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純陽封號 上希講古
【劍蓮池】中種滿了蓮花,每一朵還開着的蓮花背後,都是一位純陽修士。
就連景遷自己,都在這蓮池之中,種下了一朵【劍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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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劍爐】重新點燃【命火】,一股磅礴劍意,開始在這蓮池之中奔流往復,滋養着一朵朵蓮花。
景遷作爲種蓮之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精純的劍意,自【劍蓮】傳入了自己的識海,斬滅了道心之上纏繞的一絲雜兀。
這【劍蓮】竟有時時澄澈道心之功用,頗爲神異。
他細細數來,能受劍意激發的蓮花,足有一十二朵,除此之外,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骨朵。
這也就意味着,除了上希、景遷和白牛之外,整座【純陽天】,還有九位前輩高人,浪跡於虛空之中。
卻聽上希指着【劍蓮池】開口說道:
“三千年前,大劫驟降,我等未曾做出及時應對,致使被逼入了絕境,【劍爐】也因爲透支過度,徹底熄滅。”
“若是真妙姑姑還活着,怕是早就晉升二品境界,將【劍爐】重新點燃。”
“我天資不足,時運也差,足足拖了三千載,屬實虧欠宗門太多。”
景遷倒不這麼認爲,開口說道:
“師尊,【純陽天】的存續全繫於你一身,能夠以五品境界,苦熬這麼多年,已是頗爲不易了。”
“只從宗門傳承之上來講,您已經做到了極致,無需太過介懷。”
上希頷首一笑,接着說道:
“不說這些過往了,現如今我【純陽天】否極泰來,可以展望新的階段了。”
他繼續開口說道:
“你入門之後,全在爲了我的晉升奔波,未曾有片刻得閒,連最重要的宗門封號,也未得赦封,這是爲師我的不對。”
“須知,我【純陽天】和那【閻浮道】,被世人稱之爲【道祖】傳承,自有非凡之處。”
“應在這修行之上,那便是我兩派之中,各有一條直通‘尊號’的封號晉升途徑。”
“你現下已有【閻浮道】秘傳的【閻浮道祖之子】封號在身,當對於這封號神異不再陌生。”
“這所謂的‘封號’,乃是上三品的修行,繞不開的關鍵核心。”
“它事關大道之權柄,更決定了【仙炁之山】上的位格存續,幾乎可以決定一位上三品修士的真正功果,能評定其修爲的強弱。”
“自下品封號開始,身懷封號者,便可在同階修士之中脫穎而出,顯現出極強的修行天資與實力,與沒有封號的修士相比,至少可以彌補整整一階的修爲差距。”
“至於中品封號,乃至上品封號,甚至更高一層的‘尊號’,威能自然更加強勢。”
“在這諸天萬界之中,有生靈億兆,向來不缺天才,不缺【靈機】,更不缺元氣資源。”
“在光陰偉力的加持之下,只要時間拉的夠長,任何傳承界域,都會有走到二品位階的大能誕生。”
“可是,這些二品的存在,修行幾萬載,都未必能受封一道中品的封號。”
“只因中品以上的封號背後,皆有大隱秘,大根腳,只在最爲頂級的勢力之中傳承,絕非尋常方式可得。”
“在這些頂級勢力之中,又只有極小部分,掌握的乃是直指‘尊號’的晉升途徑。”
“這便是所謂的【道祖】嫡傳了!”
