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外,女帝驚訝於景遷的【盤古】血脈迅速質變劣化,正全力搶救。
她想不明白如此高質量的血脈力量,爲何會突兀之間從本質跌落。
即便她反應極其迅速,最終也只留下了景遷心核之上的一小片血脈殘渣。
【娥高上帝】氣了個眼藍,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耗費了不菲的資源,最終的收穫卻寥寥無幾,只得到了最基本的一絲【盤古】血脈。
她絲毫不敢耽擱,迅速落回了【天京星】中,開始了一次至關重要的閉關。
她是否能徹底純化【女媧】血脈,就在這一哆嗦了。
而在次元之內,景遷的神魂元靈,從【宴神】身上慢慢走出,在看到女帝消失之後,他又用【天人之棺】將【盤古胚芽】的威能解放。
隨後,海量的血脈力量,從【劍體】、【活劍】、幾大化身之上漫延而出,圍繞着他的元靈,迅速的演化出了一尊新的肉身。
海量【九荒仙炁】從他的元靈之中涌出,將這尊新的肉身,完完整整的洗了一遍。
景遷重新復生歸來,由死轉生,只覺得頗爲刺激。
他細細的品味了一番這生死轉換之中的奧妙,只覺得對於一身的修爲有了新的認知。
再看【宴神】的氣息,也是有了明顯的下降,短時間內,無法支撐的第二次復生了。
好在,他的六道輪迴化身還有五尊狀態圓滿,尚有五條命可以消耗。
而且,以景遷的謹慎程度,等不到這五條命全部消耗,【宴神】想必也已經恢復圓滿,可以再次支撐他的復生了。
雖說景遷的本體之上,全部匯聚了劍道的修爲,維精維純。
可【閻浮道】的法門,依然在給他提供巨大的助力!
這六道輪迴化身,堪稱是他修行的重要基石,貫穿整個修行生涯,都在發揮着巨大的功用。
經歷了又一次與【娥高上帝】的正面衝突,他狠狠的收割了一波女帝的血脈力量,讓自身的修行底蘊,有了一個巨大躍遷。
只是這一次蛇吻,他便至少節約了幾百年的修行打磨,修爲突飛猛進。
對於景遷而言,每次來【無極天朝】,都有着無比豐厚的收穫,堪稱是自己的修行福地。
【娥高上帝】簡直是自己最好的修行道侶!
雖說景遷和女帝看起來關係不怎麼親近,動不動就要幹個你死我活。
可只看利益的話,他無疑得到了來自於女帝的巨大幫助。
此時,【劍體】已達七轉,【活劍】祭煉程度暴增,在接下來與【山河圖宇宙】的對戰之中,他攫取利益的把握更大了!
景遷一個閃現,從【須彌】次元之中遁出,重回【道淵神梭】之中。
他感應了一下整個界域的狀況,又擡眼看了看那遮天蔽日的【上清盾】和【逍遙盾】,隨即將自身的【九荒仙炁】,大量導出,向着【上清盾】中灌去。
身爲【道淵神梭宇宙】的一員,他自然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履行對應的義務。
他的【九荒仙炁】品質極高,能與絕大部分一品大能相抗衡。
而且,他的法力容量也是極大,同樣也能與普通的從一品拜拜手腕。
他的這一波貢獻,讓那玉色的護盾,肉眼可見的厚重了一些。
而後,他點齊了兵馬,率領自身體系內的諸多大小妖魔,一個虛空遁行,便去往了另外一個宇宙。
景遷凝聚【須彌大墟帝君】尊號之後,空間神異有着本質的提升,在這片虛空之中,已然可以隨意馳騁。
只要有空間信標指引,幾乎可以轉瞬及至。
當景遷幾人再次顯出身形,已經來到了【原始之獄】的一個角落之中。
【溯神】早已在此等候,爲景遷本體指引方位。
只見【溯神】向景遷行了一禮,隨後,帶着另外幾位化身向着【原始之獄】深處行去。
景遷本體倒是沒有與化身們一起行動,他漫步走到了一處牢獄之外,默默的看着其中那一場相當精彩的大戰。
