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雅小嘴兒乾涸的沒一點血色,聽到他的問話忙睜開眼,卻是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風中流給堵住嘴脣。
“口渴了,本尊餵你。”
“無恥。”江詩雅只能在心裡罵,小嘴被堵上,風中流氣息粗重,抵死不放。
這是第一次,風中流吻她,吻得毫無溫柔可言,讓她無從退路,無從抵抗。
狹小的馬車空間裡飄蕩着情迷的氣息,江詩雅慌了,她感覺到了風中流的不對勁。
這個吻,完全不同於平時的逗弄,反而像是酒後亂性般不受控制。
江詩雅拼命地想推開他,可是越掙扎風中流便越抱得更緊,桎梏得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主上,小包子要窒息了。”江詩雅抽了個間隙將話語囈出來。
她可沒想成爲史上第一次被男人吻死的女人。
“別吵,親吻都不會,你是有多蠢。”風中流狠狠地啃咬着她的下脣,雙眼幽深暗沉,夾雜着無法控制的躁動。
“是我不會,還是主上不會,你這麼堵着誰能透得過氣來,肯定??是因爲你不會,殷百合纔要逃的。”江詩雅喘着氣,心裡鬱悶。
這個親吻她也沒有練習過,她怎麼會,平時他也沒有這麼恐怖,舌頭都伸進她喉嚨了,難受得緊。
“你也想逃?”風中流俊臉陰鬱,風雨欲來。
江詩雅這麼一問觸了他的逆鱗。
“小包子幹嘛要逃,反正這趟我是幫煜王妃來做你的隨侍,等她孩子生了我就自由了,沒有逃的必要呀。”江詩雅睜着黑白分明的美目平靜地看着他道。
“你倒是講義氣。”風中流眼眸流轉,嚥下一口氣,憋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主上,小包子腿已經好了,還要小包子去跪嗎?”江詩雅沒理會他的嘲諷,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到鹽城。
“你就這麼想幫煜王妃?”風中流眸子微眯,石塊確實可以搬動,但是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於我有恩。”江詩雅巧笑嫣然地答道。
不知怎麼的,風中流看着她的笑容就來氣。
感覺怎麼想盡辦法對她的懲罰都沒用,被她四兩拔千斤般的就化解了。
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氣,這種感覺挺憋屈難受。
他知道江詩雅是裝出來的,以她的身子,這樣的懲罰早就受不住,這雙腿都有可能廢了。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意,揚着笑臉彷彿在問他,風中流鬧夠了麼。
語氣平淡,不起波瀾,就似她對他的態度。
沒了敬畏,也沒有害怕,只剩禮貌的冷淡。
風中流將她放在榻上平躺着,蓋上小角被,下了馬車。
江詩雅咬着牙,痛叫一聲,我的祖奶奶,好痛啊,痛得心都抽起來。
雙腿都使不上力來。
“詩雅,是不是很痛,我馬上幫你止疼。”馬車簾子再度被掀開,宋衣帶着藥箱坐了進來。
“宋神醫,雙腿恢復知覺後,快痛死我了。”江詩雅咬着下脣,都咬出血來了,痛得她真想把兩隻腿全給砍了。
“你再忍忍,我幫你把裡面瘀血疏通就沒這麼疼了。”宋衣拿出銀針,小心地掀開她錦被,認真地鍼灸起來。
“主上有沒有幫着去弄走石頭?”
“去了,他若再不去,我和煜王妃非得和他幹起來。”宋衣翻了翻白眼,看着風中流那黑臉,就知道他也沒從懲罰江詩雅的變態行爲中得到爽感。
反而可以感覺到他不開心。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非得整這麼一出才甘心。
“那就好。啊……”一針下去江詩雅差點疼得咬舌自盡。
“這仇好好記着,一定要報。”宋衣手中動作放到最爲輕柔。
“嗯。”江詩雅咬着牙回了一個字,這一個字裡含着多大的恨,只有她自己清楚。
江詩雅疼得暈了過去,宋衣也是滿頭大汗,看了眼嬌嫩的江詩雅,露出微笑,總算這條腿保住了。
想來剛剛風中流給江詩雅雙腿灌了不入內力。
這人現在又去搬那巨石,內力會不會透支?
不過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宋衣替江詩雅蓋好被子,將馬車裡的火爐調拔到最大,這時聽到以外面幾聲巨響,接着是炸裂的聲音。
宋衣掀開簾子往前看去,那塊巨石已經被炸成了許多的小塊,雖是小塊卻依然有好幾個人體積大。
“好好清理了。”風中流臉色蒼白,額頭滲着細汗,顯然內力透支,現在身子虛弱。
“主上,您沒事吧,要不要吃顆保內丸。”旁邊的侍衛趕緊上來扶住他,擔憂的問。
風中流斜睨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往馬車走去。
直接上了馬車,坐在榻上往後躺靠着問宋衣:“小包子怎麼樣?”
“託你福,雙腿差點廢了,你該慶幸她雙腿沒廢,否則你就準備照顧她後半生。”
“她本來就是本尊的人,後半生不跟着本尊跟誰?”風中流勾脣不鹹不淡地回了句。
“堂堂相府千金,你指望她永遠跟着你做隨侍,你就慢慢做夢去吧。”宋衣冷哼一聲,跳下馬車,對風中流的虛弱直接無視了。
對禽獸,她纔不會抱着什麼醫者仁心,反正風中流也死不了。
只有幾個時辰就到鹽城了,也不怕再出什麼問題。
碎裂成小份的石塊,被幾十個人合力清理乾淨,一個時辰之後道路恢復了通行。
馬車緩緩地啓程,江詩雅依舊昏迷着,風中流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靠着背椅閉上了眼。
因爲這一耽擱本來可以在今夜到達鹽城的計劃就拖延了,好幾人內力消耗需要休息,而且還有江詩雅這個病人,所以決定在鹽城外圍的小鎮先歇一晚,吃頓美食。
一行人在鎮上的珠江客棧住了下來,冰天雪地的,客棧人流不多,吃食倒是有不少,完全看不出是在受饑荒的鹽城。
花道雪他們也是餓急了,也不管什麼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了,先把自己美美的餵飽了再說。
琅連夜跑去鹽城給君臨天送信,以免自家爺着急,本是說好今晚人會到的。
琅在清晨的時候孤身返了回來,花道雪有些失望,她還有些期盼君臨天會跟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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