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遷本可以輕鬆逃入【須彌】次元,避開對面這尊神女的束縛,可他屈從於血脈的本能,選擇直面對方的血脈侵襲。
他甘於冒着巨大的風險,也要作出如此激進的選擇,只因他清晰的預判到了,這中間有巨大的利益,和無上的機緣!
在【純陽天】氣運爆燃的加持之下,他有勝算!
只見一股極爲菁純的血脈力量,透過神女的親吻,向景遷的體內滲透而去。
可景遷的表皮之下,覆蓋着一層完整的【須彌想爾劍體】,隱而不發,並不爲敵人所知。
這尊奇妙的【劍體】,作戰之時,顯露於外,可化作兩三丈高的高達光甲,爆發極強威能。
平日裡雌伏於真皮之下,護持法體,滋養肉身,積蓄法力。
作爲他的第一道防線,神女渡來的血脈力量,被他【須彌想而劍體】先一步給吸收了。
而對面的神女不管不顧,只一味的用自身的血脈,侵蝕、滲透景遷的身軀。
到了此時,景遷也已經有了清晰的判斷,這神女正是【娥高上帝】的本體所在!
她平日裡顯露於外的五尊“天地人神鬼”化身,與景遷的六道輪迴化身類似,皆是積累事功,攫取資源的外道法力。
她真正根源的氣運神道,由這尊本體獨享!
而她本體的修行核心,全在這一身的【女媧】血脈之上!
對方不知通過何等機緣,獲得了這位格極高的【女媧】血脈,並將其與自身的神道體系全面融合。
這道【女媧】血脈,給她帶來了極致的修行效率,和極爲強大的鬥戰能力。
也成功幫助【娥高上帝】,篳路藍縷,一路逆襲,以氣運神道佔據整個北天,在這一次輪迴之中,衝到了排位前五的【超脫】種子序列。
可是,這【女媧】血脈到底是外來之物,即便【娥高上帝】常年閉關,全力融合,卻始終有一絲異力,讓她不得圓滿。
想要消解這一絲異力,必定得找到另外一道不低於【女媧】位格的血脈力量,引入體內,作爲一股新生的力量,與那異力兩相糾纏,再以“神子”的形式,排出體外。
在過去這些年裡,她滿虛空的尋覓高階血脈,卻始終未曾得償所願!
直到她見到了景遷身上的【盤古】血脈!
對方這一尊血脈,位格絲毫不遜於【女媧】,足夠稱得上本源之血、圖騰之血,可以完美達成【娥高上帝】完善修行的目的。
正因爲如此,她對於面前這【盤古】血脈,志在必得!
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自己需要的東西,恰好從自家的界域之中悄悄長了出來。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天命所歸?
【娥高上帝】對自身的自信,得到了又一次強化。
一時間,一人一蛇相擁而吻,氣氛乍一看有些許的旖旎、曖昧。
可真正身處其中的兩人,才明白,這卻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吞噬大戰!
彼此都想要得到對方的血脈力量,可誰又能忍受自身的血脈流失?
【娥高上帝】和景遷的修爲差距極大,更何況,女帝乃是專修血脈的大修爲者,只說雙方之間的血脈力量的對比,極其懸殊。
若是將女帝比做一頭虎鯨,那景遷充其量是虎鯨嘴邊長着的一顆藤壺。
是以,【娥高上帝】根本不在意自身血脈力量被景遷吸上那麼一口兩口。
她要用自身的【女媧】血脈,將對方的【盤古】血脈,全部浸潤包裹,吸入自身的體內。
因此,她開始瘋狂的向景遷體內,灌注自身的血脈力量。
兩道圖騰血脈隔着虛空共鳴,無論是誰吞噬了誰,其本質都將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景遷只覺得自己彷彿是一隻氣球,被女帝對着嘴猛吹。
若是他承載不了如此恐怖的血脈力量,這股力量就會徹底鳩佔鵲巢,將自己的【盤古】血脈,硬生生的擠出體外。
如此一來,女帝就相當於用自身的【女媧】血脈,將景遷的【盤古】血脈,徹底給置換出去了。
屆時,被榨乾了的景遷,便是那嚼成了渣的甘蔗,必然是被一口啐個乾淨。
他唯有抗住女帝血脈力量的瘋狂衝擊,才能延緩一下自身落敗的過程。
而對於景遷來說,女帝的血脈灌頂,又何嘗不是他的天命所歸,機緣降世?