【娥高上帝】的五尊化身,配合手持【純陽劍】的【元陽】,與【蕩魔】正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雙方法力齊用,神通齊出,捲起了浩蕩的餘波,使得這處牢獄都進不了人。
若是在虛空之中,十個【蕩魔】綁起來也不夠女帝和【元陽】斬的。
可此處乃是【原始天】法脈核心的【原始之獄】。
是正經的【道祖】所留,且專爲鎮壓妖魔而建,有強力神異,能大幅壓制女帝和【元陽】法力,幫着【蕩魔】維持着戰場的平衡。
景遷默默觀看,提升着自己對於【時序】大佬實力的認知。
雙方的大戰,不過是【道淵神梭】和【山河圖】大戰的前菜罷了。
要不了多久,【道淵神梭】就將跨越星海而來。
屆時,所有【山河圖宇宙】之中的大修爲者,都是【白君】幾人的獵物。
而景遷先一步降臨於此,乃是爲了在諸位大佬的手中,提前搶佔足夠的資源。
這一尊【原始之獄】由外而內,分出了足足五層。
且每一層中,都有不少功能特異的牢獄,可以鎮壓任何屬性的敵人。
【元陽】和【于謙】兩人所處的兩處牢獄,是最裡層,也是功能最強大的部分。
眼下,整座【原始之獄】中,有三分之一的牢獄都填滿了囚犯。
能被鎮壓在【原始之獄】裡的,至少也得是二品高段的大妖魔。
這部分妖魔,堪稱是【原始天】最爲重要的資源底蘊。
對於景遷而言,他之所以集合全部力量,率先降臨此處,也正是看中了這些囚犯。
這些大妖魔被鎮壓的結結實實的,根本毫無反抗。
只要他將這些囚犯搬進【須彌】次元鎮壓,那這一大筆資源,可就全是他的了!
對於【須彌】次元來說,每多一頭壓箱底的大妖,它的底蘊就能增強一波,帶給景遷的戰力加持,自然也會隨之提升。
因此,景遷這是窺到了先機,跑這裡進貨來了!
此時,幾位化身早已經奔赴外圈幾層,開始動手搬運其被鎮壓的妖魔。
而最中心這一圈中,所剩下的七座大監之中,鎮壓的至少都是從一品的位階,還全部都是類似於【元陽】、【于謙】這樣的大派道子級數。
只說戰力,若是與【蟲巢天】中的【月神】相比,這些個囚犯,每一尊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景遷務必得親自出手,小心行事。
不然,一旦被哪一位囚犯脫困,恰如【元陽】和【于謙】這般發起瘋來,可就是平添許多煩惱了。
他沿着【原始之獄】中的道路前行,所過之中,時不時便能見到有大戰的痕跡。
兇厲劍氣,餘威未散,修士道消的法韻,經久不衰。
這自然是【于謙】的手筆!
他與【元陽】分工明確,【元陽】與女帝共抗【蕩魔】。
而他則是手持【軒轅劍】,一路掃蕩整個【原始天】,將所有遇到的【山河圖宇宙】修士,盡數戮滅。
此時,他早已經殺穿了【原始之獄】,去往界域之中,找別家法脈的麻煩了。
【于謙】根本沒功夫搭理他的獄友,他未曾一劍將這些蹲監獄的妖魔順手栽了,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這無疑省了景遷不少的事!
被殺空了的【原始之獄】,再無人來打擾,他可以專心致志的搬運這些囚犯了。
只見他信步走到了最內圈的第一尊牢獄,以【剎那時序眼】向內裡窺探而去。
這裡面的鎮壓的東西可不一般!
它們乃是整個【原始之獄】古往今來的一號犯人和二號犯人,自打有這處秘境以來,便未曾挪過窩。
甚至來說,當年【原始道祖】起意建造這一尊【原始之獄】,很大程度上,也是爲了找個合適的地方,鎮壓這兩位奇特存在。
景遷目之所及,看到了一個足有千丈高、百丈寬的巨大斗笠杯,正安放於此。
這斗笠杯材質奇異,宛如琉璃彩玉,又如那夜光酒杯,只是體積太過龐大。
而這斗笠杯中,滿是晶瑩剔透的膏狀物體。
景遷僅僅是用眼睛看,便覺得一股酒意上頭,他明明滴酒未沾,可神魂元靈,卻已經是醉意熏熏了!
