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躊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道:“陸凌,你沒事吧?”
男人將自己埋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坐在沙發裡,有種將自己掩護起來的架勢。
許念更加確定,他這是受傷的一種表現。
“沒事,這家主之位反正我也不想做了,只不過,就算要離開,那也得是我自己離開,而不是被他們逼走。”
陸凌看了許念一眼,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他這樣明顯是將壓力錶現出來,讓她擔心。
“陸凌,如果你真的累了,就別當這個家主了,就讓給陸銘吧。”
許念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悠悠說道。
“嗯,剛好借這個機會我們把婚禮辦了,我還可以跟你一起去島上,陪着你生產。”
“原本我還有點發愁引進新項目可能會很忙,怕沒時間陪你去生產,這下剛好,這麼多年,我也該休個假了。”
陸凌倒是沒多在意,他是真的想放開陸氏這個爛攤子。
可是,讓陸銘接手的話,他就算是違背了當初對媽媽的承諾,這絕對不行。
他要放手,那也是將陸氏給陸瑤,不可能給陸銘。
“可是,如果你爸爸將沈溪保釋出來,讓她也投票的話,她肯定會投給陸銘的。”
“你還記得嗎?上次在陸家老宅,沈溪讓她的養父母來家裡交給她小時候的隨身物品,就是有紅繩鈴鐺那次。”
“她那樣的人,好像對陸銘有所忌憚呢。”
許念突然想起來那件事,當時陸瑤和陸凌都反對讓沈溪進公司。
而陸銘邀請沈溪去他的公司,沈溪並沒有拒絕,當時她和陸瑤都有那種感覺,沈溪好像對陸銘有種莫名的懼怕。
“嗯,也許,陸銘抓了沈溪的什麼把柄吧,不過,隨着她坐牢,她估計也不怕什麼把柄了。”
“不過,既然爸爸要將她保釋出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提前接觸過了,達成了協議。”
“拉我下臺這件事,看來他已經預謀已久了。”
陸凌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
“陸凌,你爸爸怎麼會這樣啊?他……”
許念頓了頓見男人盯着她看,還是將下面的話說了出來。
“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什麼的?否則,就算他不愛咱們媽媽,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吧?”
雖然這話有點天雷滾滾,可她實在想不出陸鼎文有什麼理由這麼對待他們兄妹。
俗話不是說的好,老婆都是別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嗎?
就算他討厭厲文婷,愛戀姚鑫,那也不該對自己的孩子差別那麼大吧?
真是想不通。
“你這想法倒是別出心裁,別說,還真有可能。”
陸凌嘴角彎了彎,調笑着說道。
“對了,青姨是T國巫族的傳人,她也算得上是半個法師了,改天我們去她那兒拜訪拜訪,讓她給看看。”
之後他又很給面子的對許念說了一句。
“啊?青姨還是法師?那……她懂T國的巫術降頭術什麼的嗎?”
許念不由得對青姨更加崇拜了,她真是女子中的巾幗英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