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鹽城失守了?怎麼可能!”風中流猛地一下拍在桌子上,不敢置信地盯着手中白色的信紙。
那上面的字,卻沒有因爲他的瞪眼而消失。
“鹽城失守,煜王和煜王妃雙雙受傷。”江詩雅伸長脖子看過去,就看到這麼一行字。
臉上瞬間也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
“煜王和煜王妃的功夫都非常好,手中有毒又有攻擊性強的武性,不應該啊。”江詩雅喃喃自語。
煜王妃製作的那發射非常遠的竹槍,她也是見識過威力的。
何況還有爆發力超強的那什麼火炮。
怎麼可能會鹽城失守呢!
“是啊,怎麼會失守呢,怎麼會呢。”風中流感覺這一定是誰亂傳的,一定是的。
不過是邊界上的一些小部落,就算再加上樊西國的那羣巫師,也不成氣候。
怎麼會讓煜王他們二次失敗。
他們失敗了,這仗得打到何時去,母親的病等不得啊。
江詩雅自然也想到了這點,走過去拍了拍風中流的肩膀:“別急別急,一定有辦法的。”
“小包子,我今晚不歇了,連夜去鹽城看看情況,你在這裡乖乖等我,我會讓暗衛留下來保護你。”風中流站了起來。
這戰事可拖不得,更輸不得,宋衣那女人可不是誰的病都看的。
何況,若煜王他們慘了,小包子估計也沒心情嫁他,他可不想再等得太久。
“那你可要小心點。”江詩雅撒嬌地抱了抱他的腰。
“放心吧,沒了你這個麻煩,爺我來去自如,誰能困得住我。”風中流大言不慚。
江詩雅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次在皇宮還不是被煜王抓了。”
風中流耳尖的聽到了,懲罰地用力颳了刮她的鼻子;“有你這麼埋汰夫君的嗎,罰你叫兩聲夫君來聽聽。”
江詩雅臉色微霽,臉頰紅紅,嬌嗔了他一眼:“不叫不叫,又沒成親,沒得這麼羞躁的。”
風中流低頭攫了她的小嘴啃了兩下:“叫不叫,叫不叫。”
啃得小包子嘴脣生疼,只得嬌嬌糯糯地喊了聲:“夫君,夫君不要啃了,好疼。”
“乖,小嘴兒叫得真好聽,我去了,你安心睡覺。”風中流橫腰將她抱起放到牀上,蓋上小毯,轉身出去。
江詩雅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伸出手指撫了撫自己的嘴脣,將頭捂進了小毯裡。
爲什麼同樣是吻,以前就沒有現在這樣怦然心動的感覺呢,現在感覺碰一下都是甜的。
隨即她又嘆了口氣,煜王妃他們是怎麼搞的,爲什麼會戰敗呢。
上次是遭了細作的背叛,這次又是因爲什麼?
風中流帶着兩個屬下,連夜趕路到了鹽城。
夜幕下的鹽城,城牆上烽火通明,空氣中還彌散着血腥味,置身城門外,還能感覺到這裡曾是怎樣的血雨腥風。
風中流帶着屬下沿着城牆轉了一圈,找了個守衛少的地方躍上了城牆。
城內,卻是井然有序,防護依然森嚴,守護的士兵也是個個敬業。
那些小部落奪了鹽城之後,還能把鹽城管治得這麼好這麼快?
風中流找到郡守府,與墜天閣的探子在後門會合。
“到底怎麼一回事,煜王和煜王妃怎麼會戰敗,他們如今人呢?”
先不說煜王他自小就在軍營長大,帶兵如神,被贊爲戰神。
單是鹽城形如鐵桶的防守,都不可能這麼快被破了城。
“煜王和煜王妃退到了北面三十里外。”探子矮小,低着頭恭敬地回道。
“退到那裡?”風中流又再次被驚到了,這對夫妻怎麼想的,北面過去就是琰國,他們不怕琰國勾結一起,讓他負背受敵!
“估計是鹽城失守,他們也要將部落的老巢給掀了,所以帶了兵逃到了那裡,部落裡的人也不敢再追。”
“先不說這些,到底是誰讓他們戰敗的。”
“一支兵。”探子的聲音飄蕩在夜風裡。
“一支兵?多少人?”風中流皺眉。
“百人兵,而且是夜襲,昨夜,夜襲了煜王和煜王妃,將他倆生擒了,還燒了糧草。”探子小心地道。
風中流扶額,煜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濟了,竟然被人偷襲。
他的武功可是和自己不分伯仲。
“那隊伍裡,有個人武功登峰造極,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探子想起今早郡守府裡的議論,也覺得心顫,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人類。
“那支兵是哪來的?”風中流心裡也有些擔憂起來,原來既不是細作,也不是戰略,而是生生的直接殺過來打了臉。
煜王現在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可以調墨了。
風中流猜得不錯,煜王現在恨不得把營帳都給掀了。
他的胸膛還包着紗布,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花重生眼裡滿是心疼:“媳婦兒,不疼不疼,我一定殺了他們給你泄恨。”
花重生虛弱地睜開眼:“你別自責,只能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們到底是中了計,沒想到還有細作。”
花重生也恨啊,她一生使毒無數,竟然在這古代栽在自己最善長的事情上好幾次。
這回還栽得連地盤都丟了。
真是無顏見幾千年後的江東父老。
穿越前輩,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把她弄來想阻止天下大亂,看來他看人眼光也蠻有問題。
“那人從哪兒冒出來的。”站在一旁的君冉刺也是一臉憤恨,到底是太輕敵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這麼一支武功皆出神入化的兵來。
“會不會是段緋絲手中的鬼符?”君冉刺大膽的猜測。
君臨天有些遲疑:“緋絲不會把鬼符交給他們吧?”
“如果真是鬼符兵,那段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把這麼厲害的鬼符交給段緋絲,他這可真是自斷經脈!”花重生聽到這,已經咬牙切齒了。
“不,應該不是鬼符。”君臨天情不自禁地吼了出來,臉色黑沉如炭。
他能承認自己打個仗,最後守城失敗,就是因爲自己有血緣的父親做的一個錯誤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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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如一刀捅了他。
君冉刺可憐地看了他一眼:“你當初那麼想得到鬼符,自然知道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