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二人慢慢走上前去,纔看清紫衣女子的相貌。那女子身材高挑,挺鼻大眼,細眉薄脣,端得是美豔動人。
紫衣女子耳朵一動,察覺到有人到來,立刻握緊了手中的仙劍,警惕的看着兩人。
“前面可是餘秀師妹?”常青試探的問道。
餘秀皺了皺眉頭,不知是何人只接呼出了自己的姓名。她不敢放鬆警惕:“我是餘秀!你們是?”
“哈哈……”常青哈哈一笑,走到餘秀面前:“我是仙宗門的常青,這是我五師弟陸宇!”
餘秀想了會兒,這纔想起眼前二人到底是誰,不過她也只是對二人有個大體印象,並沒有刻意留意,如今見到面,一時之間沒認出兩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剛纔還未認出二位師兄!”
“無妨!”常青擺擺手,“上次正道較武,餘師妹代表玉清宗參加的時候我曾見過你,當時我已經踏入了空照境所以並沒有出現在較武場,你沒認出我來也難怪!”
餘秀點點頭:“原來如此!常師兄真是我正道新一代的翹楚,如此年紀便已經踏入了空照境,小妹還得向師兄多多學習!”
常青這些年來的修爲增長的確迅速,說起來,這還多虧了七年前在大山寺敗給楚遠志的那一戰。
當時他和師弟胡少白回到師門後,便受到了仙蹤門掌門胡東林的懲罰,罰他們未到空照境之前不得下山,也不得與人動手。
沒想到他卻因此因禍得福,心無旁騖的修練,讓他的修爲穩定增長,終於在半年前踏入了空照境。二十五歲的空照境,雖然不能說是天資卓卓,但在正道年輕一代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下山後,他便被師門派到了卞城照看仙煉坊的生意。本來以爲這是一份輕鬆的差事,誰知道仙煉坊在卞城竟然被魔道的魔器宗壓的死死的,這讓他心裡很不痛快。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前段時間一個魔道的棄徒姚升開了一間一人的小店,生意竟然會異常火爆,甚至有時候他一人一天比整個仙煉坊的生意都好。
心中不忿之下,他便刻意去尋姚升的麻煩。雖然魔器宗不好惹,但是你姚升一個御劍山莊的棄徒還不是像個軟柿子一樣我想捏就捏?
哪知道,不巧的趕上了東方晉一行人在此。沒想到他們爲了一個魔道人物而同自己翻臉,更加想不到的是,隨後出現的那個白勝雪竟然是煉神境的修爲。他的計劃被完全打斷,最後追擊姚升時甚至搭上了本門的兩條性命。
聽到餘秀的誇讚,常青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嘴上卻是自謙道:“哪裡哪裡?相比起其他人,我這點修爲只能說是淺薄。追尋大道之路也只是邁出了半步而已!”
“常青師兄自謙了!”餘秀挽了挽鬢角的髮梢,“天色不早了!不知道二位爲何會出現在這?”
常青聞言尷尬的一笑:“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本想追擊一個魔道的惡徒,誰知道那惡徒的同夥十分厲害,兩人設伏偷襲了我們,我尹師叔和六師弟都已經在這惡徒手中喪命。”他嘆了口氣,“我二人也已經被追了三天三夜……”爲了不失面子,他把自己偷襲人家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故意說成了被偷襲。
餘秀有些氣惱的說:“想不到那魔道惡徒如此囂張,竟然完全不把我正道弟子放在眼裡!”
“誰說不是呢?”常青搖了搖頭,一副悲慼的模樣,“可憐我尹師叔和六師弟……”
餘秀忙安慰他:“常師兄,別難過了,這筆賬咱們正道早晚和他們算回來!”
沒錯!”常青點點頭,又疑惑的向餘秀問道,“不知師妹這麼晚了還在趕路可是有急事?”
餘秀道:“一個月之前我玉清宗的宜香師妹留下書信說是下山去找什麼採花淫賊了!這一個月來,她卻是絲毫沒有音訊傳回來。師父和師孃擔心她的安危,便讓我下山來找找她!”
常青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宜香師妹現在可有消息了?”
餘秀點點頭:“今天剛通過靈鴿聯繫到她,得知她們就在離此地不到五十里的榮丁鎮上。”
“他們?”常青疑惑的問,“還有其他人?”
“她來信上說,十天前她在冀州碰到了正氣門的東方晉師兄等人,他們聯手已經將將一位採花賊誅殺。正氣門的人好像也要到揚州去辦什麼事情,所以便一起結伴前來了。”
“正氣門!”常青心裡一驚,和旁邊的五師弟陸宇對視一眼。二人都是突然想起那日和東方晉等人交手時,李青兒旁邊還站着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女,那少女難道就是她口中的宜香?
“常青師兄!你們怎麼?”餘秀見二人都是表情怪異,有些擔憂的問道。
常青眼珠轉了轉,突然一臉的沉痛道:“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幾天前就和令師妹見過!”
“什麼?”餘秀不敢相信的問。
二人都是點點頭,常青接着說道:“實不相瞞,那日我們前去找那魔道惡賊時正好撞到了東方晉幾人和那惡賊在一起,他們身旁還有兩位女子,一個是正氣門掌門李浩然之女李青兒,另一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師妹!”
“你們真的見過?”餘秀瞪大了眼睛。
“哎!”常青嘆了口氣,“我們本想將那惡賊擒住,誰知道卻遭到了正氣門等人的強力阻撓,我懷疑他們已經和魔道有所……!”說到這,他卻是突然停住了,一副無法開口的爲難表情,但一雙眼睛卻是不時的注意着餘秀的表情。
“不可能!”餘秀斷然否定,“東方晉師兄和正氣門的弟子都是光明磊落的好人,他們怎麼會勾結魔道?而且,我師妹宜香是斷不會參與的!”
常青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相信,可那日他們爲了那魔道惡賊,確實是與我們動手了!”他說話間只提東方晉等人與自己動手的事,卻完全不說他們因何動手,可以說把斷章取義用到了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