“而我【純陽天】,自下品的【純陽人屠】封號開始,可經中品的【純陽劫主】、上品的【純陽弒神戮仙滅絕主】,直至真正的尊號【純陽】。”
“掌握這一條根腳深厚,路徑清晰的封號晉升途徑,便是我【純陽天】道祖法脈的最強底蘊所在了。”
“也正是這封號傳承途徑,纔是我輩【純陽子】,能夠馳騁諸天萬界的真正憑依。”
上希所言所語,如斬釘截鐵,揭開了修行世界的又一重關鍵隱秘,令景遷眼界一開,他繼續詳細介紹道:
“你現在剛剛得到封號,沉澱的時間還不夠,隨着時間的拉長,你就會發現,這封號之中,能夠挖掘出源源不絕的大道意蘊,將會深刻的影響到你修行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當你的修行陷入盡頭,落入瓶頸的時候,源自於封號的力量,卻能依然不絕,足以帶來新的修行質變。”
“正如我自己,墟劍山枯坐三千年,【地煞】境界早已經被我修到了盡頭,正常已無繼續進步的空間。”
“可我卻在這個過程之中,將自身的封號,一路修持到了上品【純陽弒神戮仙滅絕主】。”
“這對我實力的加持,絲毫不下於將修爲晉升到上三品的位階。”
“眼下,我修爲的瓶頸已破,只要將落下的修爲提升上來,戰力自然能突破到更高的上限中去。”
“由此足見封號途徑的重要性。”
景遷聽的認真,這部分內容在《閻浮輪轉道書·封號篇》中,也有類似論述,卻遠沒有上希所言傳身教的這麼感同身受、高屋建瓴。
而且,他手中的【閻浮道】傳承之中,明顯欠缺封號晉升的途徑指引,這部分內容竟然不錄於【道書】之中!
對於如何將【閻浮道祖之子】繼續晉升,直到抵達尊號【閻浮】,他可是全無頭緒。
想到這,景遷不禁開口問道:
“師尊,似我【純陽天】這等封號途徑完備的【道祖】法脈,還有多少家?”
上希引着景遷,一邊向着【劍蓮池】背後走去,一邊說道:
“你別看我【純陽天】現在人丁稀少,傳承艱難,可能夠與我【純陽天】在‘尊號’傳承之上彼此競爭的【道祖】法脈,可是相當罕見。”
“而【純陽天】和【閻浮道】兩大【道祖】法脈共處一界的情況,更是諸天萬界,僅此一例。”
“在我宗門傳承記錄之中,諸多前輩大能縱橫虛空,一共遇到過八家勢力,能配得上【道祖】法脈的位格,有‘尊號’傳承。”
“分別是那軒轅、上清、神霄、彌陀、天魔、九幽、星辰與靈山。”
“他日你若行走虛空,見到這八家勢力的傳承道子,當提高警覺,這一小撮修士,纔是你我的真正敵手。”
“而在【道祖】法脈的封號途徑之外,還有一類封號的傳承,也是頗爲奇異。”
“我【穎浮屠界】隸屬【北娥英皇無極天】,有一品位階的【娥高上帝】鎮壓。”
“她走的乃是氣運香火之道,以自身的【上帝】尊號,開闢獨特的【靈官】赦封體系,統攝北天,建立起了【無極天朝】。”
“經天朝赦封的【靈官】,可以視爲一種獨特封號。”
“自從六品至從四品的天授【靈官】,就可相當於下品封號。”
“而自正四品至正二品【靈官】,相當於中品封號。”
“再往上的天授一品大員、下界人皇、親王與太子等等,已經能與上品封號等同了。”
“只不過,【無極天朝】的【靈官】體系,威權出於【娥高上帝】,與我【道祖】法脈的傳承,有着本質的不同。”
“你若有機會,能得到天授的【靈官】,便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區別了。”
說到這裡,上希兩人,來到了一處特別的所在。
在這【純陽洞天】深處,竟然有一座小小的鐵匠鋪,在這鋪中,擺着一個大鐵砧。
上希擡手一指這鐵砧,開口說道:
“赤霄,說了這麼多,我【純陽天】的封號途徑,正在這【劍砧】之上。”
“你可將你從藏劍山上的得到的本命【靈機】,放於【劍砧】之上磋磨。”
“若是你的積累足夠,便能引動【劍砧】的力量,爲你赦封。”
景遷聞言聽話的拎着自己的黑玉長劍,走到了【劍砧】旁邊。
他仔細的感應着面前的【劍陣】氣息,只覺得其中有一股相當誇張的位格力量。
見到這一尊【劍砧】,他頗有一種見到【性靈命空海】亦或是【元炁之海】的感覺。
【純陽天】果然底蘊深厚,全是他從未見識過的高級玩意!
他不禁開口問道:
“師尊,這【劍砧】可是要磨我的修爲?”
“我境界的高低,可有什麼影響嗎?”
