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挑戰時尚女王……”
“也挺有成就感的……吧？”
victoria和lucy對視一眼，忍着笑把話說完。
凱瑟琳驚訝又帶着驚喜看着兩人，兩人都笑着，上前攬着她：“bee。做爲朋友我們支持你，做爲你母親在時尚圈的晚輩，我們同樣支持你。”
lucy還攥着拳頭表情嚴肅：“一個強大到無敵的人，就只有一個辦法擊敗她……”
victoria重重點頭：“內部瓦解！”
“hey！！”
弗萊德到底是男人，不指着這個吃飯。所以哭笑不得攔住兩人：“所以現在是你們兩個開始慫恿她對抗安娜女士嗎？”
兩人聳聳肩笑着不語，卻看着凱瑟琳。
凱瑟琳沉默低頭，許久之後卻沒笑，看着兩人：“我需要你們的支持。真的。”
幾人面面相覷，也都收起笑容。
凱瑟琳搖頭出神：“從小生活在母親的羽翼之下，那是一種幸福和幸運。我不管外界怎麼評價她爲女王或者魔女，有多少助理受不了她被辭退甚至逼迫到哭泣。我知道她是最偉大的母親。是我最愛的人，我想哪怕相比我父親。”
幾人沉默着，聽着她講述。
凱瑟琳彎起嘴角，輕聲開口：“我從小到大都是幸福的。也許我是不知足的人。坐在母親腿上看秀，到坐在她身邊看秀。外界媒體只是形容我們母女關係好卻不知道，我們關係好到什麼程度。”
起身看着幾人，凱瑟琳呼出一口氣，開口道：“然而，我三十歲了。我承受這份偉大的母愛直到今天。可母親已經這個年紀了，我不想以後一直到她老去和已經老去的那天還做一個需要靠着她才能找到一份像樣工作的女人。”
“bee……”
lucy喃喃開口：“你好認真。”
凱瑟琳輕笑：“lucy，victoria。你們羨慕我，但你們知道我多羨慕你們嗎？你們有的成就或許不及我母親的一半……抱歉。”
凱瑟琳開口：“我不是有意要比較……”
兩人搖頭，victoria開口：“這是事實。”
lucy攤手：“事實上一半都不到。”
幾人都笑出來，弗萊德輕輕握着她的手。凱瑟琳感激看他一眼，但弗萊德驚訝她眼中居然有些淚花。
“hey，bee。”
弗萊德坐近，輕聲開口：“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說就好。”
凱瑟琳抽抽鼻子，笑着開口：“我不知道這一次去鄭杜裡設計師的故鄉，爲什麼給我這麼大的觸動但我想說。”
看着幾人，凱瑟琳開口：“下定這個決心真的不容易。需要極大的勇氣所以，此刻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只知道我想試一試。”
lucy豎起食指：“hey，bee。冷靜。”
沉思片刻，lucy試探開口：“爲什麼一定是這一次的機會？其實如果你想轉化天賦變成精準的判斷力，機會有很多，你本身就是時尚雜誌的記者，不管以前還是以後。此刻即便這個策劃不錯，但也太倉促了。至少安娜女士已經有了判斷，也有了準備。”
凱瑟琳搖頭：“這一點在飛機上我真的考慮過。我要選擇一個母親不看好的項目，還是時尚圈內的，但不是本土。不然的話，不管我做出什麼判斷。在歐美的時尚領域，她都有絕對的權威。”
幾人一愣，點頭開口：“這也是。”
victoria疑惑：“但同樣如果還是在我們如今的範圍圈子，你拿到她面前……你要知道她的人脈和權利有多大。她的地位毋庸置疑。”
凱瑟琳笑着：“所以我選擇鄭杜裡設計師的故鄉，而不是歐洲和美洲。那是她傳統的時尚領域。而她的影響力還不屑於亞洲非洲這些時尚相對匱乏的地區。我不能公然和她做對的同時，也不會讓她的影響力過多深入到我的項目中。”
弗萊德驚歎拍手：“所以鄭杜裡，這位你崇拜的設計師之一的家鄉。恰巧就讓你碰到這麼一個讓你很欣賞的項目，同時又被安娜女士駁斥得一文不值。正適合你去做。”
凱瑟琳沒否認，攤手看着幾人：“我想得就這麼多了。”
lucy和victoria驚訝對視，半響喃喃開口：“已經足夠了吧。”
lucy開口：“我不得不再次複述一次。bee，你這次真的很認真。”
victoria拍手：“那我們也認真爲bee籌劃一下吧。”
“我先來吧。”
弗萊德伸手示意：“因爲一直以來我都沒說什麼，可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先提出來，順便也是籌劃。”
lucy和victoria互相看看，笑着調侃弗萊德：“這時候一定不會讓你在bee面前缺少存在感的。”
西方人基本沒有什麼嬌羞的概念所以，被調笑的凱瑟琳也大方帶着期待看着弗萊德。
