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蘇牧指着院子旁邊堆放起來的一大堆黑色木頭,詢問道。
聞言,紅毛老頭起身,走到這些木頭面前,笑着解釋道:“這些都是用來做棺材的木料。”
“我原來這口棺材已經用了很久很久了,得重新打造一個新的了。”
“這是你的修煉方式?”蘇牧有些疑惑。
“算是吧。”紅毛老頭笑了笑。
兩人坐在木桌前,品着茶,隨即蘇牧想到了什麼,問道:“也就是說,你躺在棺材中修煉,然後不受控制的會污染到河水?”
“對,但以後不會了,不會給前輩製造麻煩了。”
紅毛老頭以爲蘇牧這是在警告他,所以趕忙擺了擺手道。
“我和你做個交易。”
蘇牧開門見山的說道。
“交易?”
“既然這是你的修煉方式,我不會干擾你。”
“你可以繼續這樣修煉下去,但是.我有個條件。”蘇牧一字一頓地說道。
“前輩請說”紅毛老頭面色認真道。
“你不能污染主河道的水域,只能在一些支流水域修煉。”
“還有就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一直修煉,差不多修煉到了一定的時間,就要換地方,不能搞得烏煙瘴氣,死氣沉沉。”
“等你離開之後,我會去清理你污染過的水域,也不影響你的正常修煉,如何?”
蘇牧給紅毛老頭提了三個條件。
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就是允許紅毛老頭在河上修煉,並且一定程度的污染水域,但是不能過頭,到了一定程度就得換地方,把握一個度,然後蘇牧再去淨化,無形中又增加了蘇牧賺眷顧點的進度。
聽完之後,紅毛老頭愣住了,有些被震驚到了。
前輩不是維護時間長河的安定嗎?
爲何還允許自己去污染世界?
他有些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前輩,你說的可是認真的?”紅毛老頭出言確認道。
“恩。”蘇牧點了點頭。
“但不能污染到主河道來,只能挑選一些支流。”蘇牧再度說道。
“這個沒問題!”
他何德何能污染時間長河的主流啊?
他也沒那個實力啊!
隨即,紅毛老頭起身,來到了小屋旁邊,拿起鋤頭挖開了一個小坑,從中抱出來了一罈酒。
“前輩喝酒嗎?”
“這壇酒我珍藏了很多年,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喝,今日既然前輩光臨寒舍,若是不嫌棄的話,我給前輩滿上?”
紅毛老頭笑着問道。
“那就喝點吧。”
酒入碗之後,散發出一股非常醇厚濃郁的酒香,這股酒香非常奇特。
蘇牧輕輕抿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亮:“好酒啊。”
這確實是好酒,蘇牧這麼多年,品過了各種各樣的酒,這是第一次喝到這種酒,酒入喉之後,一股溫潤之感,順着經脈滋養着全身,有種說不出來的舒爽通透。
能讓蘇牧都產生這種感覺的酒,確實是好酒啊!
“前輩慢走。”
紅毛老頭抱拳道。
蘇牧離開了此地,記住了紅毛老頭的氣息,只要他還在這條河上修煉,自己都能隨時找到他。
諸天萬界,高原之上。
“全都解決了。”葉梵收到了後方世界傳來的消息,感慨道。
詭異高原消失了,後方的威脅也消失了,也就是詭異的源頭,已經徹底斷絕了。
“荒前輩,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葉梵對着荒說道。
荒望着這方高原,久久沒辦法回過神來,幽幽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待在這裡療傷。”
他怕根源還未徹底斷絕,就打算在此地繼續鎮守幾百年,也順便療傷。
十位詭異仙帝,站在大地之上,怔怔出神,身上的修爲全部消失,境界跌落到了只有化神境。
因爲他們能成長到這個地步,依靠的是“那位大人”身上的血,如今他被抓走了,一切都被清理淨化了,他們因此得到的修爲也全部消失了。
“他們我帶走了。”
葉梵大手一揮,將十位詭異始祖收進了袖口之中。
因爲十位詭異始祖曾經一直都是壓在後方世界頭頂的一座大山,把他們帶回後方世界關押,也算是一種交待,也意味着這一場持續了無數年的戰爭,終於是結束了。
全靠蘇前輩出手,不然的話,這場戰爭不知道還要持續多少年.
他們以後也會去過自己的生活,繼續去追尋更高的境界,從這一戰他們已經明白了,強如黑棺,在真正強大的面前依舊是那麼渺小,讓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弱小與不足,得變得更強啊,纔有資格去看到更高層次的風景,起碼別稀裡糊塗成爲了某些人的棋子
葉梵三人路過時間長河,也是鄭重與蘇牧告別了,以後來時間長河的次數應該不多了。
他們將蘇前輩的大恩,深深的記在了心裡,等他們以後真正的強大了,有能力了之後,再去償還這個天大的恩情。
是夜。
蘇牧端坐在楠木樹下打坐修煉。
眷顧點已經存到一百萬了,他打算一次性用來提升親和度了。
【眷顧點-1000000】
【河流親和度:60%】→【河流親和度:70%】
隨着親和度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之後,蘇牧能感覺到自己與這條長河的聯繫更加契合了,就好像有種“觸摸到本質”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些玄妙,蘇牧也不好描述。
總之就是,以前他與這條長河的聯繫,只是在“表面”,現在已經慢慢觸及到“內部本質”了。
還差三百萬眷顧點!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的話,最快兩年,最慢也不會超過三年的時間,他就能徹底煉化這條河,走出去了。
想到這裡,蘇牧動力滿滿,幹勁十足!
翌日。
蘇牧起了個大早,準備出門幹活了。
這時,後院的五小隻突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表情焦急,咿咿呀呀的比劃了半天。
“找不到了?”
蘇牧眉頭微蹙道。
“我去看看。”
說罷,蘇牧來到了後院,環顧了一週之後,確實沒有找到。
“什麼時候找不到的?”
蘇牧對着小土撥鼠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