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琳冷誚地看了她一眼,嘴上卻甜甜地答道:“煜王妃,你想錯了,二皇子可不是給七皇叔說親的,他是來……”
“唉呀,肚子好餓,這個時候煜王府都開飯了,太后,皇上,這貴賓都在,怎麼還不開飯,把貴賓餓着可怎麼辦。”花道雪一副軟弱無骨地靠在君臨天的肩上。
君臨天擔憂地把她抱進懷裡,寵溺地道:“你呀,除了吃就是睡,真是一樣不能少了你的,若餓了,本王帶你先去填飽肚子。”
君臨天抱着花道雪站了起來,抱歉地道:“內子素來身子柔弱,餓不得,本王先失陪一下。”
說着也不等其他人有反應,就想帶着花道雪離開。
身後卻傳來太后的聲音:“坐着吧,這次二皇子來帶了不少晉國美味點心,拿起來給煜王妃嚐嚐。”
花道雪在君臨天的懷裡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這死妖婆還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君臨天低低地笑了一聲,恢復一慣的冷竣又帶着花道雪坐了下來,太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總不可能直接衝突。
到時候這衝突起了,罪還都是怪在花道雪身上。
太后在君臨天身上找不到進攻的辦法,只能在花道雪上面花功夫,這是以前爲何君臨天明明寵着花道雪卻不敢表露出來的原因。
現在表露出來了,也就得更加小心翼翼了,皇家規矩多如虎,隨便一條能要了花道雪的命。
花道雪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她雖然心裡把老妖婆咒了幾百遍,但表面她還是得恭敬,畢竟老妖婆是君臨天的親孃。
“煜王妃這身子是稍顯瘦弱了些,得派個御醫去給她好好調理調理,這麼瘦弱怕難孕育子嗣。”皇后一臉關心地開口。
花道雪輕嗯了一聲:“謝皇后關心。”
連笑都難得跟皇后假裝。
就坐了這麼一會,花道雪就覺得好累,什麼都不能表露出來,只能低眉順眼,活像個該受人氣的小媳婦。
喵了個咪的,當初她怎麼就會想得那麼美好,婆婆在深宮根本管不到自己。
她真是忘了,每一個婆婆都******有通天臂,你住再遠她要整你也只要手臂一揮就能把你壓在五指山下。
“聽聞晉國二皇子最近也納了正妃,不知是誰家女子?”太后看着那被夕陽籠罩下的金色白雪關心地又聊起了家常。
這天不黑,只怕飯還不會開。
坐在皇后身旁的白卿淺盈盈一笑:“回太后,表哥娶的女子可美了,那身姿如仙如畫,最好的畫師也未必能勾勒她的模樣。”
白卿淺一直坐在旁邊插不上話,這會終於可以說上話了,剛剛的陰鬱一掃而空。
她本就生得好看,再加上嗓音輕柔婉轉,一開口便喜人。
太后驚訝地看向她:“莫非還能把淺丫頭你比了下去。”
淺丫頭?一個他國的女子竟然讓這老妖婆喊得如此親蜜,不知道的還以爲白卿淺是她孫女呢,還說什麼能把淺丫頭比下去,這是得把白卿淺的美擡高到何處,不怕把她摔死嗎。
太后這老狐狸,一句話十三個字倒是含沙射影說了好幾方面。
不就是想說,她花道雪比不上白卿淺的美貌唄。
不過花道雪自己可不認爲自己生得不好,這原身子在她的調理下早已不是原來的面黃肌瘦,現在膚如凝脂,身材雖然瘦弱但是該有的地方絕對有,不但有而且比別人還能大上兩個杯。
況且她雖瘦弱,但是絕對體力不錯,真要說引誘男人方面,白卿淺在她面前就是菜,除了臉皮比她厚點,其他絕對不過她。
“太后你別拿小女開玩笑了,小女哪比上表嫂,您看我表哥這副魅人的皮相便知,那表嫂要何等美麗才能配得上。”白卿淺害羞地低了低頭。
花道雪吃着宮婢拿上來的糕點,塞了一塊進嘴裡,確實美味,入口即化,香酥怡人。
剛吃着舒服,卻聽到白卿淺這話,她趕緊開口接道:“白小姐說得即是,這婚姻嘛一定要講究門當戶對,二皇子這般妖孽那二皇妃必是要傾國傾城的,否則二皇子就容易被其他女人勾走了。”
死女人,想搶我男人,還暗示姐這皮相配上了君臨天,懂不懂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你這臭皮相,找個人劃一刀,就毛都沒了,得意什麼。
“煜王妃這是怕皇叔被別的女人搶走啊,難怪把皇叔管這麼嚴格。”君景度這個不要臉的,往往這麼不要臉的落井下石。
花道雪塞了一塊糕點放入嘴裡,接過君臨天遞過來放了糖的凍頂烏龍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我不怕啊,我和夫君如此門當戶對,纔不會怕那些不要臉的趁虛而入。”
白卿淺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皇后趕緊開口緩和道:“煜王妃你這話可不對了,煜王身爲一國王爺,身份尊貴無比,必是得三妻四妾的,如何能把其他妻妾說成不要臉的這般污辱。”
花道雪嘻嘻地笑開來:“皇后說得對,這般說確實不對,可是如果門不當戶不對還想嫁進煜王府,那不就成了不要臉的麼。”
“煜王妃這話是說這世上就你能跟我皇叔門當戶對了?”君祈琳不屑地開口:“琳兒倒沒覺得煜王妃與皇叔有多門當戶對。”
“公主,我念你輩份小,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和夫君可是太后指婚的,若不是門當戶對太后怎麼會指婚,難不成你是在暗罵太后犯糊塗了?”花道雪喝了兩口凍頂烏龍,發現確實不太合她意,如若沒放糖,估計她都不會喝。
還是自家男人心細啊,對她也是瞭如指掌,這樣的男人要她讓出來給別人分一根髮絲她都不會願意。
至於這君祈琳,看她脖間微有紅點,估摸着也活不過幾日了,她這活人就不跟將死之人計較了。
“我可沒有這意思,皇奶奶你別聽煜王妃亂說,我只是不明白皇奶奶爲何當初會指這門婚嘛。”君祈琳拽着太后的衣袖撒嬌地道。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你沒這意思,當初你皇叔不是有隱疾嗎,這纔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