浩瀚的【女媧】血脈力量,堪稱是最頂級的修行資源。
等閒的小妖、小魔,吸上那麼一口,就能使得自身血脈本質原地質變。
在這方虛空之中,能與【女媧】和【盤古】相媲美的血脈,或許只有【真龍】一族上溯至血脈源頭的那一絲【祖龍】血了。
當這些血脈灌注於景遷體內,他無疑迎來了一場饕餮盛宴!
所有能夠容納和吸收血脈力量的修行要素,都將得到極大的滿足。
而唯一能夠決定景遷命運的,就是他到底能扛到哪一步了!
女帝和景遷,一攻一受,一壹一零。
就此展開了一場極致的拉扯!
女帝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輸出,唯恐自己力氣大了,把對面這小子不小心給射爆,致使自身收穫的【盤古】血脈不夠完整。
反正,在她看來,自己絕無失敗的理由!
對方再怎麼天賦異稟,也不可能比她還更能容納血脈的力量!
而景遷也是拋卻了全部雜念,就只剩一件事可幹,那就是全力承載女帝的力量,儘可能的消化【女媧】血脈。
兩人就這麼抵足而眠,相擁而吻,夜夜伐撻,荒淫無度?
轉眼之間,就過了幾日!
景遷作爲一顆藤壺,至少吸納了女帝,幾十倍於他本體的血脈力量!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的【須彌想爾劍體】,作爲第一道防線,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
景遷的【須彌想爾劍體】,以【盤古血脈】容納海量資源,勾連【青萍劍匣】,既是【天命】又是【靈機】,潛力極大。
相應的,想要推高這【劍體】的祭煉程度,也是極爲困難之事。
自打景遷凝聚成功【須彌想爾劍體】以來,一直都是【一轉】水平,未曾有過任何進步。
直到這一次,得到了女帝無量【女媧血脈】力量灌注,這【須彌想爾劍體】開始了突飛猛進!
短短半日時間,它便積累圓滿,開始向着【二轉】的境界晉升而去。
【劍體】每前進一步,必須得勾連一尊正一品【靈機】之力。
景遷毫不猶豫的將【剎那永恆時序之眼】,與【劍體】勾連,助推【劍體】完美的前進了一步。
得神眼相助,這【劍體】的頭甲也是紮紮實實的凝聚而出,不再是之前的法力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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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應的,整尊【劍體】的力量暴增!
而對於景遷來說,【劍體】強不強先不用去管。
晉升了【二轉】的【須彌想爾劍體】,對於女帝血脈力量的承載和消化能力,再次上漲了!
這很關鍵!
景遷成功的滾了一次雪球!
他繼續將女帝血脈的力量,灌注進【劍體】之中,將其向【三轉】之中推去。
他正一品的劍道【靈機】,還有足足五尊!
足夠將【須彌想爾劍體】,給推高到【七轉】位階!
很快,【須彌劍丸】也成功助推【劍體】晉升了三轉。
得到這尊強力【劍丸】的加持,【劍體】成功凝聚了右手臂甲。
緊隨其後,是【純陽】、【陰極】和【祭禮】,各自佔據了剩下的四肢。
助推【劍體】凝聚出了左臂甲和一雙腿甲。
至此,整個【須彌想爾劍體】也是有模有樣,凝聚出了大部分的核心零件,威能暴漲!
只不過,景遷晉升下最後一柄【盤古道孽劍】能夠助推【劍體】進步了。
眼下他的劍道【靈機】不夠九尊,無法讓【劍體】晉升【一品九轉】,求一個階段性的大圓滿。
換句話說,他抵禦女帝血脈的第一道防線,即將要失手了!
到這兩人相持的第一個月圓滿,景遷終於將【劍體】向前再推一步,成功與【盤古道孽劍】產生了勾連。
而這尊【道孽劍】早已經被景遷從【大聖天】召回,它與【劍體】同爲【盤古血脈】演化之下的產物。
而且,這【活劍】與【劍體】,也都是【長生劍府】的核心傳承。
以至於這【活劍】,自然而然的將其本體與【劍體】煉成了一個整體。
【活劍】真的成爲了【劍體】握持在手中之劍,共同組成了一套法韻深度綁定的套裝。
至此,景遷對於【劍體】的煉化程度,已然抵達了上限!