只聽上希說道:
“並非如此,這【劍砧】無關你的修爲,只與你的修行之中,積累的戰氣和殺意有關。”
“我純陽劍道一脈,講究的是以戰養戰,以殺止殺。”
“你鬥戰的經驗越豐富,所造的殺孽越重,能夠磋磨的原料也就更加的厚重。”
“正常來說,你能夠在下三品境界,磋磨出來下品封號【純陽人屠】,便已經算是積累深厚了。”
“我若不是在過往的三千年之中,經年累月的挑戰靈靈,積累了難以想象的深厚戰氣,也絕不可能在【地煞】位階,便將封號給磨到上品,成就【純陽弒神戮仙滅絕主】。”
景遷聞言點了點頭,再無顧忌,他擡手將那【仙劍胚】衝着【劍砧】磨了過去。
“刺啦!”
一聲令人寒毛倒豎的劇烈摩擦聲響,在【純陽洞天】之中環繞。
景遷只覺得手臂好似摸了電門,一整個僵硬發麻,動彈不得。
而隨即,他的神識被拉入了一片幻境之中。
其內裡的景象,竟是他穿越之前的生死記憶!
在這片記憶之中,他於長街之上,與人生死決爭,最終持劍斬殺敵人,卻是以傷換命,自己也重傷不治。
這是頗爲久遠的記憶了,可此時重新回憶起來,卻是頗有一番滋味。
可下一秒,【劍砧】的力量卻是悄然生髮,這一絲記憶,竟然被按在【仙劍胎】和【劍砧】之中,給挫成了碎末。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景遷就好像做了一次極爲完整充分的大戰覆盤。
那一場生死對決之中,所有的鬥戰細節,都被完整的拆解開來,化作各個維度的分析,重新灌入了他的腦海。
景遷突然有了絕強的信心,若是他再回到當年的情景之中,莫說受傷致死了,他連一根毛都不會讓敵人碰到。
當他從這一絲記憶之中脫離出來,才真正意識到,這【劍砧】磨劍的過程並不簡單,並非只是單純的匯聚他的戰氣或殺意。
相反,每一次磨劍,都是一次極爲有益的戰術分析,彷彿有一羣最爲頂尖的鬥戰強者,戰術教官,殺戮高手,在毫不保留的指點於他。
景遷瞬間興奮了起來,他拎起手中的劍,再次向着【劍砧】磨去。
這一次,是穿越之後,在命碑空間之中,與石墩子矮胖修士纏鬥的畫面。
命碑空間之中的鬥戰經驗,竟然也能派上用場?
景遷一邊享受着【劍砧】的拆解,一邊極爲興奮的期待了起來。
假如說他在現世之中的戰鬥經驗是一,那他在命碑空間之中的戰鬥經驗,翻個百倍千倍都不爲過!
第三次出劍,他磋磨的是一劍斬滅龍象【雪女】的拼死一劍。
這是他刻骨銘心的一次戰鬥記憶,也是他降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殺戮。 在過去的修行之中,他不止一次的自己覆盤過這場戰鬥。
可無論哪一次覆盤,都不如【劍砧】力量的完美拆解。
他再次從中收穫了豐富的鬥戰水平增強。
景遷有些上頭了!
他本就是一位癡迷於戰鬥的劍客,對他來說,再沒有比眼前這【劍砧】更加完美的覆盤工具了。
他本就豐厚的鬥戰經驗,經過這一番磋磨,更有了難以想象的提升。
“刺啦!”
“刺啦!”
“刺啦!”
……
景遷再不猶豫,他一劍又一劍的瘋狂刺出。
海妖、陰鬼、和尚……
龍象、延壽、伏靈……
重玄、竈王、穎氏……
大鬼、窮奇、血河……
諸多本就難以忘懷的殺戮和鬥戰的記憶,全部被翻找了出來,並一一磋磨乾淨,被景遷以一種更加有營養的方式完美吸收了。
這是他連想都未曾想過的神奇經歷。
哪怕不是爲了凝聚封號,只是爲了享受這一場神奇的拆解覆盤,他都萬分願意!
