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推算出來了嗎.”
“他是從什麼地方來,真實身份是什麼,爲何會繞過了我們的監視,突然出現在了時間長河,並且還能掌控一部分時間長河?”
其中一道混沌人影問道。
話落,虛無空間陷入了安靜,沒有人回答。
“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不管我們的立場如何,但起碼現在,我們是站在同一個立場,消息應該共享”
蒼老的聲音,再度迴盪而起。
沉默了許久之後,另外一道飄渺的聲音響起:“他是如何繞過我們的監視,出現在時間長河,我推算不出來。”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的出身應該很低微,是一個“生靈”,沒有脫離“生靈”的範疇。”
“不是你們猜測的某個‘規則集合體’或者‘規則超脫體’,更不是時間長河本體演化出來的“智慧體”,他的出身,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生靈。”
此話一出,其他兩人明顯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那他爲何沒有受到時間長河的影響?甚至還能影響操控一部分時間長河?”第三道聲音響起,質問道。
根據他們三人一開始的猜測,鎮守時間長河的那位男子,應該是時間長河演化出來的“智慧體”,與時間長河是一體的。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他們以爲,時間長河在悠久的歲月中,誕生出了“靈智”,然後那位守河男子,便是靈智演化出來的。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推演不出來。”飄渺聲音響起。
“我相信你的推演。”
“也就是說.時間長河並沒有誕生出意識與靈智,咱們一開始判斷錯誤了”蒼老的聲音幽幽嘆道。
“如此重要的消息,爲何現在才說?”第三道聲音,開始質問,語氣慍怒。
“一開始我與你們猜測的一樣,我也是最近才推演出來。”第二道飄渺聲音回答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一直瞞着不說,那我倒很好奇,你最近又是依靠什麼東西,推演出來的?”
“這個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想說,我有我的方式。”
“好了,不必爭吵了,爭吵這些沒意義。”第一道蒼老聲音,出言打斷了。
“他不是時間長河演化出來的“智慧體”,而是一個生靈,一個生命。”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可能也是破局的關鍵。”
“再完美的生靈,他終究是有弱點的,是有限的。”
“至於他爲何能操控時間長河,這個我也很好奇,但不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辦法把他這個‘異數’給踢出去。”
蒼老聲音,在此間虛空中,不斷迴盪着。
“會不會他的時間法則,修煉到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高到足以掌控時間長河?”第三道混沌之影,緩緩說道。
“不可能。”此話一出,第一道混沌之影,裡面就馬上否認了。
“我們都修了時間法則,並且已經修煉到極限了,諸天萬界中不可能出現第四個存在,比我們的時間法則更完美,更極致。”
“就算有,那也只是比我們強一些而已,遠遠達不到可以掌控時間長河這種程度。”
“你們都明白,時間長河是最極致的時間法則,最本源的時間法則,諸天萬界一切的時間法則,全都是來源於時間長河。”
“我們,還有其他的生靈存在,修的時間法則,都是從最本源的時間長河中演化出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時間長河最本源的時間法則。”
第一道混沌之影,將自己的分析,全都講了出來。
“所以.咱們這一次的試探,就是爲了把他身上的東西,儘可能的逼出來。”
“你們身上還有合適的棋子嗎?”
“還有。”
“希望你們明白,這一次我們是同一戰線。”
簡單的談論了幾句之後,這三道混沌之影消失,此間虛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虛無之中。
長河之上,天黑之後。
今天晚上,蘇牧不打算修煉,準備擴充一下小院。
蘇牧的面前,擺放了各種鐵礦,木材,礦石等等材料。
拿起了鐵錘等工具,開始開墾建造起來。
蘇牧打算挖一個大的地窖,用於擺放找到的礦石等等稀有的材料。
爲了挖地窖,蘇牧花費了三個晚上,總算是在院子旁邊挖出來了一個深十五米,半徑十米的大地窖。
挖好了之後,蘇牧將靈石,礦石,還有前幾天找到的脈礦,全部存放在了地窖之中。
最後,製作了一個鐵蓋子,並且加固了好幾重微型陣法在上面,這樣才安全。
然後用堅固的玄鐵,給自己的院子,石屋,前院護欄,後院鐵欄,重新進行了翻修加固。
做完這一切,蘇牧擦了擦額頭的汗,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被困在河上這麼久了,蘇牧也會偶爾給自己找點事情去做,讓自己不至於那麼無聊。
與此同時,長河上游,某個支流上的浮島,一處院子中。
一位乾瘦老頭,正躺在三生樹下的木椅上,閉眼小憩。
倏然間,三生樹開始晃動起來,乾瘦老頭也是猛然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起來。
下一秒,三生樹面前,出現了一道光團。
一道飄渺的聲音,從光團中傳了出來:“如今,還在時間長河之上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時間長河。”
這是這是娘娘的聲音!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娘娘親自通過三生樹昭告地府所有人。
乾瘦老頭抓住了一個“逃離”這個關鍵的字眼。
爲什麼要喊我們逃離時間長河?
發生什麼事了嗎?
很快,三生樹繼續開始晃動起來。
乾瘦老頭不敢猶豫了,準備離開時間長河,離開之前,乾瘦老頭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若是時間長河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位前輩能抵擋得住嗎?
因爲一旦時間長河發生什麼大事,他沒辦法去阻攔,在時間長河面前,他太渺小了。
所以.除了那位鎮守長河的前輩,沒人能去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