可【娥高上帝】的血脈力量,還是在洶涌而來!
景遷隨即啓動了自身的第二道血脈防線。
只見他的本體肉身之上,一雙修長如剛玉的手掌,開始逐漸變得殷紅如血。
恰如帶了一雙紅玉雕琢的手甲。
這是【盤古道孽劍】的力量,透過了【劍體】顯現了出來。
景遷這一尊頂級血肉大劍,具備生靈屬性,最是能夠吞噬血脈,加持自身。
放到這裡,是完美抵禦女帝侵蝕的不二之選,甚至還要在【須彌想爾劍體】之上!
景遷全力施爲,開始將女帝渡來的法力,瘋狂的導入向手部匯聚。
原本已經要崩盤的局勢,瞬間又被成功挽回!
景遷當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敢於直面女帝神威,自然是有着足夠的後手來支撐。
除了眼前的第二道血脈防線之後,他還有着更大的後手在等着使用。
只見【須彌】次元之內,新晉幼兒園園長【好玉米】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它恨不得一頭扎進景遷的體內,替他猛猛喝上幾口【女媧血】。
對於這尊【虛空母樹】來說,這是完美的提純法力,提升血脈本質的資源。
它簡直眼饞到不行!
而在它的身後,【宴神】、【崇神】、【祭神】和【冥神】早已經是嚴陣以待。
這四尊從一品的化身,同樣也是【盤古血脈】化生而出的產物。
同樣具備對於血脈力量極強的消納能力。
而更重要的是,有這四尊化身在此,哪怕景遷真的扛不住了,本體有隕落風險,也能在化身之上轉生出來。
這是六道輪迴化身的基本神異!
換句話說,景遷短時間之內,至少還有六條命可以揮霍!
景遷可謂是無所畏懼,猛吞猛吃。
只不過,在他對面的【娥高上帝】,情緒未曾出現絲毫波動,只是維持着一個穩定的輸出。
她樂於見得景遷的努力成長!
或者說,這本來也是她的意圖之一!
在女帝眼中,這【盤古血脈】已爲自己的禁臠,絕無旁落可能。
眼下景遷奮力吸收【女媧】血脈,強化【盤古】血脈的力量,不過是給女帝做嫁衣罷了。
由他在面對生死壓力之時親自出手,效率可比女帝出手還高。
畢竟是自己欽點的模子,女帝毫不吝嗇自己的血脈力量。
因此,她不光沒有攔着景遷的一頓騷操作,甚至還表現的尤其配合。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剛剛凝聚不久的【盤古道孽劍】,也迎來了一次跨越式的提升。
當【女媧血脈】如洪流一般,涌入【道孽劍】的剎那,其暗紅劍身驟然龜裂!
恰如一個人的肉身,被徹底撕裂了開來。
裂縫中噴涌出【盤古】金血,又與那撲面而來的【女媧】青血瘋狂絞殺在了一起。
兩尊強力的血脈,似乎在彼此爭奪對於這柄【盤古道孽劍】的掌控!
而景遷這柄【活劍】的根腳太過奇異,乃是以一尊【大淵】之中的【道孽】殘軀,煉化而成。
它本身的位格,遠在【時序】之上!
乃是真正與【超脫】大能相持的恐怖存在。
而當這【道孽】得到了兩尊頂級血脈力量的加持之後,又有了新的變化出現。……
就在【娥高上帝】和景遷纏綿之時,這【道淵神梭宇宙】絲毫未曾停下腳步,甚至還在不斷的加速。
距離抵達【山河圖宇宙】的倒計時,隨時都在跳躍性的縮短。
【白君】、【任崇】、【武長生】和【竹雲】拼了命往鍋爐裡面添火,油門踩到了底。
那【混元】牢牢鎖定了【山河圖宇宙】的星光索引,絲毫不敢懈怠。
畢竟,在這浩瀚的虛空之中,縱然是兩尊廣大的宇宙,若是導航給指錯了路,也是卻無可能相會。
這【純陽】、【軒轅】和【神霄】,本是【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的打手宗門。
其核心任務是在引爆界域戰爭之後,殺戮對方的有生力量,消滅對方的反抗。
奈何搞後勤的都涼了,幾位殺胚只能親自上陣。
別看他們好像把這【道淵神梭】給開的有模有樣的。
其實局勢幾乎已經處於崩盤邊緣了!
