沒進去,她就用力的推開他,罵了聲滾開,便直接撲到了他的車旁,對着他的車身吐了下去。
如果不是看她果然吐的滿身污垢,他真會以爲面前的女人就是跟他有仇,故意在報仇。
他剛剛從英國空運回來,纔開上路一天的車,就這麼被她吐的不像樣子。
他站在那裡,雙手扶着腰,想要發脾氣,最後卻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對着一個醉鬼發脾氣是愚蠢的,他還是走過去,嫌惡的看了眼車身上的嘔吐物,皺着眉拉起她便將她塞到了後座。
發動了車子,他從後視鏡裡看着躺在後座上的女人。
她臉頰緋紅,氣息凝弱,散碎的頭髮零落在臉上,遮住了她半邊眼睛,卻遮不住她滿臉的悲傷。
他想,還有人能將這個鐵人打倒,不知那一位是何方神聖。
只是那個人不會是他,想到這個,心裡竟然會有一種很久沒有過的,嫉妒的感覺。
不,那嫉妒不是因爲對她有什麼臆想,只是不服氣。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應酬了半個晚上的狐朋狗友,“安少,你怎麼回事,剛我妹子說,你辦完事就拋下她,被個電話叫走了,不是,你往常可是很有風度的。你跟我說實話,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我妹子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也算是小家碧玉,姿色很足的。”
蘇裴安掃了眼後座喝的爛醉的女人,這個女人可真說不是是有魅力吧。
他笑了笑,應酬了一個晚上,實在有些疲憊,一隻手撐在了車窗邊,一隻手扶着方向盤,他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有些突發事件。”
在洞山區的公寓是過去一起的玩樂的朋友抵了欠他的錢過給他,單層的公寓,裝修的完好,自從給了他,卻沒來過幾次。
他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帶這麼個女人過來。
他抱起她纖弱的身體,然後直接將她扔到了客房的牀上。
雖然看起來氣勢如虹,身體卻這麼瘦弱,他看着她,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莫淺依是被早上的陽光曬的醒了,她討厭陽光,太刺眼,一點餘地也不給人留,有點縫隙便會不假思索的照進來,簡直不可理喻。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擋住照在臉上是陽光,這時纔看到,自己身上是光着的。
她一愣,轉過頭去,猛然看到旁邊躺着的人之後,劇烈的頭痛襲來,她皺着眉,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