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的識海已經大變樣了。
原來,他的識海是呈現淡藍色,如今變成了幽藍色。
當然,顏色變化不是關鍵,而是“本質”發生了改變,原來他的識海是由自己的靈力實質化形成的,而現在的識海與河上的河水非常相似!
就好像是自己的識海全部變成了河水,但不過,仔細感悟之後會發現,與“河水”還是有些區別的。
自己識海中的“河水”,好像要比河上的河水更加“高級”一些。
可是讓他說出“高級之處”體現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非要形容的話,就是識海還是自己的識海,但是識海的“本質”之上,多了一重“河水”的影子,玄之又玄。
其中,識海變化只是一方面。
他發現,自己的血液也發生了質的變化,他的血液也是呈現幽藍色夾雜着點點紅色,自己的血液也多了一重“河水”的影子,和識海的變化一樣。
這時,他運轉着功法,感悟自己的修爲。
他才猛然發現,自己的修爲境界已經踏足到了不朽境,甚至達到了不朽六重境?!
不朽境是斬道境上面的一個大境界。
在將河流親和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之前,也就是三十三前,他的修爲還是卡在半步不朽境。
如今不僅踏出了最後那一步,還一路飆升到了不朽六重境!
他運轉着功法,仔細感悟體內的靈力變化。
當他真正踏足到了不朽境之後,才能明白斬道境與不朽境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感覺就像是從一個維度躍升到了另外一個維度,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其中的差距。
感受到自己實力大大增強之後,蘇牧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原本他還在鬱悶自己白白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下心情大好!
煉化這條河,已經進入尾聲了,只差最後的百分之十,滿打滿算只需要一百萬眷顧點。
一百萬啊一百萬!
來到這破地方已經快十年了,總算是要熬出頭了。
蘇牧已經打算好了,等他離開這個地方之後,就直接大展拳腳,因爲他可能都已經落後同期穿越者十年之久了。
他離開這裡,去了外界之後,第一步,先創建宗門,招兵買馬,一個月內將自己的宗門打造成所在地域的最強宗門!
他也不打算什麼藏着掖着,搞什麼慢慢發育啊,猥瑣發育啊之類的狗血橋段,他直接一步到位,能多高調就多高調,要把這些年沒裝的逼,全裝回來!
其實蘇牧還擔心的一個問題就是,因爲蘇牧穿越到這個世界,一直都是被困在這條河上。
他沒接觸過外界,也不知道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水平,什麼水平的世界位格。
萬一外界的強度拉滿了,什麼斬道多如狗,不朽滿地走,他就傻眼了。
因爲他前世可看過不少傻逼玄幻小說,一到後期,戰力就崩盤了,前期的大佬,到後期就是小渣渣了,甚至連渣子都不如。
但不過,不管怎麼說,不朽境肯定算是很高的境界了,起碼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法打開局面的尷尬境地。
整理好思緒之後,蘇牧便出門工作了。
如今錢包空蕩蕩了,眷顧點全花出去了,只剩下了幾百點眷顧點,心裡不安穩啊。
當他行走在長河之上,腳面接觸河水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腳下的水面,發現了奇異之處。
他感覺到,當自己的身體接觸到河水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好像與河水融爲一體了,他甚至能感覺到,河水順着自己的腳底板循着自己的血液在流通。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條河就是自己的“泉水”(經常打LOL和農藥的人都知道),他身處於這“泉水”中,能明顯的感覺到“泉水”源源不絕的給自己提供“靈力”。
所以,他踏立在河面上,就會有一種力量充盈,甚至要溢出的感覺。
爲了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想。
蘇牧騰空而起,讓自己的身體離開水面之後,便運轉着功法,將自己體內的全部靈力,全部逼出了身外。
因爲蘇牧的底子太厚了,全力足足逼了半個時辰,纔將身體掏空。
按照蘇牧的靈力恢復速度,大概需要三個呼吸。
他降落在了水面,當腳剛剛接觸到水面的一瞬間,體內的靈力瞬息恢復!
連一秒都不需要,幾乎是瞬息間!
他踏立在水面上,不斷逼出體內的靈力,可不管他怎麼消耗,體內的靈力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泄耗。
感受到這一變化之後,蘇牧心中大喜,豈不是隻要在這條河上戰鬥,自己能毫無顧忌,無限制的戰鬥!
爲了進一步驗證還有沒有其他的效果。
蘇牧準備用刀,給自己弄出點傷勢,爲了防止自己身體癒合太快,蘇牧直接祭出來了黑斧,對着自己的大腿就是狠狠一斧!
這一斧,蘇牧還是用了全力,纔給自己的大腿砍出了一道大口子。
沒辦法,蘇牧的肉身強度太高了,除了銀色匕首和黑斧,其他的武器都沒辦法給他造成什麼傷勢。
蘇牧下手沒輕沒重的,這一斧突然砍狠了,直接砍到骨頭了,也是讓蘇牧一陣吃痛。
爲了讓對比更明顯一點,蘇牧一咬牙,又是連砍了好幾道大口子,骨頭,筋脈什麼的,全被砍碎了。
這種程度的傷勢,自己自愈的話,也需要三個呼吸。
當他接觸到水面的一瞬間,傷勢瞬間復原!!
快到連蘇牧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好了!
見到這一幕,蘇牧瞪大了雙眼。
好傢伙,這已經不僅僅是“泉水”這麼簡單了,這tm是復活臺啊!
在河上戰鬥,誰敢不避我鋒芒??
親和度突破九十的大關之後,好像很多方面都發生了蛻變。
他站在河面上,就有一種與長河融爲一體的感覺,我是長河,長河亦是我!
蘇牧心念一動,神識全開。
當神識覆蓋長河的剎那,他也是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