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振國出獄
李小異趕緊穿好衣服收拾好和韓依依一起出門,在門口碰到林軒的護工,“李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護工拉住急急的李小異。
“我要出去一趟。”李小異六神無主,只想着要趕緊去公司。
“林先生和小軒要做手術了,讓我來找你們,現在很着急去公司嗎?”護工神情焦急,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走,現在就去找他們。”原本做好打算去公司的李小異立馬拉着韓依依調準放向去林軒的病房。
“姐姐,我要去做手術了。”林軒抓住李小異的手,小手只能拽住幾根指頭,卻格外用力。蒼白的小臉緊張的面部僵硬,說話也是上下牙齒打顫。
“小軒別怕,叔叔和你在一起,姐姐也會再外面陪你。”李小異盡情母愛綻放,柔聲安慰林軒,另一隻手不停拍打他的後背,以緩解壓力。
還有幾分鐘就要去手術室了,這孩子緊張地打嗝,李小異忘掉了所有的事情,只想着孩子感情很重要,“等下會打麻醉,睡一覺手術就好了,別慌張。”其實,說的李小異自己都開始害怕了,她拉着林軒的手微微顫抖,一想着兩人要做那麼大的手術,她就嚇得渾身顫抖,要是一步小心出個差池,可就全完了。
韓依依看着相互慰藉的兩個人直冒冷汗,一時間哭笑不得,小一哪裡是來安慰孩子的,把人家都弄怕了。
“你們都別擔心了,醫生說了,很快就出來了。”她一邊安撫作爲病人的林軒,一邊對着李小異使眼色。
總算,在一陣眼淚鼻涕、哭天搶地之下護士把戀戀不捨的林軒送進了手術室,李小異坐在外面的冷板凳上,狠狠抹了一把眼淚,“這麼點大的孩子,真可憐。”說着,眼淚又要往下淌的趨勢。
“你就別哭了,動手術那是好事,有很好人的病是手術都治不好的。”韓依依的聲音染上一層悲涼,她的病已經拖很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湊夠錢。
“依依,你別傷心了。”總會有辦法的,她看着韓依依愈加瘦弱的兩頰,說不出的心酸,本來是想跟馬承曜借錢的,現在是無望了,也不知道那個魂淡現在在幹嗎。是和他的甜美未婚妻秀恩愛,還是和好基友chris情深意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此刻,馬承曜正坐在辦公桌前,疏朗的眉宇緊眯,盯着桌上安放的手機,上面顯示着李小異的手機號碼。早上,他已經撥打過一次,裡面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公式化的女低音。
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上次的事情,要怎麼解釋。那件事就像魚刺一直梗在他的心尖。
檀木門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請進。”
“承曜哥哥,你好久都沒有陪我出去玩了。”周蕙一身高調奢華的粉色洋裝,手裡挽着愛馬仕鱷魚皮鉑金包,一進來,粘着馬承曜。
“想玩找chris,他的時間很多。”馬承曜墨眸閃爍,出乎意料的冷漠。
“不是說好的嘛,我回國你要多陪陪我。”周蕙在使出渾身解數撒嬌。
“你要再鬧,我把你送回美國。”馬承曜冷聲。
“我、我先回去了。”周蕙拎着包包倉皇而逃,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次甩了那個叫李小異的女人一巴掌之後,馬承曜就是冷漠相對,以前寵着自己的承曜哥哥好像換了一個人。一定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她緊捏拳頭,周圍染上一層寒霜。
周蕙走後,馬承曜盯着緊閉的檀木門,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馬先生,董振國出來了。”手機上的一條信息找回他的思緒。
董振國因爲奢侈淫逸被刑事部門拘留了一段時間,期間,他的同僚一直在背後搞着各種小動作,才把人保釋出來。不過,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他的事情早就弄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剩下的日子只是苟延殘喘,馬承曜不想那麼快讓他落馬,要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麼平步青雲,重新奪回a市的。他當年那些陷害同事的手段全都保留着,最後給他重重一擊。
董振國穿着進監獄時的衣服出來,渾身臭惡不堪,在裡面的日子算是讓他嚐盡了苦頭,馬承曜在外面盯得緊,沒有人敢在這時放鬆對他的查管。
他抓抓幾日不曾洗澡的後背,看着外面一撮昔日的跟班,上去對着爲首的人的肚子就是一腳,“沒用的東西,我在裡面呆那麼久,你們都死哪裡去了。”
爲首的人低着頭,小聲解釋,“老大,我們、我們也想救你,馬承曜裡三層外三層防備着,上上下下都不好打點。”
“算了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我要先回去,你們繼續盯着馬承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通知我。”董振國沒好氣的說着,他叱吒a市幾十年,第一次遇到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是栽在一個後背手裡。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等他恢復元氣了,一定還回去。馬承曜,哼,你等着。
“老大,我們上次抓到了那個跟着馬承曜的女人。”猥瑣男走上前邀功。
“就是說是他秘書的那個。”董振國眯緊眸子,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對,就是她,您剛出事就被我們逮到了。”
“現在人呢,我要見她。”
“跳河了,多半是死了。”
“沒腦子的東西,死了還告訴我。”董振國在猥瑣男光亮的腦門上狠狠敲了一下,盡是一羣廢物,只會說些沒用的話。
他慢慢走上加長林肯,渾身的惡臭和裡面天然的清香形成鮮明對比,捏住鼻子,呵斥司機,“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語氣是說不出的厭惡。
優雅地拿出玻璃酒杯,緩緩倒進珍藏的紅酒,董振國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忙不迭享受起生活,在裡面這些日子,他最想做的就是坐在寬敞的豪華轎車內,盡情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