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被困的契神師原本黯淡下去的小臉又重新綻放出希望的光彩。
對啊!神使只要說清楚,就不會有人誤會了。
這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拯救他們的性命的。
殷絨絨藏在衣袖下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她感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這麼恨一個人了。
君歡這是擺明了要逼死她啊。
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藉口不去搭救。
她非常清楚明白,神舍這幫弟子,就算你搭救了他十次性命,卻有一次沒有出手,那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在他們看來,性命又哪裡有她的尊嚴重要。
身爲神使就是要爲他們服務的,只是丟點面子,又什麼關係。
她善良仁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不想就這麼毀了。
殷絨絨擡頭望向半空,三道從天而降的幽光仍在,就代表兩位大長老以及那位魔王大人從頭到尾都在半空中看着這裡的事情發展。
他們沒有制止君歡的無法無天,她也不可能自討沒趣的去告狀。
“師傅,爲了我神舍弟子,絨兒不得不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殷絨絨神色悲慼,哀傷的說完後,道:“接下去的所作所爲,都是我殷絨絨的事情,跟神舍毫無關係。”
說着,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擂臺,雙膝“砰”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這時候,君歡聽到了周圍響起的哭泣聲,她雙手環胸,俯視着跪在她身前的人,道:“神使大人,在我的幫助下,你的形象變得更加光榮了,是不是考慮多磕幾個頭表示感謝?”
殷絨絨惘若置聞,神色木然的磕了一記響頭,“公子,對不起!”
然後又磕了一下,再磕了一下。
三下過去後,她站了起來。
光潔的額頭沾上了塵土,變得紅腫。
她身形晃了晃,在場跟着響起驚呼聲:“神使,小心!”
殷絨絨像是不倒翁一樣又來回晃了幾圈,定住身形後望向君歡,神情悲憤:“你要我磕頭,我磕了,現在是否可以放人了?”
“放!當然要放!”君歡說着,擡手收回靈力網。
那五個契神師走到殷絨絨身邊跪下:“神使,我們兄弟五人的命是你救的,以後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神使您一句吩咐,我們兄弟五人決不退縮,鞍前馬後任你差遣。”
說着,他們也回了殷絨絨三個響頭。
殷絨絨雙眼含淚的攙扶起他們,道:“沒關係的,你們不要這樣,我身爲神使,救你們是應該的。”
這真的是一副很美好很美好的畫面,但是歡爺就是看不得敵人這樣美好下去。
“喂,你們這苦情戲等等再演,還要不要繼續擂臺賽了?”君歡站的毫無形象,順便挖着耳朵,“神使大人,你並不是參賽人員,還留在這兒成何體統,下去下去!”
君歡說着大步上前,作勢要扯殷絨絨。
先前還說了要鞍前馬後的人見她靠近,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只差抱着殷絨絨的大腿求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