而當他的諸多鬥戰記憶被磨碎了之後,又再次化作了神奇的養料,匯聚在他的神識之上。
一股子精純的殺戮大道意蘊,籠罩他的身魂。
彷彿有人用刀兵,一筆一劃的在他的神魂之上,刻下了【純陽人屠】四個道篆。
一道純陽秘傳的下品【封號】,誕生於景遷的心中。
自此,他纔算終於走完了全部流程,成爲了一位完整的【純陽子】。
【須彌大道碑】隨即將這一道封號之中的大道意蘊,復刻進了【萬象須彌之主】中,以自身神異,繼續加持【萬象須彌之主】。
景遷心意一動,竟然主動以【純陽人屠】,替代了中品位階的【屍山之主】。
縱然【純陽人屠】的位階低了一些,可它對於景遷劍道的加持,卻是極爲突出。
當【純陽人屠】在身,他手中的劍上,立刻便多了一絲極爲犀利的殺戮劍意加持,攻伐之威更加突出了。
然而,他所經歷的鬥戰記憶,纔不過剛剛被拆解消磨了一小部分而已。
他沉浸於這種極致的體驗裡,哪怕封號已經凝聚,也未曾停下手腳,繼續一劍一劍的磨向【劍砧】。
每磨一次,都有一場精彩的鬥戰被重新的推演優化,而他的戰鬥經驗,戰鬥意識和戰鬥體系,也在這個過程之中,飛速進化着。
【純陽天】不愧爲最頂級的殺胚集中營,不怪闔宗上下,都跟中了邪一般,拼了命的推高自身的攻伐戰力。
原來,所有的戰鬥經歷,都能轉化爲極爲寶貴的資糧,滋養封號的孕育。
而在諸多戰鬥記憶之中,越階的對戰,還要有更高的加成係數,是最亮眼的寶貴經歷。
景遷已經開始羨慕上希了,三千年二品美豔大妖魔當陪練,硬生生給他搓出來了一尊上品封號。
這能幫他在上三品的修行之中,節約大量的時間!
“刺啦!”
“刺啦!”
景遷一刻未停的磨着劍,手中的【仙劍胚】,竟然也在這個過程之中,受到了來自於【劍砧】的祭煉。
黑玉雜質化作碎屑落於地面,劍身的線條變得更加流暢纖細,從一品位階給它帶來了極致的質感,遠非普通材料可比。
這凝聚封號的過程,竟然也是煉劍的手段!
當景遷把自身所有的戰鬥記憶,磨去了七成之後,【須彌仙劍胎】又多出了一錢【命數】,總的【命數】來到了四錢,距離承載第一枚【命格】,更近了一步。
而且這樣一來,他再次節約了幾十年的壽命。
手中的劍胚變得更加靈動,一跳一跳的,彷彿要化劍光而起,不過孱弱的法力修爲,限制着景遷繼續操控【仙劍胎】。
對於景遷來說,這磨劍的過程,是一種無比美妙的修行體驗。
而在一旁的上希,也是對自己的弟子刮目相看!
這小傢伙才修行了幾年啊,竟然能夠搓出來了【純陽人屠】,若是按照時間尺度來衡量,這怕不是個滅絕人性的殺戮狂魔?
不過,【純陽天】對於這類人士的容忍程度倒是挺高的,上希內心之中唯有讚歎。
景遷的這一場大消磨,足足持續了十日仍未停歇,他已經消磨到了最後的階段,記憶之中,是他持【仙劍胎】,開【三生眼】,閃現在三品血衣身邊,一劍捅穿他眉心識海的記憶。
雖說彼時整個界域的目光,都被界外的二品大戰所吸引。
可他一劍斬殺上三品大修的恐怖戰果,對於他自己而言,也是一個從未有過的恐怖突破!
縱然,血衣只有一道下品封號,【仙靈氣】的位階也相當的低,【靈機】更是稀鬆的很,抗不住從一品【仙劍胎】的輕鬆一劍。
而且,正面戰場還有【好玉米】和【鬼鳳】牽制血衣的心神。
可對景遷來說,以下三品,斬上三品,也是自己的人生高光時刻了!
或許在懂行的人眼中,下三品的道子,越階殺敵是基本操作,可彼時,景遷連純陽秘傳的封號都還未曾取得。
當他將這一次戰鬥的經驗,放到【劍砧】之上磋磨之時,【劍砧】之上迸發出來的道韻,來到了一個新的巔峰。
得此襄助,景遷剛剛凝聚的【純陽人屠】,竟然直接完成了晉升,來到了中品的【純陽劫主】。
中品封號的出現,除了加持大幅上漲了之外,【仙劍胎】竟然再次被磨出來了一錢【命數】,來到五錢。
而更重要的是,一尊一比一復刻的【劍砧】,悄然出現在了景遷的識海之中。
他隨即意識到,自此之後,他可以脫離【純陽洞天】的【劍砧】本體,隨時隨地的進行磨劍修行。
這倒是非常之便利!
