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開始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搜尋。
當摸到腋下時，君歡忍不住的嗤笑出聲。
她抓住了鳳舞軟乎乎的小手，輕笑着說道：“好了好了，摸個幾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小包子，不要這麼嚴肅嘛！給爺笑一個！”
鳳舞拍掉捏着她臉蛋的手，“空間戒指太小，隔着衣服很難摸到，你把這件衣服也脫了吧！”
君歡愣了愣，隨後探手覆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阿舞，你中邪了嗎？”
鳳舞身子微顫，卻還是拍掉了她的手，“君歡，尊者大人還在等結果和，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君歡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鳳舞跟她對視了幾秒就敗下陣來，低聲道：“阿歡，不要讓我難做！”
難做？
這簡單無比的一句話就讓君歡僅存的一點希翼煙消雲散了。
不需要再去問什麼了。
君歡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她想起鳳舞對仙域的介紹，這裡沒有七情六慾，也就是說，沒有同伴，只有敵人！
哪怕她救他們再多次，幫了他們再多的忙，他們也會因爲尊者的一句話而對她拔刀相向。
君歡自嘲的一笑：“跟被洗腦的人稱姐道妹，我還真是愚蠢！”
她低着頭，手指順着衣襟一劃，全身衣衫已經褪盡，就剩下一件貼身肚兜。
“還要脫麼？”君歡臉上的笑容未減，雙眸的溫度卻冷如寒冬飛雪。
鳳舞身子顫了顫。
躊躇了片刻後，還是上前去一寸一寸的摸索肚兜，哪怕是繫帶都沒有放過。
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重新浮現笑靨：“阿歡，你沒有空間戒指，尊者大人不會對你出手了！不過阿歡啊，就算你是白尊者的大大大弟子，也不要得罪黑尊者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黑尊者比白尊者更可怕呢！”
君歡手指一勾，把褪在地上的衣衫給召回。
隨後五指猛的一握，房間內頓時紛揚起白色布屑。
這件衣服是她剛來仙域時穿的，一直都沒有換掉，因爲這是鳳舞一針一線縫製的，足矣讓人心臟發熱的心意。
可是現在，這心意對於她來說，宛若草芥！
“阿歡！”鳳舞驚呼一聲，看着君歡一件又一件的毀去關於她的物件，眼眶中抑制不住的閃動起淚光。
她跟君歡親密無間相處了一年，自認爲了解君歡的脾氣。
她知曉君歡肯定會生氣，卻不知道居然會這麼生氣。
那種決絕，讓她感覺到害怕，不輸於死亡。
“阿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我只是，控制不住……”
君歡淡淡擦手。
不管是愛情或者是友情，她的眼底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心冷的不是鳳舞遵從黑尊者的命令，畢竟是被嚴重洗過腦的，那種深入靈魂要服從的意識，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扭轉。
她心冷的是鳳舞從頭到尾的不假思索。
前者尚且有心，犯了一次錯誤她不會如此決絕。
後者已經沒心，沒心的人就算你掏心掏肺死在她眼前，她會爲你動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