若是【九幽】和【星辰】道祖還活着,看到眼前這個開船的方式,怕是要氣的三尸神暴跳!
可五位殺胚對此毫無所覺,甚至還覺得自己賊牛逼!
還是那【上清天】和【逍遙天】傳承完備,其內的【玉書】和【太虛子】兩位大真人,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出聲提醒。
只見【玉書】大真人傳音五位開船之人說道:
“幾位道友,咱們距離【山河圖宇宙】已經不遠了吧?”
“爲何還未開始減速?”
“……”
“?”
“減速?減什麼速?”
“早點幹過去不好嗎?”
【白君】的回答當即就讓【玉書】和【太虛子】破防了!
就連那平日裡,幾乎對任何事都無所吊謂的逍遙子【太虛子】,都悚然而驚,開口質問道:
“不是早該減速了嗎?”
“難倒你們要以現在的速度,就這麼撞過去啊?”
“你們腦子瓦特了?”
“真他孃的撞了,界域之中有幾人能活?”
五位殺胚第一次開船,之前也沒人說讓他們考個駕照啥的,實在是沒啥經驗。
尤其是,驅動【道淵神梭】的秘法,全是從【道祖遺蹟】之中硬搶來的,也並不是特別的完備。
以至於出現了一個相當大的紕漏!
“剎車擱哪呢?”
“快研究研究怎麼減速!”
【白君】四人一陣忙忙叨叨,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
【九幽】秘法只管添火踩油門,這控制【道淵神梭】踩剎車,好像是那【道淵】一脈的分工。
這可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事到如今哪有時間再去攻伐【道淵遺蹟】了?
卻聽【任崇】帶着些許抱歉開口說道:
“還得勞煩【玉書】和【太虛子】兩位道友了。”
“這【道淵神梭】的安危,乃至我界中生靈的存續,全靠【上清】和【逍遙】的神威了。”
各大【道祖】傳承之間各有分工,負責護持【道淵神梭】安全的,正是【上清】和【逍遙天】兩家。
眼下五位莽撞的新手司機,已然將自家的【道淵神梭】,真的當做了一把破界的神梭,向着【山河圖宇宙】轟去。
這是人爲創造了一場即將波及整個界域安危的大劫難!
【上清】和【逍遙】首當其衝,只覺得壓力山大。
若是沒有做好防護,真的讓【道淵神梭】吃滿了兩尊宇宙劇撞的衝擊。
那【道淵神梭】怕是要給【山河圖】陪葬了。
這等恐怖之事絕不允許發生!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玉書】和【太虛子】各自激發了自家法脈之中,壓箱底的【道祖之遺】。
一時間,一道青光、一道玉光,從【上清天】和【逍遙天】的宗門之內射出,直接鑽入了界域晶壁,開始向着整個【道淵神梭】擴散而去。
兩尊頂級法脈,底蘊盡出,爲了【道淵神梭宇宙】,加持了兩層護盾。
其中,【逍遙盾】在外,主偏轉、分流、潤滑,儘可能的消磨直接轟到【道淵神梭】之上的衝擊力。
【上清盾】就沒那麼多花頭了,只能是硬碰硬的承載和吸納剩餘的所有衝擊。
一旦這【上清盾】也沒守住,那整個【道淵神梭】,還不知道要被衝擊到什麼樣的程度!
正在這時,【上清天】的【玉書】大真人,突兀的傳音整個界域。
所有修爲在上三品的存在,無論身處何地,是何身份,都接收到了【玉書】大真人的傳話。
“諸位道友請了!”
“我【道淵神梭】時隔十萬年,再次於虛空之中游獵,此乃我等幸事!”
“等打破那【山河圖宇宙】,有無量機緣自會爆發,助力諸位道友修行提升。”
“而兩界大戰非比尋常,務必要動員整個界域的全部力量,才能保證勝算。”
“還請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將你們的【仙靈氣】加持到我這【先天一氣上清護道陣】之內。”
“我宗門這尊秘傳大陣,能承載諸位道友法力,護我界域安危。”
“請諸位道友千萬莫要吝嗇。”
【玉書】還是給【白君】幾人留了面子的。
他沒有直接拆穿幾人連剎車在哪都沒找到,就真的敢開船。
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已經變爲了如何護持界域安危了。
【上清】破天荒的向整個界域之中發送了動員令,這是真的被逼到了極限了。
而事關界域大事,和所有人的安危,在接收到了【玉書】傳音之後,無論出身如何,第一波的修士,已經將自身的【仙靈氣】,渡向了高天之上的【上清盾】。
一時間,整個【上清盾】的威能,有了個明顯的提升。
可這完全不夠!