到了此時,他所有的戰鬥積累,已經被完全的消耗一空了。
景遷這才從修行之中,慢慢的甦醒,他手中的【仙劍胎】之上,孕育着來自於封號的加持,握在手中竟然沉重了幾分,他擡手一點,一道劍光浮現在了劍身之上。
別看這劍光只有薄薄的一層,卻是劍胎得封號加持所孕育,是真正的從一品力量,堪稱無堅不摧!
他對於自家宗門的封號,簡直不能更滿意了,若論對於戰力的直接加持,【純陽劫主】可謂是最強。
只見他向一旁的上希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多謝師尊賜予封號,這【純陽劫主】果真威能無窮!”
上希目光清亮,讚歎說道:
“赤霄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你年齡尚未突破二十,便已經凝聚中品封號,這在我【純陽天】也算是獨一檔了。”
“我在你這年歲,連下品封號都未曾凝聚。”
“我師姑比我強得多,在你同齡之時,卻也不過勉強凝聚【純陽人屠】罷了,彼時她已經是三品的修爲了。”
“你小心因果糾纏,道敵太多不可收拾。”
“弟子省得!”
景遷不好明說自己命碑空間的獨特神異,只能領了上希對自己濫殺的誤會,他最多算是歷代【純陽子】的中等水平罷了。
只看這封號的晉升方式,便知自己的前輩之中,絕不會有好人。
若不然,【穎浮屠界】絕不會以一個“屠”來指代【純陽天】。
上希繼續說道:
“你能凝聚中品封號,也算是擺脫了【劍砧】的限制,有了去往虛空修行的資格。”
“當年真妙師姑若是有你這般狠心,怕是也不至於隕落了。”
“走,我帶你去逛逛宗門的密庫,順便也給你講講咱們【純陽天】的過往。”
說罷,他便引着景遷一路走向了【純陽洞天】的另外一側。
他一邊走着,一邊開口說道:
“你修行日短,未曾見識過我宗門法脈的鼎盛時日,我雖說比你早幾千年入門,卻也只見過宗門在這【穎浮屠界】乃至【北娥高皇無極天】之中的風姿。”
“按照宗門傳承所載,我【純陽天】以及【閻浮道】,皆非誕生於【穎浮屠界】乃至北天之內。”
“我宗門祖地,源自【道淵中神天】,相傳十萬年前,【中神天】中有一場大變故,致使神天沉淪封閉,又神奇消失,只留下了一片不可觸碰的【道淵】。”
“彼時,我【純陽天】也因爲這場變故,實力大損,元氣大傷,被迫來這【北娥高皇無極天】中避劫。”
“剛來之時,也是囂張了一些,與本地的幫派,起了些衝突,結果當時的前輩祖師手太潮了,沒幹過女帝,最終來到這【穎浮屠界】,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發配。”
“在【穎浮屠界】留下傳承之後,當年自【中神天】中來此的前輩祖師,便全部遁入虛空之中,完善個人的修行去了,從未再回返過界域。”
“此界於他們而言,是牢籠多過家園。”
“可對你我卻並非如此。”
“現在的【純陽天】,幾乎是在【元陽】先祖的承繼之下,於【穎浮屠界】之內,重新生長出來的。”
“後來入門的弟子,對於【穎浮屠界】的感情,倒是比【中神天】大得多。”
“就如你我眼前這【劍蓮池】中,除了你、我、牛爺和真妙的花苞之外,剩餘的九朵【劍蓮】之中,有兩朵,是在【元陽】祖師之前成道。”
“我【穎浮屠界】這麼多年以來,出產的大修,足有七人,眼下已經是佔據了宗門主導。”
景遷聽到這裡,卻是神色一動,有些不明所以。
自家的傳承這麼強勢,戰力極其的犀利,怎麼這麼多年,才攢出了七位前輩祖師?
他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
“師尊,宗門前輩的人數,可比我想的要少多了。”
“歷代【純陽子】一共有多少人?其他人全都隕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