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恨恨的跺腳,心裡也覺得不甘。
究竟爲什麼陸然會變成這樣?
以前那個溫柔體貼,對她有求必應的富家公子呢?
爲什麼失蹤了一次再次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了?
而此時她纔想起,自從陸然回來後,她還沒有問他這幾年幹什麼去了。
關於他當年爲什麼要失蹤,她也並不知道原因。
輕輕地去,悄悄的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可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的陸然爲她付出了什麼。
他經歷了死亡,從死到生走了一圈之後,才從感情的漩渦中脫困出來。
沈溪在民政局門口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
心裡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憤恨,最後冷哼一聲,擡手招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陸然拿到離婚證後便回了酒店,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當初年少輕狂,喜歡了一個人還弄出那麼多事來。
本來他也不是這麼快就要和沈溪離婚的。
可是回來後,陸老爺子就將這幾年發生的一些關於沈溪的事都告訴了他。
還有包括詩詩的事。
他也是明白人,他知道沈溪對陸凌一直沒有死心,甚至還想用陸詩詩挽回他。
所以,他才決定先將這件事辦了。
他對她,是真的放下了,如果她心中對陸凌還存有執念,那他便放她自由,讓她徹底放飛自己。
人總要頭破血流一次,纔會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勉強的,有些人也是不可挽回的。
他躺在牀上想了想自己這幾年苦行僧般的日子,還有當年和沈溪在一起的事兒。
驀然回首,大徹大悟。
正天馬行空的想着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接了起來。
“喂……”
“傑森,我們出島了。”
來電話的是裴鬆年,他一出海島就先給他打了個電話。
“哦,你們怎麼走的?坐專機麼?”
陸然算了算,許念和陸凌的婚禮只剩五天了,他們也的確該過來了。
“嗯,除了阿玉在島上沒來,我和初初還有傑克凱瑟琳都過來了。”
裴鬆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陸然想到之前擔心的問題,不由問道。
“自然是華裔的身份,ZK組織的裴鬆年和夏初初早就死了,現在我們的身份都是用英文名字命名的。”
裴鬆年沒想到他還會惦記着他們的身份,不由詳細告訴了他。
“那就好,你們在路上也得耽擱一兩天,等過來剛好婚禮的日子到了。”
“嗯,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問你最近怎麼樣,你沒事就好,先不說了,要登機了,見面再說。”
裴鬆年說着就掛了電話。
陸然握着手機愣了半晌,啞然失笑。
好在失蹤的這幾年,他也不是一事無成,最起碼在自己喜歡的事業領域有了大發展。
人生真是奇妙,當初他被裴鬆年綁架到島上去。
誰能知道一個是幫派的老大,一個是財閥世家的公子,這樣的兩個人能成爲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