面前這大酒杯裡,儲藏的竟然是品階極高,品質極佳的酒膏。
不知要耗費多少絕世美酒,才能沉澱出這般極品的酒膏。
景遷神識已經沉醉,可他卻分明能夠感知到,自己的神魂元靈,卻是非常的享受這般醉意。
甚至於,只是近距離接觸這酒膏,他的元靈便步入了一絲玄妙的道境之中,受到了難得的滋養。
他隨即頂着醉意,闖入了眼前的牢獄,降臨到了這斗笠杯的正上方。
通過【剎那永恆眼】,他清楚的看到,有一對兒漂亮的蟲子,深埋在這酒膏之內。
這對兒蟲子,可是【原始道祖】的珍貴私藏,最是讓他珍愛無比:
【醉佛蠱】
【位格:從一品】
【仙炁:醉佛緣仙炁】
……
【酒仙蠱】
【位格:從一品】
【仙炁:酒精燈仙炁】
竟是兩隻極爲稀有的從一品【酒蟲】!
而眼前這厚厚的酒膏,自然也是這一對兒【酒蟲】所釀造之物:【聖人酒】!
經過了十萬年的沉澱,這杯中美酒,儼然已經是正一品級別之上的【超脫】寶貝了!
兩隻【酒蟲】,同樣也是嗜酒如命,它們沉在這酒膏中,同樣也是因爲抗不住【聖人酒】的酒勁,徹底醉了。
喝醉了之後,兩隻【酒蟲】更加肆無忌憚的運使着自己的天賦神通,開始各自出產極品仙酒。
這些仙酒混入酒膏之內,慢慢的沉澱下來,會更進一步提升這酒膏的品質。
能抵達【聖人酒】的位階,也是因爲過去這麼多年之中,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的。
而【聖人酒】的品質越高,這兩隻【酒蟲】醉的越死,也就更加的無法脫困了。
【道祖】的手段超乎想象,以美酒來鎮壓和封印【酒蟲】,也是足夠奇葩。
只要不將這【聖人酒】大量取出,兩隻【酒蟲】就完全不會醒來。
這樣一來,它們就能一直出產美酒,加持【聖人酒】的威能。
自最一開始,面前這一套體系,就是【原始道祖】親手搭建的,一處絕頂的資源出產之地。
只看景遷聞一聞酒香,自身的神魂就能得到不小的滋養,便知道這【聖人酒】的價值所在了。
對於【原始天】來說,面前這一尊【聖人酒】,也是最爲寶貴的資源了。
只不過,修爲不夠,最多也就只能聞一聞,根本不配親口品嚐。
不然,怕是要直接醉死,再也無法醒來了。
對於景遷來說,面前這一套【仙佛酒尊】體系,乃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對於愛酒之人,這【聖人酒】是夢裡纔有的仙釀。
只需取一絲酒膏,勾兌上一條大河,立刻便是一座茅臺酒廠。
這套體系,堪稱是虛空頂級的印鈔機!
只見景遷圍繞着面前的大酒杯,開始了一圈一圈的環繞。
這【聖人酒】的酒勁太大,修爲高至他這個境界,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不成直線。
而伴隨他行進的路線,一道又一道虛空裂隙,開始在他的身後浮現。他要將整尊的【仙佛酒尊】,一把徹底搬走!
人在發橫財的時候,是最積極,最主動的時候。
景遷硬頂着【原始之獄】的壓迫,劃出了一個超大的虛空蟲洞。
而後,就駕起了【須彌想爾劍體】,化身三丈高達,又將手中的【盤古道孽劍】,當做是一把鐵鍬。
就這麼扣着【仙佛酒尊】的底座,將其一點點的撬動起來,整個頂進了【須彌】次元之內。
而【崇神】早就在內裡準備接應了!
這是自【魔方宇宙】之後,整個【須彌】次元又一次大豐收!
這【聖人酒】只是簡單的聞上一聞,便有無窮好處。
【崇神】已經決定將這大酒尊,安置在自己的洞府之內,每日裡抱着酒尊睡覺了!
幹完這一切,景遷心滿意足的走向了下一出牢獄。
幸虧他及時晉升三品【補天】,將尊號提升到了【須彌大墟帝君】。
不然他可是撬不動這【原始之獄】的力量。
只見景遷忽忽悠悠的走到了第二處牢獄,又用神眼扒着頭往裡看。
隨即,又是眉毛一挑,眼前一亮!
這一尊牢獄之內,同樣鎮壓了一尊獨特的妖魔。
這妖魔無形無影,無質無量,乃是一尊極爲少見的空間妖魔!
