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碧壓根沒有看到她家的父親現在已經想一頭撞死。
平時她再怎麼囂張,他也能三言兩語擺平,可是今天面對是煜王,他沒那膽子粉飾太平。
“螃蟹,你的頭是光的,我給你澆點湯,說不定你頭上就會長草了呢,總比光溜溜的跟面鏡子似的強呀。哈哈哈哈。”花重生自己說着自己趴在桌上子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忍俊不住,跟着嗤笑起來,以前還要看郡守的面子,今天有煜王在,怕什麼。
這個鹽城的霸王小姐,活該被人整,總算有人收拾她了。
“住嘴,本小姐要將你的賤嘴給撕爛!”張淳碧氣得直衝花重生撲了過來。
花重生往旁邊一躲,一個大掌把她接了過去,直接攬在了懷裡。
花重生皺了皺鼻子,煜王你這接人的迅速可真快,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麼,這是等着姐投懷送抱啊。
君臨天卻是一臉冷意,狹長的鳳目裡透着森森寒意,目光如劍地瞪着如瘋子一般的張淳碧。
張淳碧一招攻擊撲了空,腳下也不知道被誰用東西打了一下,腳一軟,直接撲倒旁邊的案几上,咣噹一聲,桌子倒翻在地,碗筷飯菜全部灑了出來,澆了張淳碧一身。
張淳碧啊在嚎叫起來:“爹!你快幫我把這賤女人給抓起來,我要將她段屍萬段!爹……有人欺負你女兒,你們這些賤人,還不快過來扶本小姐起來。”
花重生簡直驚得目瞪口呆,這張淳碧是不是心智有問題,整個人只活在自己的思想當中,旁邊人的眼色,周圍的局勢她是從來不管的?
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敢罵人讓人去扶她!太尼瑪奇葩呢,這種奇葩生在官宦之家,真是百姓之不幸。
不怕瘋子發瘋,就怕瘋子有背景。
張郡守是氣得臉都快黑成鍋底了,恨不得有條地洞讓自己鑽進去,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蠢姑娘,半點心機都沒有。
他在心裡迅速地做了決定,衝過去對着躺在地上的張淳碧就是一巴掌,啪得一聲重響,張淳碧被打懵了,也不嚎了,面紗直接被從頭上打落,露出光溜溜的一個小尖腦袋。
有人忍俊不住癡笑起來,一個頭發都沒有的東西,還囂張什麼勁,難看死了。
張宛塵回到宴廳看到這一片騷動,暗叫一聲不妙,她出去時已經不見了自己妹妹的蹤影,沒想到她竟然暗自偷跑了進來。
張宛塵趕緊跑了過去,站到張郡守的旁邊,拉了拉自己氣得發怔的父親柔聲地問道:“爹,妹妹雖前幾日被你已逐出家門,但她到底是我們張家人,您就認過她吧?”
張淳碧傻愣過後回過神來大哭起來:“爹,你竟然打我!我是你最疼的女兒啊,你從來沒打過我的!”
張郡守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你個逆女,前幾****就將你趕出府了,從今往後你就不是我張大千的女兒,你和我張大千再兒半點關係,別再叫我爹。”
張淳碧這次是徹底傻了眼,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被趕出府了,爹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爹,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喝醉酒了,說什麼鬼話呢,我可是你最寶貝的女兒,你說了只要這鹽城我想要的,你都會滿足我,你失心瘋了!”張淳碧站了用力拽着張郡守的衣袖,滿臉怒意地道。
花重生真的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絕對是有幻想狂妄症,而這讓她得這病的,定是張大千全家人的縱容。
張宛塵黛眉微蹙,爲難地開口:“妹妹,你犯了大錯,千不該萬不該殺人,殺人得償命的,爹爹也是沒有辦法。”
“姐姐,連你也失心瘋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誰敢把我趕出家門!”張淳碧大吼起來。
“妹妹,你殺了人,應該把你送去衙門,爹這幾天一直在猶豫,畢竟你是他親生的,可你犯的錯誤太大,我們不能姑息。”張宛塵婉惜地道。
花重生打死也不相信這是一對姐妹,姐姐這麼會裝,妹妹這麼傻叉。
張淳碧驕傲地揚起了小臉:“爹是郡守,誰敢抓我?”
花重生感覺自己再看下去,一定會受內傷,於是決定好心地提醒一下張淳碧:“喂,螃蟹小姐,朝這邊看,認識這個人嗎?”
花重生摟着君臨天的脖子,將他的臉給扳正,一臉和善地介紹:“覃國最牛叉的男人,煜王君臨天大人,你覺得是你爹大,還是煜王大?”
張淳碧驕傲的小臉立即拉了下來,這才發現君臨天的存在,然後只消君臨天那一個冷光,就嚇得她小身板哆嗦地再次軟在了地上。
煜王,煜王怎麼會在鹽城,不是早回皇城了嗎。
“看來你的大腦終於回覆正常了。”花重生無語地翻白眼,這螃蟹小姐戰鬥真心太渣。
呃,正確來說,是這個男人戰鬥力太神,根本沒有能接得住。
君臨天大掌在她腰上緊了緊,見她被自己抱得怡然自得,沒有半絲彆扭,心裡別提多得意,小女人看來還保持着以前的習慣。
“你你怎麼在煜王身上!”張淳碧不能接受地突然又尖叫起來:“你滾開,煜王豈是你這賤女人可以碰的。”
花重生無語地翻了翻白眼,難道其實她的大腦根本就不可能會正常?
她得瑟地摟着君臨天的頸脖:“我就在他身上怎麼着,我還敢摸他的臉,唉呀呀,這皮滑肉嫩的,手感真是好,唉喲,這眉毛生得可真好,還有這鼻子可真挺。”
君臨天臉色黑沉下來,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撩撥他,是欠,幹,了嗎。
“再撩撥,別怪本王忍不住,小花生。”君臨天在她耳邊低啞着嗓子沉道。
花重生手一顫,忽然發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調戲煜王大BOSS。
慘了慘了這下慘了。
“呵呵,我就是故意氣一下那隻螃蟹,沒別的意思。”花重生趕緊收回手,負在身後,掙扎着要從他懷裡下來。
煜王大人哪能讓她逃,往懷裡一拉,大掌往屁股上一拍:“笨女人,到現在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