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甯戚看着李景妍回到臥室裡走進了衛生間,坐在沙發上等着她出來,半響都沒見門裡面有動靜,這個女人在裡面到底幹嘛呢。
“開門!李景妍我警告你,不要給我玩花樣,趕緊出來!”
李景妍打開門,眼睛裡都是紅血絲,紅紅的,看起來已經哭過了,“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我想休息了……”
“你想休息?你這是什麼態度,李景妍!”何甯戚不高興地瞪着她,嘴角都氣的抽搐了。
李景妍轉身望着何甯戚,眼神裡都是失落落寞和糾結的神色,“何甯戚,你覺得你擁有了李氏就可以踐踏別人的自尊心了嗎?你覺得你還是個人嗎?你們何家的人就是沒有感情的人,自己的家都是硬邦邦的沒有親情,難道還讓我學你嗎,你覺得有意思嗎?我是人,就是動物也有人性的!”
“你想找死嗎?李景妍,我說過不要提我家的事,你是腦子沒記性還是怎麼了,還要讓我重複多少遍!”何甯戚拽着李景妍的頭髮,吃痛的她,變了臉色。
“你放開我的頭髮!疼……”
“你也知道疼嗎?那你就該知道剛纔的話說錯了,李景妍!”何甯戚鬆手,李景妍一個腳步沒站穩,摔倒在地毯上。
何甯戚居高零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景妍,心裡總算是舒坦了,這個女人不給點教訓就是不肯服軟,李家的人就是欠揍!
“何甯戚,我是不會屈服的!”李景妍大聲地叫喊着。
“隨便你!你以爲你現在還是李家的大小姐嗎?”何甯戚停下自己的腳步,“你現在可是我們何家的媳婦,我何甯戚的女人,你最好有覺悟的這一天,不然你的日子會過的很艱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李景妍,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何甯戚的話敲打在李景妍的心上,她無力地躺在地毯上,默默流淚。
李景行到了日本就開始着手調查何甯戚在日本的動向了,一直以來何甯戚對日本市場看的很重,而且野心勃勃。他一方面拓展自己的投資項目,一邊又暗地裡調查李氏在日本的動向,這個人是典型的‘豺狼’。都說人的感情不專一可以用吃着碗裡瞧着鍋裡,他就是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滿足現在得到的一切,只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私慾得到最大的滿足。
“我們調查何甯戚的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你出去吧……”
“是的,總裁,我知道了,您放心。”
李景行走在窗戶前停下來腳步,不知道何甯戚現狀是什麼樣子,還是真的不肯放棄監視李家的一舉一動,大姐在何家過的也不舒服,只不過是去醫院看看爸爸而已,就被他強制帶回家裡了。李景純的一通電話,讓本來鬆弛的心情又搞得緊張起來了。
“何甯戚,你還是不肯定放掉一點一滴的好處,說你的白眼狼,都是對你最高的評價了!我不會讓你在李氏橫行無阻的……”李景行心中什麼都知道,他這麼多年對何甯戚的瞭解雖然不深,但是在商場上做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
“有人在外面嗎?”
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總裁,有什麼事情嗎?”
李景行盯着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準備一下,我下午要去市場部做調查。”
“是的,現在快到午餐時間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何甯戚的臉色不好,我心裡一驚,他今天又被誰得罪了,不知道今天你會不會又給我找難題了。好不容易解決了財務報表的事情,那個男人跟我鬧了半天了,現在還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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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姐,你在走神嗎?”何甯戚的聲音立刻傳入我的耳朵裡,我擡起頭看着他。
“董事長,您剛纔說我都聽見了,我是在想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事情,畢竟是我們李氏內部出現了問題,我覺得是人心不足的問題。”
何甯戚眉毛動了動,沒想到這個莫落黎的反應這麼快,看來她是在認真地聽着,這個會議大家都是如履薄冰的樣子,戰戰兢兢地,生怕何甯戚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讓大家的臉面都掛不住。
凌飛兒在落黎身邊坐着,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只是認真地坐着筆記,看着自己的臉,輕咬下嘴脣,她也感覺到了何甯戚不小的壓力。
有的時候在想,要是李景行和何甯戚同時間在李氏出現,在一個會議上大談自己的目標和計劃,他們倆到底誰都得到最大的人心,在李氏的兩百多個員工裡,這些人的心到底都是向着誰的。小股東也是不安分的人,他們要的不過是多一下利益而已,何甯戚的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落黎,你說董事長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說話這麼大聲,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凌飛兒的聲音有點顫抖,莫落黎看了她一眼。
“你沒事吧?嚇着了?董事長心情不太好,我們就三緘其口,不要讓他找到什麼把柄不就好了嗎。”莫落黎手裡拿着筆記本走進了辦公司。
凌飛兒緊追其後,“可是落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董事長把不好的心情拿到公事上發泄,難道他剛纔拍桌子的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嗎?”
