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血色屏障的出現,灰袍男子也是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望着這血色屏障。
結界獸乃十大神石的“本源神石”一分爲二所化,論防禦力可以冠絕整個萬界,當初他也是看上了這一點,才耗費不少心血將結界獸抓來,囚禁在身邊。
讓他意外的是,這倆結界獸居然以自己的生機爲代價,構建出了血色防禦結界,就是爲了保護身後的那個小女娃。
這更加堅定了要抓住她的決心。
血色屏障構建起來之後,食鐵獸也是燃燒了全身的精血,灌輸到了血色屏障之上。
左邊的柳樹,伸展出成百上千支柳條編織成網覆蓋在了屏障表面,加固了屏障。
右邊的界元楠木也是散發出赤紅色的仙韻加持在了血色屏障之上。
這時,老青牛回首看了一眼門外,最後轉頭,縱身一躍,朝着地窖跳去。
被綁在牛背上的囡囡,望着門外的柳媽等人,面色慘白,雙眼泛紅。
不要!
老青牛跳下地道之後,順着已經挖好的地道,以最快的速度逃去。
小狐狸將囡囡保護在老青牛的背上,全神貫注,警惕着四周。
見到老青牛帶着囡囡離去之後。
五小隻也是鬆了一口氣,它打開了小院的門,率領着一千多隻部下,站在了食鐵獸等人的背後。
“護法!”
隨着大哥土撥鼠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將靈力灌輸到了結界屏障之上,將灰袍男子擋在了結界之外。
此時此刻,雖然它們都是動物形態,但在它們的身後,浮現出一道道偉岸的人影,身穿各式各樣的服飾,羣聖閃耀。
它們每一位,都是諸天萬界中的頂級大佬,都是一界之主,一方霸主.
見到這一幕,灰袍男子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羨慕之意。
沒想到,蘇牧有着如此多的追隨者。
讓他羨慕的並不是這些追隨者各個都實力不俗,讓他羨慕的是他們的忠心,這是發自內心的悍然赴死,面對自己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之意,有的盡是視死如歸的堅決。
最關鍵的是,他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奴印的痕跡,表明他們是心甘情願的赴死。
他的身後,雖然也有很多更加強大的追隨者,但很少有幾個能做到如此地步。
想到此處,灰袍男子也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他望着衆人,嘆息道:“你們於我眼中,只不過是蚍蜉罷了。”
說罷,他漠視着所有人,緩緩擡起的右手,一道恐怖的法印從他手中凝聚。
下一秒,法印朝着血色屏障撞去。
碰撞的一瞬間,迸發出恐怖的聖芒,所有人面色憋紅,全身血液倒流。
倆結界獸皮膚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它們的身體已經趨於崩碎的邊緣了。
足足持續了三秒,法印被抵擋了下來。
見到能擋住自己三秒的攻勢,灰袍男子也是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居然能擋下自己一擊。
見到小女孩的氣息已經越來越遠了,他也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他靠近了血色屏障,擡起右手,朝着血色屏障就是輕輕一拳。
轟——
血色屏障終於是崩碎,所有人全都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倆結界獸全身皮膚崩碎,全身剩下散發着微弱的仙光,它們的生機已經來到了極限。
輕而易舉擊潰的防禦之後,灰袍男子無視了所有人,徑直朝着院子內一步步走去。
這時,食鐵獸瘋狂的朝着灰袍男子撲咬而去。
甚至還未靠近,強大的氣息直接將它的五臟六腑全部震碎,雙眼渙散的倒在了地上。
身受重傷的柳樹揮舞柳條,掠起萬千仙光,朝着灰袍男子抽打而去,阻擋着他的步伐。
結果與結界獸一樣,甚至連灰袍男子的衣角都碰不到,身上的所有柳條全部湮滅,只剩下了光禿禿的一顆主木,氣息宛若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界元楠木在剛剛的那一擊之下,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處於瀕死狀態。
“各位,隨我,赴死!”
五小隻率領着所有人,前仆後繼地朝着灰袍男子殺去。
奈何實力差距太大,它們甚至還未靠近,便已經全身血肉融化蒸發,只留下了森森白骨。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退縮,用生命在阻擋着灰袍男子前進的步伐。
悲哀的是它們用生命前仆後繼,也沒有能讓灰袍男子停下腳步。
五小隻身軀殘破,氣息微弱躺在地上,它們麾下的所有部下,全都已經化爲了白骨齏粉,徹底煙消雲散。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阻攔灰袍男子了。
很快,灰袍男子也如無人之境,進入到了院子之中。
他的神識,籠罩了這片洞府,並沒有發現小女孩的蹤跡。
他來到了後院,望着已經挖空了的菜園,從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可以分辨,此地應該種植了很多頂級的聖藥,而且規模不小。
他在屋內巡視了一圈,基本上什麼東西都被搬空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甚至生活痕跡都被抹除了。
來到院子中,他也發現了一處水窖,也是空空如也,看樣子這位守河人還有圈養生靈的癖好。
他在府邸仔細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小女孩的氣息,她是怎麼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讓他很意外的是,這個小女孩很謹慎,做事滴水不漏,整個家裡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或者信息,全都被帶走了。
此時此刻,柳樹,食鐵獸等人見到灰袍男子一無所獲之後,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至少他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灰袍男子來到了前院,盯着柳樹說道:“她去哪了.”
他的聲音宛若聖鼓之音,直接擊潰了柳樹的識海,逼問着她。
因爲剛剛他注意到了,這棵柳樹在和那個小女娃傳音,看起來她與小女孩是關係比較近。
柳樹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灰袍男子見到柳樹準備自盡,他的氣息強行將她鎖定,防止她自盡。
不然線索就斷了。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去哪了。”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