還需要更多的人蔘與其中。
【玉書】也是豁出去老臉了,他不光是傳音整個界域,甚至還開始主動尋覓界域之中,真正強力的大修爲者,點對點的通知對方,動員對方參與到【道淵神梭】保衛戰之中。
似那【西莽龍天】之中的幾條老龍王。
又似那在【魔方宇宙】之中吃的腦滿腸肥的幾位【閻浮子】。
當然,最爲重要的,還是那佔據了四分之一個世界的【無極天朝】。
這天朝不光是強者如雲,更是體系完整,動員能力極強。
想要真正的守護界域安危,必須有他們參與!
尤其是那位強盛無比的【娥高上帝】!
【玉書】真就專門給她發送了不少的訊息,請她出手幫助。
……
【天京星】上,景遷和【娥高上帝】的的拉扯仍在繼續進行。
而彼此之間,有一大波的血脈力量,全都被那【盤古道孽劍】給完美的吸收了。
這柄【道孽劍】所具備的力量突飛猛進。
只不過,隨着它本質的逐漸加深,其吸納【女媧】血脈力量的速度,卻也開始了緩慢下調。
當這【道孽劍】真的觸達正一品威能上限之時,第二道血脈防線又將停擺!
正在這時,景遷突兀的傳音說道:
“女帝在上,咱們與那【山河圖】宇宙之間大戰將起。”
“以您的實力,正是【道淵神梭】所急需的助力。”
“尤其是,您的五尊化身,已然身先士卒,先行一步了。”
“不若今日你我之間就先告一段落?”
“等咱們安然渡過了與【山河圖宇宙】之間的紛爭再說?“
“畢竟,若是離了您的幫助,那【無極天朝】怕是也要出問題。”
景遷已然決定認慫了!
【玉書】三番五次的傳訊【娥高上帝】,催促她儘早參與到兩界大戰之中。
對於景遷而言,也算是看到了逃生的機會。
只見【娥高上帝】本體面目冷峻,死死的盯着眼前這一位。
她本是計劃的好好的,多花些時間,慢慢的將景遷體內的【血脈】力量給抽取出來。
可眼下,界域之中變故突生,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若是她不出手,只是一味的壓制景遷,以追求自身修行所需。
若真的引發【無極天朝】大規模動盪,於她的氣運神道而言,是損害根基的大事,副作用不小。
【娥高上帝】仔細的權衡一二,便也開口說道:
“小景子,你果然是有運氣在身。“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留手了,且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吃。”
說罷,【娥高上帝】竟然開始猛然推高了自身血脈力量的輸出速率。
一股狂暴的血脈力量,如山崩海嘯,向着景遷體內灌去。
既然沒時間完美的剝離景遷的【盤古血脈】,女帝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用血脈力量將景遷衝爛,能搶多少【盤古】血肉算多少吧!
景遷面對這恐怖的法力,整個人變得極爲專注。
於他而言,這是一場大劫的最後一舞,也是最爲兇險的時刻之一!
面對着一往無前的【女媧】血脈,他以【盤古道孽劍】全力吸納,卻依然感受到杯水車薪。
第三道血脈防線也就此開啓了!
景遷的六道輪迴化身,乃至那【好玉米】靈機,全部化成了他傾瀉【血脈力量】的泄洪區。
可這依然不夠!
至此,景遷也是徹底無法可想,走到絕路上了。
不過,事情演變到這一步,他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只見他相當從容直面女帝的攻伐,不再折騰。
而【須彌】次元之內,幾尊化身也早就做好了,接引他肉身復甦的準備。
當景遷的肉身徹底撐不住體內的血脈力量侵蝕之後,他毅然決然的將自身法體給引爆了!
而於此同時,他的神念悄然落入命碑空間,一頭鑽入了【天人之棺】中。
原本與他骨肉相連的【盤古胚芽】天命,被他一把關進了【天人之棺】內部。
相應的,他本體之上的【盤古】血脈,突然開始了迅速變質!
那【娥高上帝】立時心驚,隨即法力全開,開始搶救起來景遷崩解的散碎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