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花道雪氣得想去搶,突然被君臨天抱入懷裡,朱脣狠狠地堵住她的粉脣,粥便到了她嘴裡。
花道雪一陣惡寒,這樣多髒啊。
可是卻拒絕不得,一來被吻得神魂顛倒的,二來實在全身沒有力氣,而且君臨天又是如此霸氣十足地桎梏着她,雙臂簡直快把揉碎了。
花道雪最後實在是受不了推開她:“你……怎麼連病人都不放過!”
“本王餓了。”君臨天閃着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眸看着她,說的話讓花道雪不自覺地紅了臉。
這樣曖昧兩可的話讓花道雪心臟不自覺地亂跳動起來。
這貨爲什麼說話這種話的時候總帶一股子那種曖昧得不得了的氣息。
“你餓了去吃啊。”花道雪實在沒有力氣跟他鬧,眼巴巴地看着碗裡的粥。
“正在吃。”君臨天說着又將粥餵給自己。
這個登徒子!花道雪真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做一本正經的耍無恥,就是君臨天這樣的!
君臨天的吻霸帶着某種懲罰,一點也不溫柔,花道雪直覺地感覺他在生氣。
但是他到底生哪門子氣!老孃又沒要他救!
我自己想辦法,讓崔琰琬救了自己還不成了?難不成要眼睜睜讓自己去死,真是莫名其妙。
君臨天去不容拒絕,就這樣把一碗粥全餵給了她,花道生還從來不知道吃一碗粥能吃得這麼累的這麼痛苦的,脣都快變成兩串香腸了好嗎。
不帶這麼欺負病人的啊。
將碗往牀頭案几上一擱,君臨天伸着修長的手指捻住花道雪的下顎:“下次見到危險不躲還往前面衝,本王就不只是如此餵你了。”
花道雪有些呆呆地問:“那你還想如何喂?”
君臨天邪佞一笑,將臉湊了過來附在她耳邊:“放在別的地方讓你吃。”
花道雪猛地一怔,感覺一陣陰冷地涼風從身體而過,“你,你什麼意思?”
“告訴你就不好玩了,如果還有下次,本王保證讓你永生難忘。”他嘴上冰冷但是動作卻很溫柔地將花道雪抱在懷裡,一隻大掌撫上她的小腹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辛苦了。”
“可不是辛苦了,我想這世上沒有比我家的孩子更辛苦的。”花道雪也將手放到了小腹上,真心爲肚裡的小生命的堅強感到自豪。
“不會再有下次了。”君臨天的大掌在花道雪隆起小腹上磨蹭着,手掌因爲練武而起的繭摩得花道雪癢癢的。
“這可難說,現在沒人知道他的存在已經這麼辛苦了,肚子看着大,馬上就會被人知道,要受的苦還不知道有多少。”花道雪真覺得自己倒黴,人家生個孩子好像沒事人一樣,她懷個孩子就跟與世界爲敵似的,得步步小心爲營。
問題這孩子還來路不明,早知道上輩子就不殺那麼多人了。
一定是上輩子殺多了壞人,造了殺孽。
“我要去南天寺祈福!”她不能再這麼倒黴了,她沒有九條命給折騰啊。
“嗯。”君臨天輕嗯了一聲沒有反對。
花道雪奇怪地看着他:“我怎麼總覺得你對這孩子像對親生的似的?”
君臨天輕瞥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
花道雪撇了撇嘴:“你該不會對我的鳩紅沒有信心吧?”
“沒信心本王何必陪你玩。”君臨天將她往懷裡提了提,讓她整個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花道雪卻絲毫沒有覺得這樣的動作有何不對勁。
她想了想語出驚人:“該不會這孩子真是你的?”
她一直心裡存着這麼一絲懷疑,但是實在是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不知是君臨天藏得太好,還是自己想得太多。
“你的就是我的。”君臨天一邊回答一邊咬着她的耳垂,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感覺到自己小腹有變化,君臨天又將她往外推了推,不敢抱得太緊了。
花道雪知道又被他隨意躲過去了,問是問不出任何結果的。
她也沒力氣再問了,窩在君臨天的懷裡閉上眼睛就慵懶地睡着了。
她睡着的時候,就是煜王大人最好玩的時候。
花道雪被癢癢的感覺給再度弄醒,看到君臨天這耍流氓的行爲頓時就清醒了。
“君臨天!你個小泥鰍又耍流氓!”花道雪抓着他的青絲就想拽開他,奈何自己現在很虛弱,根本拉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胸被欺負。
“奶孃。”君臨天擡起頭朝他邪肆一笑:“你不是自稱是奶孃嗎,奶孃做的就是這個。”
“滾你的蛋,誰自稱是奶孃了,是你自己亂認的。”花道雪鬱悶地瞪着他,誰要做他奶孃了。
“既然是本王認的,那本王就賜你奶孃的封號,一輩子做本王的奶孃可好?”君臨天一本正經地問。
花道雪額角都在抽搐,這個死男人耍起無賴還比誰都正經。
“誰要做你奶孃!你又不是我兒子,我的奶要留着我孩子的。”花道雪說着說着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我兒子的不就是他爹我的。”君臨天將一張精美絕倫的俊臉湊了過來。
“你找你自己奶孃去。”花道雪氣得用手掌推着他的臉,避免再被他耍流氓。
可憐的孩子,你還沒出生呢,你的爹就開始跟你搶了,可以想象以後這孩子會有多可憐,嗯,看來以後被休,她要把孩子帶走,不能讓他被君臨天糟蹋,不是自己的他就不會疼惜。
君臨天卻突然黯淡了下去,將頭擱在她的頸窩裡低沉地說:“奶孃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嗯,因爲給我奶喝而被杖責而死。”君臨天呼吸變得有些不穩,身子有些發抖,連眼神都變得寒冷起來。
花道雪不解:“你的奶孃給你奶喝爲何會被杖責?”
君臨天沉默了一會才道:“她不是我的奶孃,是君祈邪的,我當時已經三歲了,可是卻經常吃不飽,她是個心善的,便將君祈邪不喝的奶擠給了我。”
“那麼是被誰杖責的?皇后?”君臨天三歲的時候,現在的皇帝已經二十多了,君祈邪都已經出生了,那時候現在的太后還不是太后。
“嗯。我們小時候在皇宮過得並不好,太后當時只是個小婕妤,孃家後盾又離得遠,所以在後宮老是被欺壓,膳房裡也老是斷我們膳食,凡是有好的也是緊着皇兄他們,所以我小時候是經常餓着肚子的。”君臨天微眯着眼靠在花道雪的肩膀上說着小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