這尊妖魔被封在了一個巨大的金屬塊兒之內。
金屬塊兒之上,密密麻麻的鐫刻着【原始道祖】親手所書的大道符篆。
這些符篆,全是用於鎮壓、封禁的功用。
景遷雖說看不透【道祖】手書的符篆,和這金屬塊兒。
可他的【須彌大墟帝君】尊號,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這其中埋葬的妖魔,與他的屬性極爲契合。
不用說,這金屬塊兒也逃不過他的攫取。
他照例劃拉出來了一個虛空蟲洞,又用【盤古道孽劍】,將其一把撬了進去。
就在進入到【須彌】次元的這一刻,那被金屬封印的妖魔,不知是在歡呼,還是在拒絕,竟然開始了一頓折騰。
甚至已然傳導到了外面的這一層封印。
大戰在即,景遷沒功夫細細研究,選擇直接將其鎮壓,而後轉身走向了下一處牢獄。
第三尊和第四尊牢獄相鄰,乃是鎮壓【元陽】和【于謙】的所在。
此時內裡依然是大戰未歇。
景遷直接越過這兩處牢獄,直奔第五尊牢獄之中。
他照例神眼一探,撩起袖子就準備開始搬遷。
可他忽然一愣,暫時停下了行動。
第五尊牢獄與前面四尊全然不同,裡面封印的並非活物,而是一尊【靈機】!
而且,這【靈機】的品階相當高,至少也是正一品的重寶。
只見一座大鐘,正落在這片牢獄之內。
這一片牢獄,恰如一面巨大的鏡子世界。
內裡上下左右,全部都是光滑的鏡面。
而景遷之所以沒有進入其中,便是因爲他已然感覺到了,這鏡中世界裡,積攢了一股龐大的能量。
若是他貿然闖入,被這能量席捲,怕是不死也重傷!
而這能量正是來源這一尊大鐘。
這一尊強力【靈機】,即便身處【道祖】封印之內,也依然不改其神異。
它正在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鐘鳴。
而這鐘鳴所產生的法力波動,敲擊在鏡面之上又會反射回來。
四周全是鏡面反射,且在道祖的加持之下,這種反射完全不會損耗聲波之中蘊含的能量。
這就讓鐘聲開始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反射之中,威能逐步疊加,已然是厚重無比了!
那【靈機】寄希望於累計足夠強度的攻擊,好徹底打破這處牢籠。
可景遷能夠感受到,這鏡中世界,分明與整座【原始之獄】完美勾連。
內裡匯聚的音波能量,除非能將整個【原始之獄】徹底沖垮,不然也是無用,連這處牢獄都無法打破。
景遷仔細研究了一下,暫時放棄了對這處牢獄下手。
他修爲還是差點意思,暫時無法直面這積累了不知多少年的音波轟殺。
而且,面前這鏡中世界性質特異,與其他幾處牢獄全然不同,乃是直接與【原始之獄】強關聯,哪怕他從外面出手,都很難打破。
他只能暫時越過第五尊牢獄,去往了第六尊。
這一尊牢獄之中,鎮壓的東西就正常很多了。
卻見一位儒生,正捧着一卷典籍,正搖頭晃腦的讀的飛起。
在他的牢獄之中,堆放着不知哪來的書籍,少說有上百萬冊。
每一本,都含有着事關修行的隱秘知識。
乍一看,這儒生的待遇比【元陽】和【于謙】好不少,畢竟另外兩人都是被壓的絲毫動彈不得。
而這書生卻能手不釋卷,讀個不聽。
就在景遷站在牢獄之外,未曾進入其中之時,內裡的儒生,突然放下書冊,開口說道:
“是哪位同道降臨於此?只看法力氣息,可並非是【原始天】的傳人。”
“剛纔我就感應到外面有劇烈波動產生,有那劍氣的味道縱橫。”
說罷,他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外面可是【長生子】當面?”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長生劍體】的味道?“
“我乃【言靈宗】前代【言靈子】,不幸落入這【原始之獄】。”
“可否勞煩道友救我出來!”
“我必有厚報!”
這位【言靈子】感應極爲精準,哪怕是在被封印的當下,也能成功透過界域,一定程度上觀察到外界的訊息。
景遷倒是也沒有隱瞞,直接向着內裡傳音說道:
“道友請了,你被鎮壓了這麼久,想必也知曉這【原始之獄】的威能強度。”
“我若耗費心力,將你救出,可是要費好一番手腳的!”
“你倒是說說看,你被關在此處,能拿出什麼樣的寶貝給我?”