何甯戚剛纔是拍了桌子,所以才覺得他沉不住氣,好像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他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就開始不知道要怎麼炫耀了。李家那邊的人肯定是討厭死他了,他的太太是李景妍,估計在家裡的日子也不太平吧。
“反正我是知道了,董事長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要做比較好。真不知道他發火的樣子會不會很可怕……”
“你要想知道何甯戚發火的樣子,也不是看不見。公司裡出現了老員工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件了,以前李景行在的時候也沒看見有這麼多的事情。他是新上任的董事長,待遇什麼的也都有所提高,只是他要求下屬要求的太多了,很多人忍受不了。落黎是不知道原來在李氏還有很多人對李景行衷心的老員工。”
“落黎,你不是後悔選錯了何甯戚當靠山了吧?你現在不是也不錯嗎?我覺得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什麼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道不同不相爲謀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落黎微笑着看着凌飛兒,“我現在對過去選擇的事情一點都不後悔,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需要做的這麼絕。何甯戚似乎不知道李氏的員工是吃軟不吃硬的,他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時間長了忍心肯定不滿足,到時候弊端出來的他就知道了。”喝着咖啡,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眼神裡都是對未來李氏的發展前景擔憂,怎麼說,十多年前,父親也是在李氏工作的,他風險了很多青春的歲月都留給了李氏。
“落黎,你好像對何甯戚董事長很瞭解啊?”凌飛兒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站起一邊看着她的側臉。
“我不瞭解他,沒人能徹底瞭解另外一個不熟悉的人。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何太太,她應該比較瞭解董事長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吧。”
“不是說當下屬一定要了解上司的需求嗎?我是不知道何甯戚董事長是需要什麼,我知道莫小姐需要什麼就對了。”凌飛兒說着把自己喝空的咖啡杯子拿在手裡,“我先出去了,還需要咖啡嗎?”
莫落黎點點頭,“咖啡就麻煩你了,飛兒。”
何甯戚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獵人的突然出現就讓他戳手不及,不過這個獵人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就要問李景行了,不知道他在日本到底調查到什麼了,一個曾經站在最高點的位置鄉下俯視着衆人的男人,被雲端上面的何甯戚一腳踢了下去,心裡面的不平衡肯定驅使着他面對自己的失敗。自己這個幫手想在一旁看好戲,不知道保持中立的態度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李景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總之面對着何甯戚她是真是生不如死了,或許到現在心裡面對他還抱有一絲絲的幻想,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心就已經涼了,就像是上好的茶葉,泡開了,再耽誤一點時間就已經不好喝了。
“何甯戚,我上輩子是欠了你的,還是我自己瞎了眼,竟然爲了你傷害我的父母,我真是不孝!”李景妍坐在牀上,眼神渙散地盯着窗戶外面的大樹,不知道什麼時候爸爸才能病好出院,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了,現在她就等着,何甯戚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有他的報應。
李景純盯着媽媽的勺子,“媽,你多少吃一點吧?我讓管家做了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和爸爸多吃一點,你這幾天吃的這麼少怎麼行呢。”
“好了,我先讓你爸吃好了,我再吃。靜美不是說中午要來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出現,你打個電話問問吧……”說着把勺子裡的米飯餵給李父的嘴巴里。
李景純站起來走了出去,電話一直沒人接,難道上官靜美已經來了嗎?他放眼望去,終於在大廳裡看見了她。
“景純!”上官靜美說着拿着飯盒走了過來。
“我本來是給你打電話的,怎麼沒接啊?”李景純說着把手機掛斷了。
“你打我手機了,我都忘記了。上午開會了,我把手機的聲音調成靜音了,不好意思啊……我帶了排骨湯給爸爸,現在吃飯了嗎?”上官靜美說着拿着飯盒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