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舞小姐嗚的一聲,叫了出來,喊道:“小五,他欺負我…”
人羣走過來的幾個人,當先的一個身材有些消瘦,面色蒼白,不時地還咳嗽幾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癆病鬼。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還是看出來了,有着些許的無奈。人活着這一輩子,還不是爲了錢?可能是他也一些難言之隱吧!他徑直走到了姜波的面前,拱手說道:“兄弟,都是在道上混的,又何必跟一個小姐一般見識?走,咱們去喝一杯。”
我們就是來鬧事的,姜波猛地一甩袖子,叫道:“咋的?老子今天不想喝酒,就想玩兒女人,你算是哪根蔥啊!趕緊給老子滾遠點兒。”
小五笑了笑,說道:“難道什麼事情非要動手才能夠解決嗎?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
姜波將那個舞小姐給推到了一邊去,嚷嚷着道:“老子就是想動手,你咋的吧!”
這個時候,迪廳裡面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音樂也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這裡。人畢竟是喜歡刺激,不知道是誰嗷嗷地狂叫着,喊道:“打啊!打啊!”有一個人帶頭喊起來,其餘的人也都加入了喊話的行列,分別揮舞着手中的拳頭。姜波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芒,臉上的粉刺更是個個冒起了小紅點兒,張牙舞爪地喊道:“來呀!老子就是想看看你的伸手到底怎麼樣。”
小五苦笑着說道:“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姜波可是不管那些,跨前了一步,一拳頭就向着小五的腦袋掄了過來,速度快,而且還有力量,捲起了咻咻的風聲。可是小五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似的,也沒有去躲閃,就在拳頭快要擊中了他的身體的時候,他纔將胳膊豎立起來,後發而先至,生生地格擋住了姜波的攻擊。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姜波的攻擊力,他那一拳頭就是打我一下,我都有可能吃不消,沒有想到那個小五看上去骨瘦如柴,卻是這麼有力量。
看來姜波要吃虧,我連忙走了過去。
姜波也是吃了一驚,叫道:“小子,你還有點兒乾巴勁兒啊!再接我一拳試試。”他一邊說着,左手拳跟着橫掃了過來,而小五的嘴角依舊掛着微笑,又是跟姜波來了一記硬碰硬。啪的一下,姜波倒退了兩步,小五倒退了一步。姜波竟然在跟他的對抗中,失了先手。姜波這個傢伙生性粗魯,貪財好色,沒有什麼計謀,不像是王森,很有頭腦。他看着小五,小三角眼睛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叫道:“來呀!再接我一拳。”
他的拳頭剛剛掃出來,卻是停頓住了,下面的一腳凌空抽射了出來,直奔小五的小腹。小五沒有想到他會使詐,雙手連忙格擋,可是手勁兒再大也沒有腳力大啊!頓時被姜波踹得倒退了幾步,向臺下落去。
臺子不是很高,也有幾米,這要是摔下來也有可能幹成骨折。我連忙一個跨步,身體前撲,將小五的身體給接在了懷中,強大的慣性,還是讓我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子。
姜波拍手叫道:“咋的,跟我裝逼是不?再來呀!”
小五轉過身來,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謝了兄弟。”隨後,他單手撐在了臺子上,身體竟然直接就竄了上去,隨後又是一個翻身站到了姜波的面前,冷冷地說道:“說吧!你是想怎麼下去?橫着摔下去,還是大頭衝下栽下去。”
姜波也被他剛纔的舉動嚇了一跳,嘴硬着說道:“媽的,你還能將我給打下去?有種的話,就放馬過來,老子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我沒有去阻攔,就是想看看小五到底有什麼真功夫。千金易得,一將難求,要是能夠收服小五,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小五依舊是剛纔的動作,衝着姜波勾動了一下食指,緩緩地說道:“來吧!你上來吧!”
姜波見剛纔的計謀得逞,心下正是得意,還想讓我將你給放下去嗎?看我的手段。他的心裡嘀咕着,手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雙拳同時掄
了出來。他想的是不錯,不能再用腳了,那個小子肯定是有所防備,雙手抓住他的腰桿,然後往下一摔,還不幹斷他的鋼筋褲衩蛋。可是,就在他的拳頭剛剛揮舞出來的時候,眼前突然失去了小五的身影。接着,姜波就感到身體一麻,兩肋一軟,生生地被小五給舉了起來。
姜波個子不是很高,四肢短小,伸手抓了幾下,根本就夠不到小五的身體。小五說道:“說吧!現在你能告訴我到底要怎麼下去了吧!”
望着臺下的人羣,姜波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大喊道:“東哥救我!”
這個傢伙還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關鍵的時刻向人求救。我翻身竄到了臺上,笑道:“小五兄弟,都是我的哥們不識擡舉,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你就放了他吧!”
小五見我就是剛纔將他的身體給接住的那個人,笑着將姜波給放了下來,說道:“都是道上混的兄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東哥…”說到東哥兩個字,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道:“你就是最近道上赫赫有名的濱江市的扛把子東哥?是不是?你不承認我也能夠看出來,你就是隨便地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人怕出豬怕壯!靠!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我這麼有名望,什麼扛把子,怎麼聽着這麼順耳呢?我笑着說道:“什麼扛把子?我就是道上一個小混混,跟小五哥你比起來,簡直是提都提不起來呀!”