弗萊德輕咳一聲，收起笑容，看着凱瑟琳：“所以bee……你要以什麼身份完善這個項目？你之前好像說過這個策劃並不是你的。至少不說設計師，卻也屬於你在鄭杜裡設計師的故鄉碰到的那個青年企業家。”
“hey！”
lucy搖頭皺眉：“弗萊德你真的讓我很失望。這種時候居然提出這樣的問題給……”
“no。”
凱瑟琳沉思打斷，看着弗萊德：“很有道理。繼續。”
弗萊德點頭看看lucy和victoria，笑着開口：“第二點……bee你會韓語嗎？你瞭解那個國家嗎？你甚至只是慕名因爲那是鄭杜裡設計師的故鄉纔去旅遊的。那裡的時尚，那裡的文化，你一概不懂，你怎麼完善，做出可操作性的策劃去反駁安娜女士？”
“oh，shit。”
lucy揉着頭看着victoria：“我想我們的弟弟會單身一輩子。”
victoria點頭：“還有下輩子。”
弗萊德笑了笑，當做沒聽到，只是看着出神的凱瑟琳：“判斷力從來都不是靠一些資料做一些論據就可以堅持或推翻的，你……”
“你夠了吧fred！”
lucy臉色撂下，皺眉打斷。因爲此刻已經不是不會說話的問題了，不是破壞氛圍的問題，乾脆是打擊凱瑟琳的信心。
弗萊德也的確不說了，笑着沉默下來。
victoria上前攬住神色不自然的凱瑟琳：“不管怎麼說，bee絕對是時尚界的公主。如果我們用心幫她出謀劃策去完善，絕對沒問題的。”
弗萊德豎起食指：“首先我們加起來也不是時尚女王安娜女士的對手。其次如果說經驗，不管是實際的還是口頭的，甚至是筆下的。”
看着victoria，看着lucy：“別看你們一個是作家，一個是品牌總監。”
看着凱瑟琳，弗萊德開口：“甚至記者。但她接觸的，恐怕都是你們的頂頭上司，要麼就是決定你們前途的人。還都要卑躬屈膝。”
lucy下意識就要皺眉反駁但是，被victoria攔住。
看着弗萊德的笑容，victoria開口：“似乎……你是因爲有了辦法，所以才句句逼問的，對嗎？”
果然，凱瑟琳眼前一亮，下意識看着弗萊德。
弗萊德攤手：“我沒什麼辦法。但我覺得這反而很簡單在於……你應該聯繫那位企業家。對他來說，一定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victoria伸手示意lucy：“前提是，bee的名譽和聲望以及人脈，的確會被對方看重。”
弗萊德搖頭：“倒也不用那麼麻煩。”
拿出手機，弗萊德開口：“我查過。有個國際獵頭公司的分部在那裡。已經公開了他們招聘ceo的消息。其中是要帶着具體策劃去的。誰都可以應聘，不分國籍性別甚至資歷。”
幾人湊過去，凱瑟琳也看着。隨即彎起嘴角示意弗萊德：“謝謝你。居然還特地關注這些。”
lucy點頭：“我改變觀點。我想弗萊德還是可以脫離單身的。”
victoria開口：“至少下輩子。”
弗萊德無奈看着兩人，沒理會，示意凱瑟琳：“所以你可以……”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去一個陌生地方做ceo。”
凱瑟琳笑着打斷：“旅遊可以。無意中碰到一個策劃，我有自己的想法。卻沒想過在那裡生活和工作。”
弗萊德沉默片刻，聳聳肩開口：“我只是覺得。實踐對你來說，也許更重要。而不是樹立一個目標的勇氣都用完了，你卻不敢真正爲你的目標做出一些困難的犧牲。”
凱瑟琳皺眉：“即便是這樣……”
“你在慫恿她親身去亞洲那個鄭杜裡設計師故鄉……”
lucy試探開口：“做那個項目的ceo？”
victoria也開口：“是給那個國家的青年企業家打工嗎？”
弗萊德點頭：“我問過。因爲對方的確是青年企業家可是目前公司都還沒成立。只是有塊地，有資金。其他什麼都沒有。所以……”
弗萊德看着幾人：“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victoria笑着：“也不用那麼麻煩吧？”
弗萊德沒等說話。lucy也點頭：“找到那個設計師。我們補完這個策劃其實未必有原創的好。那畢竟是她的設想。也許安娜女士反駁的一切，她都可以想辦法解決。”
victoria也贊同：“時尚還有設計這個領域，經驗和學識固然重要。但是創意纔是重中之重。”
弗萊德張張口，最後沒多說。
凱瑟琳自然也贊同她們的想法，倒是響起，回來之前要了那個設計師的聯繫電話，聽說也在美國。
那可不就是……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