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貢遊忍不住緊緊抱着司爍,“乖崽,命都想給你!”
司爍輕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傻貢遊,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我只想你們都好好的,然後給你們每個獸夫生個崽崽,咱們一家人平安幸福,就足夠了。”
可越是簡單的願望,越不容易實現,需要他們每個人付出很多努力。
貢遊悶悶地嗯了聲,“只要乖崽想要的,我就替你達成。乖崽也要好好的。”
“我有獸神的庇佑,有你們守護着,還有很多保命手段,自然會好好的,”司爍有些犯困了,蹭了蹭他的頭,“貢遊晚安,明天我要吃很多小魚乾……”
“好好好,把我吃了都行……”貢遊將她攬入懷裡,低笑下,都要當阿母了,整天都惦記着吃的。
不過他很喜歡投喂她的感覺,看着她吃的噴香,比自己吃到嘴裡還要開心。
中大陸廣壽城一日遠的地方,有一片不小的海域,那裡魚蝦也極爲豐富,肯定有小雌性喜歡的零嘴,到時候他再囤一些。
不得不說,大魚獸跟貓獸雌性,真的是太搭了!
夜色濃稠如墨,整個冬耶中坊都格外寂靜,就連蟲鳴都稀疏起來,篝火中潮溼木材的噼啪聲,傳得極遠!
鷹族部落這次也帶隊前來春獵。
殷姜自從被鷹族族人領回來後,幾乎不存丁點生志,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靠坐在帳篷門口,看向遠方出神。
這會兒他閉着眼,清晰聽到守夜的幾位雄性壓低近乎耳語的聲音,發乾起皮的脣瓣微抿起來。
“殷姜這算是徹底廢了吧?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爲他會是咱們族下一任首領呢。”
“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祝邦大人是十五級獸人,如今又得了一個天賦不錯才八個月就化形的崽崽,據說這小崽崽天賦比殷姜高,那位才最有可能是咱們下一任首領。咱們全族,可指望祝邦大人呢……”
“你說應龍一族是不是太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有祝邦大人在,他們還擄走殷姜,對他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打我們鷹族的臉……”
“說你傻,你還真傻!一山不容二虎,要怪就怪殷姜不是祝邦大人親生的,天賦卻超羣。他要是不出什麼意外,會很快成爲第二個十五級獸人的!”
殷姜神色淡然,所有情緒早就已經耗盡,升不起一絲的怨憤,只是,他無聲地嘆口氣,都是決定赴死的人,仍舊有些人和事放不下。
他略微無奈地閉上眼沉睡過去。
“阿爍……阿爍,快醒醒……”
好像是須赤在喊她?
司爍睡得迷糊,不太樂意地要應聲,卻被人給堵住了嘴巴。
她迷濛間對上一雙漆黑似珍珠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眉目冷硬剛毅,鼻息下是淡淡清草氣息。
司爍眨眨眼,脣瓣動了動,自己這是做夢了嗎?
不然怎麼解釋她睡覺前還在貢遊懷裡,睜開眼卻跟陌生雄性親上了!
她都有四個獸夫了,難道說因爲她懷孕,潛意識某種需求被壓制,而且最近她越發意識到家裡獸夫少,所以她夢裡就多了一位硬漢帥哥?
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司爍臉有些紅,忍不住側頭伸手去推他,“你,你是……”
她剛開口,又被他湊過來堵住嘴巴了!
有些過分啊,這,這絕對不是她內心所想的。
“阿爍……你在哪裡?阿爍,你快回答我!”須赤的聲音頗爲急切,從不遠處傳來。
司爍也着急了,這肯定是自己兩種意識在抵抗呢。
她繼續側頭張嘴要應聲,又又又被堵住了,而且似是對方覺察到她的意圖,頗爲不滿地輕輕咬了她一口。
“唔,你混蛋,放開我……須……”她又羞又惱,忍不住張嘴說話,想要發出聲音喊來須赤,抵抗住自己內心邪惡的想法。
結果雄性也有些氣惱了,直接吞了她的話,帶着懲罰地啃咬着她。雄性霸道的氣息籠罩住她,似是無孔不入。
司爍眼皮很沉重,連掙扎都沒有力氣,聽着須赤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後她都帶了絲哭腔,“我不是這樣的人……”
“小雌性,你別哭,我,我不是故意的,”雄性慌忙地放開她坐起來,“你現在在夢裡……”
“我當然知道在夢裡,”司爍憤恨地使勁擦擦眼淚,“所以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有四個獸夫了,哪怕,哪怕心裡不知道怎麼想那事,也該是夢見他們與他們親熱,而不是你。”
雄性微怔,眸子低垂淡淡地說:“中大陸有一位聖雌能夠構建夢境,讓人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對方會模仿你親近之人的聲音,呼喊你的名字,一旦你卸下防備應聲,那麼你就徹底被她掌控。
許多雌性就在夢境中,被她操控着跟自己的雄性解除了契約。
等她們醒來後,面對的是戰力和壽命被剝奪半數的雄性,有些接受不了現實而瘋傻,有些被其他雄性擄走……”
司爍被嚇醒了,感受到貢遊熟悉溫涼的懷抱,她身子還帶着微微後怕的輕顫。
“乖寶,怎麼了?做噩夢了?”貢遊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司爍抿了抿脣瓣,也不敢擡起頭,生怕自己還在夢裡。
她只是安靜地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呼吸也是平緩,似是熟睡般,可是她眸子裡再也沒有一點睡意。
天矇矇亮的時候,司爍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須赤跟着春獵隊伍離開了,貢遊和支勒也去參加集訓。
“小爍爍,你還真能睡,”冀涼見她在窩裡蠕動,輕笑着連獸皮跟小雌性一起攬入懷裡後,把司爍扒拉出來。
他見她還眯着眼一副沒睡醒迷糊的模樣,心那叫一個柔軟,忍不住細細地親吻着她,順帶將晶石餵給她。
得了能量後,司爍這才清醒,瞧着冀涼寵溺含笑的樣子,忍不住嘴巴一癟掉起淚來。
冀涼臉色一變,忍不住問道:“小爍爍,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司爍抱着他:“冀涼,我做了噩夢,夢見須赤喊我,但是一個陌生的雄性捂住我嘴,不讓我出聲……”
冀涼渾身泛着冷,緊緊抱着她,拼命壓抑住怒火,聲音越發輕柔:“小爍爍,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