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再有一百年左右,不僅凝聚人身的經驗值夠了,給裴蒖換修補靈根的丹藥也足夠。到時候你真的打算尋找過去的世界嗎?】釣魚佬系統問。
燕醉還是沒有改變初衷:【當然。】
【唉,好吧,面對這個每天行走的十萬經驗值,居然都沒有不捨得。】
燕醉:【還是有點的,但不找一下從前的世界,也是我的心結,這些必須解決。又沒有說找到了,回去了,又不回來了。】
【呃,老弟,看來你心志還是不怎麼堅定啊,也是,十萬經驗值呢。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繼續合作吧,我暫時不打算脫離系統身份,感覺跟着你還挺有意思的。】
燕醉笑了笑:【當然沒有問題。】
也是多虧了這位話多的釣魚佬系統老哥,在這個陌生世界多年纔不覺得孤寂,畢竟他們都來自差不多世界背景的地方,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宿主與系統的綁定,還不用擔心出現背叛的事情。
【捕捉到了燕醉原本世界的座標了嗎?】阿蒖問997。
很快,997的聲音響起:【宿主,已經標記好,隨時都可以過去。】
能捕捉到當然是因爲燕醉的執念,還有對方的貓身是來自那個世界。
時間過得很快,這些年都還算平靜。
金家兄妹都沉浸在修煉中,沒有再打算從阿蒖這裡做突破口。
主要也是阿蒖成了厲害的煉丹師,他們再故意算計很容易露出破綻。
裴非雪突破到渡劫期的時候,宣佈了下一任宗主候選人競選,整個宗門有資格參加選拔的人都準備了起來。
第一個條件,就是修爲達到聚神境界。
第二個條件,則是對宗門做出的貢獻值到一定數量。
第三個條件,沒有觸犯過宗門的任何規定,也就是沒有受過宗門的任何處罰。比如,像金從霜這種去過思過崖的就絕對不可以參與選拔,當然,她現在的修爲也達不到選拔的條件。
考題自然是由宗門所有達到渡劫期的存在共同出,選拔十分嚴格。
經過三個月的準備,宗主候選人選拔正式開始。
阿蒖每天都在觀看選拔比賽,謝九清和金從墨自然也在其中。
就算二人算是同境界中年歲最小的,可宗主候選人是不看這個的,比的是各方面。
作爲一個大宗門,最不缺少的就是強者。
宗主需要修爲,修爲可以很高,但不是必須頂尖。
所有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謝九清這個被許多人矚目的天才,考驗才過一半就被淘汰。
淘汰原因很簡單,他天賦好,修爲足夠,可少了點大局觀,缺乏包容心,很難讓一個宗門持久發展下去。並且因爲他自己的偏好,很容易將宗門帶偏。在他眼裡,所有一切都是天賦好的優先,卻不明白一個宗門的發展是方方面面,任何弟子的存在都是有必要性的。
這一切都在幻境中考驗,進去之後就忘記了身份,所以謝九清就算記住了一個宗主要怎麼做,面對這樣的考驗還是不由原形畢露。
這麼快就被淘汰了,確實令謝九清遭遇了不少打擊,現在就站在外面陷入自我懷疑中。
金從墨的考驗就比較順利了,到目前爲止表現都很出衆,宗門高層看得連連點頭。
自打當初天賦被損毀,又重新修煉,金從墨的表現一直可圈可點,也是這次宗門高層比較看重的人選。如此重要的場合,戚灃也在。
讓戚灃不愉快的是,那隻死貓也來了。
燕醉確實來湊熱鬧了,就坐在阿蒖的旁邊。
宗門難得如此熱鬧,其實上次裴非雪參與選拔的時候他也在,這種場合真的不想錯過啊。
阿蒖卻在想,委託者那一世後來是怎麼發展的。
應該和現在大不一樣,因爲她的謀算,兄妹二人這些年不得不安安靜靜。
而委託者那一世,兄妹二人一直隱藏得很深。
尤其是金從霜,不僅得了玲瓏仙君的傳承,還那個叫蕭歸的人幫忙。蕭歸又是魔族那邊的存在,手段無窮,銀月宗恐怕都在悄悄出現什麼變化。蕭歸口中的蕭騫,她這些年打聽過,對方確實是魔族統領,蕭歸正是敗在對方手裡,魔族沒想過在修仙界搞事,阿蒖便沒多關注了。
至於燕醉,對方本不怎麼出靈獸峰。
不知道是提前凝聚人身,去找自己的世界了,還是後來也跟着遭遇了暗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被淘汰的人越來越多。
在卓紅喜悅的目光下,最後只剩下金從墨一人,毫無疑問他就是下一任宗主。接下來,他就是宗門的少宗主,等到了時機就會接任宗主之職。
就在裴非雪將少宗主身份牌交給金從墨的時候,他卻沒有接過,而是道:“宗主,在這之前,我想和你解決一些私人恩怨。”
話落,衆人震驚。
很多人也不理解,金從墨不過洞虛境界,裴非雪已經是渡劫期,就算有什麼私人恩怨,選擇這個時候十分不明智。
阿蒖卻知道爲什麼,因爲金從墨不止洞虛境界。
可以說,他的修爲達到了修仙界頂尖,只要他想走,這裡的人都攔不住他。
不止如此,金從霜那邊恐怕也有其他的準備。
選擇今天來解決這件事,當然是想讓裴非雪名譽掃地,讓整個宗門都將矛頭指向她。
如果他解決了就轉身離去,想也清楚不知道多少人會覺得,因爲裴非雪,宗門損失了這麼優秀的人才。
當然,如果宗門其他人阻止的話,他怕也不會心軟,但最後的罪責應該還是在裴非雪身上。
他不僅要裴非雪的命,還要毀掉她的名聲。
阿蒖看了眼旁邊不遠的金從霜,脣角彎了下,恐怕她這個宗主之女在關鍵的時候也是籌碼。
這便是兩兄妹的算計了吧?
只不過,這注定是屬於他們的一場美夢,鏡花水月,最後皆成空。
裴非雪察覺到了金從墨的殺意,絲毫不慌,已經將身份牌收起,反而問:“是何恩怨?”
“殺父之仇。”金從墨道,他見衆人震驚,繼續道,“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原本名爲尹從墨。”
“尹從墨?”裴非雪輕喃了一聲,突然笑了出來,“尹康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