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他們幾個兒女當年並不知道。
陸凌本來就牴觸陸鼎文和姚鑫的事,所以,他不是差不多,而是根本不屑去查。
即使當年厲文婷被氣死,姚鑫帶着陸銘入主陸家,他也因爲心中厭惡沒有去查過陸銘和陸鼎文的關係。
反正他知道,這件事是經過陸老爺子的認可的。
他小事糊塗,大事絕對不會拎不清。
這親子鑑定是經過他確認的,所以肯定不會有問題。
哪裡能想到姚鑫偷換了他和陸銘的頭髮,親子鑑定書沒錯,人卻錯了呢?
陸老爺子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或者說不想說什麼了。
當年知道他紈絝,卻沒想到他居然幹過這種事,這件事,他並不知道。
那個時候他和厲文婷關係緊張,家裡整天烏煙瘴氣,他又在外面不肯回來,他哪有心思管他外面的那些女人?
而且在他們這些豪門家族的人眼裡,這些公子們在外面三妻四妾其實是很正常的。
差不都是一種被默認的婚姻狀況了。
因爲他們需要開枝散葉,生怕沒了兒子去繼承家族企業。
就算管也管不住,這已經算是一種變態的畸形觀念了。
“爸,你當年……真是渣。”
陸瑤口直心快,首先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
“你個逆女,你敢罵我?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
陸鼎文此時臉色灰敗不堪,心中怒火中燒卻無處發泄。
陸瑤這話算是撞槍口了,所以他朝她怒喝。
“長輩怎麼了,我可不是愚孝之人,你能氣死我媽,我氣你一下也是替我媽報仇。”
她並不怕陸鼎文,反正對他也沒什麼感情,現在知道這些事,知道媽媽主要是被他氣死,心中對他更加厭惡了。
“你……”陸鼎文嘴脣劇烈顫抖,指着她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鼎文,我的目的是敗光陸氏,讓銘銘當陸氏的主人,可是,最後關頭卻功虧一簣。”
“成王敗寇,我們失敗了,也怨不得別人,我對你的所作所爲,從不後悔,只是……”
她扭頭看向陸凌和陸瑤,眼神複雜。
“對於厲文婷的死,我是有過歉意的,只不過,我後來被仇恨衝昏了頭,無法再回頭了。”
“我知道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我不是想求你們的原諒,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承擔,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但是,求你們放過銘銘,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被我硬拉進這場復仇計劃中的。”
姚鑫無限惋惜的看了陸銘一眼,陸銘心中一動,沉聲喝道:“媽,你說什麼胡話?我自然是與你在一起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就算不做陸氏的家主,我也會跟他們鬥一鬥,你該早點告訴我這事的。”
“銘銘,這麼多年我累了,每天和自己恨入骨髓的人同牀共枕,委曲求全,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麼?”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日子,我將所有的青春年華都浪費在了這個渣身上,現在,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