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是冷漠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就算當面看到有人被打被搶也不一定會報個警,更別說只是事後留下血跡了。
人生在世,誰還不流點血,又不是生死大事,流點血沒啥了不起的。
“看來那人被收拾得很慘,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二哥,你說那刺客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會不會是黑幫的人?”
顧少南查看了半天,並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喃喃的說道。
“至少,他在這個城市,以後他肯定還會出現的。”
“再說他是在處罰手下,我們也沒法報警,周瑜打黃蓋的事兒,就算我們能找到被處罰的人,報了警他也不會承認被打的。”
陸凌又四下看了幾眼,從角落裡撿到一顆鐵珠子。
那珠子有點像小時候玩耍的彈珠,卻是精鋼製造,當做暗器用的話一顆就足以致命了。
他看了一眼珠子收起來,又看了一下被破壞的攝像頭,他應該就是用這個將攝像頭打壞的。
“二哥,他果然從這裡的窗戶跳下去了,你之前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正在這時,顧少南突然又叫道。
陸凌和許念走到窗戶邊,就見上面有摩擦過的痕跡,窗戶下面的草叢從這裡看下去隱約還能看到被壓扁踩踏的痕跡。
“那刺客是不是有什麼怪癖啊,怎麼總喜歡躲在衛生間?”
許念跟着陸凌轉了一圈絲毫沒發現那刺客的蹤影,頓時恨恨一跺腳說道。
“衛生間一般都不會設置監控,而且這裡比較隱私,一般沒事也沒人會進來,當然是作案逃跑的好地方。”
陸凌擡頭看了一眼許念,忍了忍又道:“你和他每次都是在廁所中相遇,這緣分還真是……。”
“噗……廁所中的緣分,哈哈哈……”
沒等許念開口,顧少南就先不厚道的出聲大笑起來,廁所中的緣分,還真是……絕無僅有,天下無雙啊。
“陸凌,我剛纔都害怕死了,都這個節骨眼兒了,你還吃醋,說這樣的話氣我……”
許念被顧少南嘲笑,一萬頭草泥馬從頭頂呼嘯而過,忍不住白了陸凌一眼嗔道。
她知道這死男人又心裡不舒服了,這算什麼緣分,他是刺客,殺手好不好?
頭號危險人物,如果方纔被他發現她就是上次在療養院看到他的人,那她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了。
“呵呵,你還害怕,本來就是個招桃花招禍體質,還不省點心?包間裡沒有衛生間嗎?非要跑出來上。”
陸凌沒找到那刺客有用的消息,心裡也窩火,不忿的埋怨了一句。
其實主要還是不爽她和一羣人出來玩樂到這麼晚還不回家,導致又遇到刺客。
“你……什麼招桃花招禍啊,你嫌棄我了是嗎?你要是嫌棄我,那就把我從陸氏開除了吧,我離開……”
許念一下子被他激怒了,一伸手指着他顫顫巍巍提高聲音怒喝道。
“什麼?把你從陸氏開除?還要離開家?”
陸凌幾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又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