姜波揉了揉腦袋,感覺還有些暈乎乎的,靠近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東哥,這個傢伙的伸手不錯啊!你替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我瞪了一下眼睛,說道:“別亂講!”又道:“小五哥,走吧!咱們去喝一杯,就當是我替哥們向你陪罪了。”
“東哥說的是哪裡話。”
我們幾個人走到了一邊的角落坐了下來,咚咚的舞曲聲再次響起。什麼叫做夜貓子進寨,無事不來?其實,小五也有些看出來了我們來到這裡,絕對不是簡單地喝酒那麼簡單,而姜波的打架鬧事,應該是也有什麼貓膩在裡面。幾杯酒下去,小五見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有些沉悶不住了,說道:“東哥,你來到這裡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用得到小五的地方,儘管開口,東哥的事情就是我小五的事情…”
靠!難道我來這裡還能砍人似的。看着小五緊張的神情,我笑了笑,說道:“小五哥,你們這裡的老闆是誰?我想跟他談一筆生意。”
小五微微一驚,苦笑着說道:“東哥,你知道道上的規矩,這個場子是我罩着的,要出了什麼麻煩,我可擔當不起。東哥,看在都是道上混的兄弟的份上,我希望東哥別來這裡倒是,小五在這裡給你喝酒謝罪了。”
小五直接就將一杯扎啤給端了起來,就要一飲而盡,卻是被我一把給攔住了,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要是想在這裡打架鬧事的話,又怎麼會坐在這裡跟你喝酒?我是真的想跟這裡的老闆談生意,因爲我想將這裡給買下來。”
什麼?買下來?小五這下可是被驚住了,長大了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東…東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沒事兒我吃飽了撐的,跑這裡跟你扯皮呀!”
見我的神情比較堅決,小五站起了身子,說道:“東哥,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們的老闆,有什麼事情你跟他親自談吧!”
我讓姜波和那幾個兄弟在這裡喝酒,不要亂走動,然後,我跟着小五走到了二樓的包廂,一直走到了走廊最裡面的房間,小五才停止了腳步,輕敲了幾下,說道:“何老闆,在嗎?”
連續地敲了幾聲,屋內才轉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小五啊!門沒鎖,進來吧!”
我跟着小五走了進來,見這個房間面積也不是很大,清一色的公寓式的結構,入門的左邊就是衛生間,往前
是一道隔門,前方就是一張雙人牀,再往前就是陽臺,方便、簡潔,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牆壁上的背投電視放着歌曲,一個身材有些偏胖的老年人斜躺在沙發上,微閉着眼睛,他的身後站着一個穿着吊帶睡裙的小姐,乳峰高聳,將睡裙完全地撐了起來。領口寬鬆,隱現那一對誘人的乳溝。睡裙很短,剛剛遮掩住屁股,腳上是一雙拖鞋,秀髮盤了起來,正在給老年人捶打着後背。
我和小五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微張開了眼睛,掃視了一眼小五,直接就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微蹙着眉頭,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我這裡?”又喝道:“小五,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允許陌生人來見我…”
小五連忙說道:“何老闆,他叫李尋東,想要跟你談筆生意…”
“談生意?談什麼生意?”
看他的神情比較傲慢,我沒有再讓小五說話,而是跨前了一步,縮短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生意,我就是想買你的這間久久隆迪廳。”
什麼?何老闆馬上坐直了身子,一把將那個小姐給退到了一邊去,眼睛放射出來了精光,說道:“你想買我的久久隆?哈哈!你憑什麼買?你知道我這裡值多少錢嗎?”
我的嘴角依舊掛着微笑,說道:“我不知道,我的手中只有三百萬,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這些錢就是你的,如果不行對話,我也有別的辦法…”
三百萬?何老闆冷笑了一聲說道:“三百萬就想買我的久久隆?我看你是不認識錢吧!除非是五百萬,否則免談。如果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我要是怕,就不出來混了。”
其實,在剛纔和小五上樓的時候,小五就已經將久久隆的情況跟我描述了一下,這裡的地段倒是不錯,可惜的是生意不怎麼好,都快要已經達到了入不敷出的境界。三層樓加上地下停車場,最多是兩百多萬,我給他出三百萬,都已經大大出乎了小五的意料之外。沒有想到的是何老闆一臉的精明之態,生意人就是不一樣,還想賺我一大筆。我冷冷地說道:“何老闆,我出的價碼你應該考慮一下,如果等到事情發生了之後,你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可能是何老闆十分相信小五的能力,叫囂道:“咋的?這是法制社會,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我這裡不歡迎你,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小五站到了何老闆的面前,苦笑着說道:“東哥,你千萬別動手,這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嗎?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
“商量?我跟他商量,他有跟我商量的態度嗎?”
我也有有些火了,手指着牆壁上的一幅畫,說道:“你們看到了那副畫了吧!我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你的家人和孩子。”我猛地抖動了一下手腕,一把飛刀激射而出,正中畫上的那個人的眼睛。這一手,嚇得那個小姐慘叫一聲,癱倒在了地上。而何老闆也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怔怔地竟然說不出話來。
小五也是一驚,連忙趁熱打鐵說道:“何老闆,你可能不知道吧!他就是我們濱江市道上的扛把子東哥,你應該聽說過吧!”
“東哥?他就是東哥?”何老闆面色蒼白,喃喃地了幾句話之後,猛地站起了身子,倒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爲這個傢伙要來個魚死網破呢?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道:“我要是知道你就是東哥,又怎麼可能會跟你討價還價呢?三百萬就三百萬,我就交了東哥你這個朋友了。”
媽的,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我都懷疑他有沒有聽過我的名頭,這麼說自然是順手推舟,還賺到錢了,還不得罪人。管他那麼多,只要是將生意拿下了就行,我也不想惹出什麼事端。畢竟是賺錢纔是主要的,靠走歪門邪道總不是長久之計。
我將飛刀拔了起來,輕輕地吹了一下刀鋒上的灰塵,說道:“那我們就簽訂合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