景遷說完,繼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言靈子】,等待着他的反應。
卻聽那【言靈子】開口說道:
“這位道友放心,縱然我沉寂於此有些年頭了,一身的資源已經被消耗殆盡。”
“可我腦海之中的隱秘和知識,也是價值連城!”
“我【言靈宗】修行方式奇異,講究出口成憲,言出法隨。”
“若是想要言之有物,言之有理,卻又需要海量的知識加持。”
“道友若救我出來,我便將腦中存放的知識,盡數與你共享。”
景遷搖了搖頭,對面這【言靈子】純打嘴炮,他如何能夠當真。
只見他又開口說道:
“道友,你若真想脫困,便拿出些實在東西吧。”
“機會難得,你若錯過今日,再想脫困可就是難上加難。”
“我先去其他幾處牢獄轉轉,你且好好想想。”
“等我轉回來再與你分說!”
說罷,景遷轉身向第七尊牢獄走去。
這【原始之獄】的內圈裡,一共有九座大監。
除了封印【元陽】和【于謙】的兩座之外,一共有七座大監,可以讓景遷探索。
那座藏着大鐘的鏡中世界,和這位【言靈子】,都算不得是好收穫。
與那【仙佛酒尊】根本沒辦法比。
當景遷來到第七尊牢獄之後,卻赫然發現,這一尊牢獄之中,種着一根七彩葫蘆藤,上面掛着七個拇指大小的七色寶葫蘆。
“葫蘆娃?”
景遷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這根【虛空母樹】級別的先天靈根,讓他頗有好感。
他仔細的探察一番之後,才分辨出來,這座監牢還是一處噬靈之地。
所有的元氣法力,進入其中,便會被飛速的吸收而去,融入【原始之獄】中。
而那葫蘆藤種在此處,不光無法從外界吸收任何元氣,甚至連其自生的元氣,也都會被吞吸而去。
是以,這根葫蘆藤已然快要乾巴死了。
景遷擡手一招,將【好玉米】喚到了面前,他隨即吩咐道:
“米爺,你看裡面這一掛葫蘆,與你屬相相合。”
“你且將其哄騙去【須彌】次元,找個地方種下去如何?”
【好玉米】滿口答應說道:
“小事一樁,老爺!”
“這葫蘆藤血脈等級不錯,我若不是分了幾口【女媧】血,還及不上它們。”
說罷,它趴在第七尊監牢之上,開始延伸出根鬚,向着內裡伸去。
只要這葫蘆藤想活命,少不得要跟着【好玉米】走。
景遷做好了安排之後,便不再去管,他擡腿繼續深入,向着第八尊牢獄走去。
在他的滿懷期待之中,這一尊牢獄,終於又爆好東西了!
卻見一尊殘破的軀殼,橫躺在這牢獄正中,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的氣息散發出來。
看起來就是一具凡間死物,甚至連法力都不具備。
換做是晉升之前,景遷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
可煉成了【盤古道孽劍】之後,他卻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了,這又是一尊【道孽】殘軀!
只是,他不知道,這尊【道孽】也是源自於【仙炁之山】,還是當年【原始道祖】從【大淵】之中帶出來的。
不過,這【道孽】的來源並不重要!
當【盤古道孽劍】嗅到了這尊【道孽】的氣息之後,它的活性瞬間爆發,開始在景遷的手中左擰右擰。
景遷知道自己的【活劍】想要什麼,他隨即走上前去,擡手就將【盤古道孽劍】插進了【道孽】殘軀之中。
卻見這尊【道孽】殘軀,瞬間便被【盤古道孽劍】給吞噬了!
而後,這柄【活劍】開始了又一次進化!
說起來,這把劍的祭煉過程相當順利,先是吞了【娥高上帝】海量的血脈力量,又遇到了第二尊【道孽】。
這兩大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先後出現。
煉成時間最晚的【盤古道孽劍】,竟然一躍而成他的最強【靈機】了!
此時此刻,景遷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手中的【活劍】之上,開始衍生出來了一絲絲【超脫】的力量!
景遷頗爲期待它徹底消化【道孽】殘軀,完成進化後的屬性。
他帶着這份期待,扛着大寶劍,走到了第九尊牢獄之外。
這是他即將探索的第七座大監,有了前面六座之中的收穫打底,面前這尊大監之中,有沒有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然而,景遷雖說是如此想,可當他親眼看到第九尊大監之內鎮壓的東西之後,卻也是一陣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