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寧無語的瞧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進去說吧。”
陸凌率先朝療養院門口走去，和守門的衛兵溝通。
這裡自從那位軍區領導被刺後便派了衛兵把守了，出入人員都得經過嚴格的檢查。
溝通好後，他扭頭看了幾人一眼，幾人忙跟了上去。
因爲來之前就打過招呼了，所以黎院長親自接待了他們。
他們也不廢話，瞭解一下許興城最近的情況後，就直接去了他的療養病房。
黎院長說許興城最近恢復得越發好了，神智基本上達到正常水平了，連話也能斷斷續續的說幾句了，不靠手語也能進行簡單的交流了。
不過，如果是長篇大論的溝通，還是需要手語進行輔助的。
陸凌和許念還有顧少南厲寧一起進了病房。
許興城正在吃飯，看起來胃口很好，整個人精神頭也不錯，氣色明顯比上一次還好。
“爸爸……”許念一進去就叫了一聲，聲音真摯，充滿感情。
許興城擡起頭來，見是她來了，頓時露出笑容來點了點頭道：“念念……”
他這兩個字說的還算清晰，眼中露出一抹慈祥，向她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許念乖巧的走了過去，在牀邊坐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伙食還不錯，四菜一湯，三葷一素，有排骨還有魚，營養搭配很合理。
“爸爸，您最近怎麼樣了？”
許念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淡淡問道。
“死……不了了。”
許興城果然能說些簡單的話了，語速有點慢，還算能交流。
“那太好了，爸爸，對不起，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出車禍後才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不了了之，讓你差點被人害死。”
關於許興城車禍的事上次就和他說過了，非意外而是有預謀的，如果不出所料，製造車禍的人和給她送定時炸彈的是同一個人。
“沒……事，不怪……你。”
許興城聞言放下喝湯的勺子，擡手摸了摸許唸的頭髮，搖了搖頭。
“是我……沒保護……好你。”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事，又好像感覺到了許念今天來是爲了什麼事了，有些感傷的道。
“爸爸，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希望您能告訴我。”
許念這句話說的有些客氣，一下子就將父女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許興城顯然聽出來了，他一怔，放下了勺子。
“什麼事？”
他嘴角動了動，卻沒有先開口，心裡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了。
就算她不開口，他這兩天也會讓療養院給她打電話的。
經過這次的生死經歷，有些事情他恐怕是瞞不住了，也該告訴她了，否則他不知道有一天他會不會突然就死了，有些話再也無法說出來。
“爸爸，你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不，我吃……飽了，將桌子……”
這麼長一句話他有點說不完，向許念打了個手勢。
許念明白，桌子撤了下去，之後又挨着他做了下來。
“爸爸，我能問問你關於媽媽的事嗎？她在哪裡？還在不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