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皺着眉看向陸凌,見他眉目低垂,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心思根本不在這家主之位上。
他不由得心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難道真的要放棄嗎?
“陸凌,你是怎麼想的?”
過了一會兒,他只好開口問道。
陸凌嘴角向上翹了一下,露出一絲不屑。
“既然陸銘自己保持中立,那就只剩下沈溪的股份了,不過,她想要表態,就讓她到現場來,不在現場的都不算。”
他看了一眼陸鼎文的方向,見他正怒氣衝衝的瞪着他,不怎麼在意的開口。
“嗯,必須到現場來,不在的,當然不能算數了。”
陸老爺子也附和了一句。
“哼,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麼痛快的兩家主之位讓出來的。”
陸鼎文說着就站了起來朝會議室外面走去,過了一會兒又進來。
“沈溪馬上就到了,我們可以等一等。”
他看了陸老爺子一眼,有點得意的道。
“你這個不孝子……”
陸老爺子一下子被他激怒了,見他還敢挑釁他,頓時怒喝了一句。
“爸,我們都老了,公司的事就交給年輕人吧,當然,年輕人你爭我奪的實屬正常,誰有本事誰就上。”
“陸凌貪污了那麼大一筆現金,流向不明,他還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家主?”
“而銘銘的公司雖然不如陸氏大,他這幾年打理得也有聲有色,在業內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他完全有這個能力接管陸氏,所以,我支持讓銘銘來當這個家主。”
陸鼎文並不在陸老爺子的呵斥,而是固執己見,和他也扛上了。
“呵,就算今天我不當陸氏的這個家主,我也要聲明一點,我沒有拿陸氏的一分錢。”
對於自己父親的控訴,陸凌懶得反駁,只是擲地有聲的說出一句話。
他這神情和說話的力度足以讓所以人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雖然,他什麼證據都沒有,也沒有替自己辯解。
“你說沒拿就沒拿嗎?”
陸鼎文氣哼哼的道。
“我缺錢嗎?需要貪污公司的錢?”
陸凌不答,反問道。
“……”
陸鼎文一下子噎住了,嘴脣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的確,他說不缺錢就不缺錢。
他在美國的公司這幾年也一直髮展得很好,資產恐怕早就過百億了,在那邊還是上市公司。
就算拿十億八億的現金他也是拿得出手的,又何必貪污陸氏的錢?
再說,他管理陸氏從陸氏拿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只要他說是拿去做投資或者怎麼樣就說得過去了。
陸鼎文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收集的那些拉他下臺的證據都有點無厘頭。
然而,他已經沒工夫多想了,隨着會議室的門被打開,沈溪走了進來。
她的後面還跟着兩名警察,她現在還是服刑期間,計算要保釋那手續還沒辦完,怎麼也得好幾個月。
所以,陸鼎文又疏通關係,讓她在警察的看押下來參加這個表決會。
她穿着監獄裡服刑的衣服,憔悴了許多,進來後還算淡定的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