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邊推搡一邊怒斥着保鏢,罵他不長眼。
大喜的日子碰到這麼一人,賓客們紛紛停下手中筷子,詫異的看向來人。
自然,這樣的動靜也被陸凌和許念知道了。
他蹙了下眉,敢這麼擅闖這裡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那女子不顧保鏢的攔截,仍然踩着高跟鞋,穿着大紅色的裙子,一路直奔到前臺。
正是陸凌心裡想的沈溪。
許念見她居然來了,頓時怔了怔,她來幹什麼?
聽說陸然和她都離婚了,這是她和陸凌的婚禮,又沒有請她,她這樣像潑婦一樣是來鬧場的麼?
她眉目見閃過不悅,站了起來,跟在陸凌身後朝她走過去。
“你來幹嘛?”
陸凌臉色黑沉沉的問道。
這裡戒備森嚴,如果單憑是她,就算擺出陸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也不可能進來的。
那她進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暗中幫了她。
他擡眼掃了一眼大門的方向,發現陸鼎文和姚鑫坐在離那裡不遠的地方。
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姚鑫怎麼做就不說了。
他的親爸卻一次又一次拖他的後腿。
而他又不能斬斷這種血緣關係,或者作出不孝的事來。
這才導致了他在姚鑫的蠱惑下一次一次的給自己難堪,使絆子。
逼他辭去家主之位也就罷了,在他的婚禮上,他還要聽那個女人的,再次給自己找不快活。
沈溪看着眼前一身白色西服帥的天上地下人神共憤的男子和一身火紅嫁衣並排站在一起的模樣,心裡只覺得狼狽。
她偏愛紅色,平時最喜歡穿各種紅色的衣服,可今天穿的這條紅裙子卻被許唸的嫁衣瞬間秒成渣。
如果……
她將眼眶裡的淚憋回肚子裡,世上哪有如果,對於陸凌,不管以前,現在還是未來,她都是奢望。
而自己能夠唾手可得的,也被自己作死了。
在陸然也對她徹底放手之後,她的心裡已經嚴重的扭曲變態了。
所以她得知今天是陸凌和許唸的婚禮時,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並在姚鑫的幫助下混了進來。
既然她如此悲哀如此痛苦,那就讓全世界的人都陪着她一起吧。
她絕不要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傷口。
在賓客席上招待來賓的陸然也看到了沈溪的到來。
心思一轉,他就大概猜到了她來這裡的目的,她是本着自己如意就要讓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樣不如意來的吧?
他說了句抱歉,之後站起身也往陸凌這邊走了過來。
而賓客們早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都向臺上的幾人看過來,眼神怪異。
“陸凌,今天是你和許念大喜的日子,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厚禮。”
“好歹我曾經也是你們的大嫂啊,你們辦婚禮居然連個喜帖都不給我發?”
“不過你們雖然對我不仁,我也不能不義,只好親自將這份厚禮給你們送過來了。”
沈溪提高聲音侃侃而談,好像她如此大張聲勢真的只是爲了送禮祝福他們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