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可有什麼消息嗎?”
她沒怎麼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裴鬆年皺着眉沉默了半晌。
“我覺得,他不像是被人劫持走了,他會不會在醫院醒過來了?”
當時他也沒在現場,沒看監控視頻,只是根據她的描述猜測的。
“沒有,我們查到他三點多的視頻,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醒來,還躺在牀上的。”
許念搖了搖頭說道。
“按理說,如果是被劫持,此時他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劫持者也該打來電話了,可他這卻如石沉大海一般,這不正常。”
他以綁架的經驗判斷道。
“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還會故意被劫持?”
許念不解的問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個可能還是有的,這要看他那個時候醒過來沒有,這個是關鍵。”
裴鬆年咬住一點說道。
“爸,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樣繞來繞去的我轉不過彎來。”
許念越聽越糊塗,索性一跺腳急道。
“咳咳,也許你們不知道,這個從高空墜落所受的傷有時候遠比槍支彈藥或者刀傷來的嚴重。”
“陸凌摔下來的時候肺腑之內肯定也受了傷,就算將傷口縫合,淤血止住,也必然還是非常危險。”
“況且……他雙臂脫臼,吊的時間過長,很可能手臂會廢掉。”
“如果我成了那樣,也許……我會偷偷的離開,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治病,治好了,就回來,治不好,那……”
裴鬆年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治不好,那也許就安安靜靜的自己死在外面了。
許念和夏初初聽了他的話齊齊愣了。
“鬆年,你說什麼瞎話啊?”
愣了半晌,夏初初纔開口輕斥他。
“我是不是胡說,你好好想一想。”
“醫院的高級VIP病房,防護一定森嚴,監控錄像怎麼那麼容易被破壞?”
“值班護士應該一個小時例行檢查一次纔對,怎麼可能一晚上只檢查一次?”
“還有,醫生半夜推着輪椅外出,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嗎?”
裴鬆年就算沒在現場,也根據許唸的描述提出了幾點疑問。
許念和夏初初聽完之後頓時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爸,照你這麼說,陸凌他昨晚就醒來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後自己離開了,怕身體好不了連累我?”
許念恍然大悟一般驚訝的問道。
“陸凌他不是普通人,如果他是普通人,無論得了什麼樣的病也只能認命了。”
“他這樣的人如果是得了要死的毛病,那還好點,如果是缺胳膊少腿或者肺腑出了什麼問題,那纔是他承受不住的。”
裴鬆年一番話許念不得不信。
“爸,那你的意思是醫院有人配合陸凌?”
“那是肯定的,這件事要想水落石出,你就去問掌管醫院的人吧。”
裴鬆年給她指明瞭一條路。
許念一下子就想到今天顧少南和厲寧來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見秦楚。
往日有什麼事他幾乎都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這……很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