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倒是胸有成竹,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當年陸然都爲了沈溪自殺過了,也算死過一回的人了。
應該什麼都看得明白,看得淡了。
如果他還對沈溪有感情,那就不會這麼決然的提出離婚了。
而且那天他回來時,沈溪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想要和他說話,但他卻很漠然,沒有理她。
這就說明,在他的生命中,沈溪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他相信,大哥現在對沈溪,也只有她是陸詩詩的媽媽這樣的認知了。
陸然離開陸凌的別墅後,直奔京都大飯店。
當年他和沈溪第一次就是在那兒見面的,所以今天他和她也約在了那兒。
從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
他到了飯店後,沈溪還沒來,他定了個包間將包間號發給她。
之後他就進了包間等候,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沈溪今天剛被陸鼎文從監獄裡撈出來就接到了陸然的電話。
他說知道她今天出來,所以想和她談談。
她心裡漫過一絲高興,想着陸然肯定對她還餘情未了。
得知她要出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要和她談話。
所以,她去做了個SPA,又做了頭髮,買了新衣服。
這段時間她在牢裡的日子因爲沒有人在外面給她打點照拂一下,幾乎讓她自生自滅。
她在那裡遭受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自從認識陸凌,後來又勾搭上陸然嫁入陸家之後,她就過上了少奶奶般的生活。
養尊處優,花錢如流水,因爲陸家大少奶奶的名頭受人尊敬,這些年她已經成功擠入了貴族圈。
可沒想到陸凌能下得了那個狠心,將她送入牢裡。
一下子從雲端跌入地獄,這種過山車的感覺可謂酸爽。
其實她本來就是社會最底層苦苦掙扎的孤兒,沒有父母親人,沒有朋友。
好不容易被收養過一次還又被送了回去。
童年的陰影讓她在以後發達之後就發下了誓言,此生再也不會回去過那種孤兒般的窮人生活。
然而,她終究自己將自己作死了。
進了獄中後,她不服管教,也不和其他坐牢的犯人們套近乎。
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頗有點清高瞧不起人。
可是,她沒想到牢獄中是那個樣子。
一座高牆大院,裡外卻是兩個世界。
沈溪沒有想到監獄裡是如此黑暗,而服刑的勞改犯們是如此兇惡不講理。
其實在這座外人看不見的高牆大院裡,只要不出人命,隨便犯人們怎麼折騰,獄警一般是不管的。
所以,她進去之後短短三天之內,就被女囚犯裡的大姐大帶人教訓她,打斷了兩根肋骨。
那女子十分兇殘,讓兩人架着她,三個人輪流扇她耳光,扇得她的頭都變了形,已經不能用豬頭來形容了,差點毀容。
就這樣,監獄裡的獄警都沒有站出來管管。
當看到她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時,只是很淡定的從她身前走了過去。
大概因爲進去的時候她對獄警也不是很友善,所以人家故意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