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幻中鏡，實中界，莫要沉淪
“石中月，夢中仙，輪迴可窺至道。”
“幻中鏡，實中界，莫要沉淪。”
字跡蒼勁有力，筆鋒如劍，甚至能從文字中感受到寫下這句話的人身上的氣勢如虹。
蘇牧默唸着這句話，心中有了些感悟，卻又不知道明悟從何而來，這時他注意到了，這張紙的右下方被折起來了一個角。
用手捻開之後，才發現上面又寫了一行娟細的文字——“希望閣下銘記。”
看到這句話，蘇牧總感覺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上面的那段話，看起來像是一段口訣，但下面這句話，像是某人刻意寫給自己的一樣。
“閣下”這個稱呼熟悉。
這時，蘇牧的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垂釣老翁，這段話很像他的口吻。
但是這個戒指是少年送給自己的，而從少年的話中，他對那老翁不熟悉，甚至不認識，所以排除了他們見面的可能性。
而且，這枚戒指是少年的金手指，他肯定是好好保護着，不會輕易示人，所以也就排除了老翁在戒指中留紙條的可能性.
那麼，若這兩句話真的是那老翁寫給自己的，那他怎麼會確定少年一定會將石戒送給自己，自己一定會看到這個詞條呢？
越想越不對勁，但是蘇牧又想不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是等下次有緣再見的時候，再當面問問吧。
不過，這個石戒的作用，蘇牧也大致明白了。
戴着這個石戒入夢之後，會做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境，最關鍵的是，在夢中得到的感悟，會反饋到自己的本體上來。
就像這一次入夢，蘇牧在夢中是一位狀元，讀書成聖，以儒入道，最終心境得到了昇華與蛻變，當自己想起來的時候，便是夢醒過來的時候。
在夢中得到的感悟，就像親身經歷一樣，反饋加持到了蘇牧的身上。
但不過，蘇牧也發現了一個弊端，那就是自己在夢中，想不起來自己的本體的記憶，當自己把一切想起來的時候，便是夢境結束的時候。
因爲達到蘇牧這個境界之後，夢境已經是一個非常低端的東西了，他可以一念之間摒棄夢，讓自己不要做夢，即便在夢中，也會保留自己本體的記憶，隨時結束夢境醒過來。
這時，蘇牧猛然想到了什麼。
若是自己在夢中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本體的記憶，那麼.這個夢境，要怎麼才能結束？
難不成，一直持續下去？
因爲雖然蘇牧本體是睡了一個晚上，但是在夢中的時候，他卻是經歷了十多年的時間。
那十多年的時間，非常真實，就好像是自己親身經歷了十多年一樣。
所以這個最大的弊端可能就是在夢中不能保留自己本體的記憶，在夢中會忘記的自己“蘇牧”這個名字。
一旦想起一切之後，夢境就會結束。
若是能保留自己本體記憶，還能隨時結束夢境的話。
直接在夢中修煉，那真的就逆天了，自己一個晚上的時間，相當於別人十幾年甚至更久的苦修。
那小子，居然得到了如此逆天的寶物，送了自己一個，他還有一個。
這樣的話，那小子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與此同時，在那不知道多遙遠的未來，某處黑暗時空。
此界，已經徹底虛無了，黑暗冰冷，唯一的光亮，便只能看到一粒粒法則碎片，飄散在虛空中，散發發出點點微弱之光。
只見，那虛無的中心處，端坐着一位布衣老者，他緊閉着雙眼，毫無生機，如同一具腐敗了的枯骨，看不到任何一絲生機，好像早已經隕落了無數年。
此界，早已經變成了混沌，太陽，月亮，一切一切的天地法則，全都被打碎了，迴歸到了最原始的虛無。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殺死那位布衣老者。
從此刻來看，布衣老者早已經沒了生機，好像是已經成功了.
此刻，在這個混沌世界之外的界海之上，五道人影屹立在界海之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隱藏在虛無中的背影輪廓。
他們的目光，穿過無盡界海之下，一直注視着那片混沌虛無的世界。
這五道人影，已經在界海上屹立了足足十萬年，這十萬年中，他們一直從未離開，也不敢離開。
即便他早已經沒了生機，早已經隕落了，可他們依舊不敢離開，他們必須等他灰飛煙滅，連一絲意志都消散的那一刻，纔會徹底放心。
這時，界海之上傳來了一道低沉飄渺的聲音。
“十萬年了，他應該已經沒有任何底牌了”
此話一出，另外一道聲音，也隨之響起：“再等等吧，再等十萬年.”
十萬年的時間，對於其他生靈，甚至是對於其他世界，是一個無比悠久的時間了，悠久到無數人輪迴又湮滅，無數小世界寂滅又重啓。
但對於他們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還算比較久的時間，談不上“悠久”二字。
爲了徹底湮滅他。
五人光是佈局，就已經佈局了上百萬年，如今已經無限接近成功了，再花十萬年的時間，完全值得。
越是接近成功，就越要謹慎。
爲了將他逼入絕路，他們五族，傾覆了全族之力，湮滅了無數個世界，總算是將他徹底拖住，困在了這裡。
爲了不讓他察覺，他們五人暗中只派了兩個小輩去斬殺他的過去身。
因爲一旦他們五人其中任何一人離開戰場，都會引起他的注意，很可能導致變故發生。
十萬年前，他突然生機消散，端坐在了混沌之中。
想必應該是成功了，他的過去身應該被斬殺了。
只是，過去身被斬殺，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灰飛煙滅，徹底不存在了纔對，可是他的肉身一直都未消散，這才讓他們足足等待了十萬年之久。
這時，其中一道聲音響起：“你們看”
“他手上的輪迴零戒，什麼時候不見了？！”
話落，其餘四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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