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蘇牧準備動手的剎那,眼前的水域傳來了一陣動靜。
這時,蘇牧的神識展開。
他在時間長河的上游與下游的某處,發現了揚奇的兩道相同的氣息!
此時此刻,時間長河的上游某處,端坐着揚奇的過去身,在時間長河下游的某處,端坐着揚奇的未來身!
下一秒,蘇牧面前的時間之水慢慢升騰而起,化作了人形,剛剛纔被蘇牧殺死的揚奇,又完好無損的站在了蘇牧的面前。
而且,重新復活的揚奇,身上再也沒有了任何傷勢,全盛狀態。
見到這一幕,蘇牧也是瞪大了雙眼。
他非常確定自己剛剛已經殺了他,而且爲了殺得徹底,蘇牧將他所有的意識全都攪碎,甚至連記憶識海都給崩碎了,再無任何復生的可能。
可現在,卻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這有點超出蘇牧理解的範疇了!
重新復活的揚奇,先是愣了一秒,腦海中混沌的意識瞬間恢復,所有的記憶也全都恢復。
他望着蘇牧,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他沒想到蘇牧的一擊,居然能夠秒殺了自己的“現在身”!
要想徹底殺死揚奇這等級別的存在,即便是一瞬間秒殺了他的一切,都不可能將他徹底殺死。
必須要在一擊之內,同時斬殺楊奇的過去身,現在身,以及未來身,才能將楊奇殺死。
即便是殺了其中兩個,揚奇都會在瞬息間徹底復生。
就好比,蘇牧一擊秒殺了楊奇的現在的他和未來的他,但是隻要“過去的他”還存活,那麼“現在身”和“未來身”依舊會立即復生!
按道理來說,殺了“現在身”之後,“過去身”和“未來身”都應該會立即消失纔對。
這也是爲什麼,諸天萬界某些大佬遇到強大的敵人,都會想方設法跨越時間長河,回到過去,將敵人還處於弱小狀態的“過去身”給斬殺,那麼敵人就會徹底消亡,因爲時間是連續的,過去的自己死了,何來現在和未來呢?
但揚奇不一樣,他已經修煉到超越了這種“時間因果線”的約束。
所以,揚奇根本不擔心有人會去對自己弱小的過去身動手。
“弱小的過去身”這是諸天萬界幾乎所有生靈的“軟肋”,但卻不是楊奇的。
要想殺死揚奇,必須同時殺了“過去”“現在”“未來”,而且還必須是在一擊之內!
所以,理論上來說,揚奇是不可能被殺死的。
因爲整個諸天萬界,還沒有人能做到一瞬間殺了三個不同時間內的揚奇。
“我雖然很難戰勝你。”
“但是你也很難殺死我。”
揚奇望着蘇牧,緩緩說道。
這也是揚奇有信心能拖住蘇牧五天的原因,蘇牧他就算再強,還能一擊瞬間殺了自己的現在身,過去身和未來身嗎?
更何況,他的過去身和未來身,在自己戰鬥的過程中,已經隱藏起來了,並且不斷輾轉各個時空移動着。
這就意味着,蘇牧要在一瞬間找到楊奇的過去身、未來身,然後還要瞬息間殺了三個時間內的自己,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蘇牧很快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揚奇的復活,就是因爲時間長河的上游和下游還有“兩個他”。必須同時把“三個他”一擊之內殺死,這也是讓蘇牧感覺到了有些棘手,再加上這揚奇的目的也只是拖住自己的時間
“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交易”
“我覺得,我們還有重新合作的可能性。”
楊奇笑着對蘇牧說道。
見識到蘇牧的實力之後,揚奇想與蘇牧合作的心思也是更加濃郁了。
蘇牧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神識全開到了極致,籠罩到了時間長河之上。
他發現,上游的“過去身”和下游的“未來身”在高速穿梭着,每一分一秒出現的位置都不一樣,速度極快。
揚奇感受到了蘇牧的神識散開,但他絲毫不慌。
“別白白浪費時間了.”揚奇悠悠的說道。
下一秒,時間長河的水面開始沸騰,一滴滴時間之水緩緩升騰而起,在空中凝固成了一把把時間之劍。
很快,在揚奇的頭頂之上,已經出現了上萬把時間之劍,並且這每一柄時間之劍中都蘊含着蘇牧磅礴的靈力。
揚奇站在原地,不打算躲,也沒必要躲,更躲不了。
可是揚奇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蘇牧對時間長河的掌控程度。
如今的蘇牧,對時間長河的煉化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整條時間長河,只有百分之五區域他的神識籠罩不到。
也就是說,揚奇的過去身和未來身,不管如何輾轉時空,如何逃,都逃不過蘇牧的神識。
倏然間,揚奇感受到了什麼,瞳孔猛縮,臉色一變,像是看到了什麼大恐怖之物一般。
就在這一秒,自己的過去身和未來身,已經被蘇牧的神識給鎖定了!
此地距離“過去”和“未來”,如此遙遠的距離,蘇牧的神識,能覆蓋如此之遠,如此之廣?!
一瞬間,揚奇開始慌了,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蘇牧爲了確保能同時擊殺楊奇的過去身、現在身、未來身。
他在揚奇過去身、未來身所在的水域中,進行大範圍的打擊!
此時此刻,過去身所在的水域,未來身所在的水域之上,已經豎立起了無數道由時間之水化作的時間之劍!
蘇牧已經鎖定了揚奇過去身,未來身周圍的上百萬道時空!
隨便他們怎麼輾轉時空,蘇牧的火力都能覆蓋!
一切的意外都是來源於火力不足。
這時,楊奇感受到了自己的過去身,未來身周圍的無數道時空,全都被蘇牧的時間之劍籠罩了。
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麼逃,都無法逃過蘇牧的攻擊範圍!
蘇牧望着眼前楊奇的現在身,緩緩擡起了右手,無數道時間之劍,瞄準了楊奇的現在,過去,以及未來!
此時此刻,揚奇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淡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