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在牀上呆呆的坐了半晌,又躺了下去,不想起來。
躺在牀上,她不禁開始想她和他之間的過往種種。
她想,她是不是該離開了?
席錦然的話雖然是在故意挑撥她和陸凌,可是,他們之間確實存在着許多問題。
陸凌不相信她,她又何嘗相信他了?
就像沈溪,就是紮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再不見他,心裡痛苦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有些愛已經融入骨髓化爲血水和她的身體融爲一體了。
三年前的離開是她當初天真年少,懵懂無知,而且那個時候沈溪的話讓她以爲她是她的替身。
所以遠走他鄉,躲開這些是是非非,那個時候畢竟還小,歸根到底還是沒有真的愛上或者愛的不深。
可是現在,只要想一想要和陸凌分開,她就覺得心口痛得厲害,無法呼吸。
不知躺了多久,她從牀上起來,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自己去廚房弄吃的。
別墅裡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昨天跟李嫂說了讓她不用做早餐了,她大概一早出去買菜了。
想到陸凌買的蛋糕還沒吃,她熱了一杯牛奶端出去,將蛋糕拿出來,切了一塊,一口一口吃起來。
蛋糕很美味,她吃得很仔細,吃着吃着,眼角就又溼潤了,心口堵得厲害。
可她還是吃了兩大塊,直到吃膩了才放下勺子擦了嘴。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翻了好幾次,都沒見有陸凌的一通電話,捏着手機躊躇了許久,都沒敢給他打電話。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上班時間了,她起身挎着包出了門,按照席錦然名片上的地址打了個車直奔而去。
她離開後,陸凌的車子卻開了回來,剛好和她打的出租車擦肩而過。
昨天在公司加班,加完班後,他打電話到家裡問了李嫂她在幹嘛,得知她早早的就睡了,他想着回去恐怕會吵到她。
所以就在公司睡了,今天一早纔回來。
到了別墅,將車停好進了屋,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他給她買的蛋糕,看樣子是被切開吃過了。
他腳步沉穩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又看到旁邊擺放着的餐具,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許念剛剛吃的?大清早的這麼甜膩的東西真的好嗎?
他鬆開領帶脫了外套,四下環顧了一眼不見她的蹤影,又上了樓進了臥室。
臥室裡也是空蕩蕩的一片不見人影,他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
昨天他已經讓設計部主管通知她面試時間了,她不在家好好準備,這是去哪兒了?
雖然沒忍住動了怒,不過冷靜了兩天後就消氣了。
他也明白席錦然送來禮物是故意挑撥,但他氣的是她沒有告訴他那天是她的生日,卻告訴了別的男人。
她的生日他怎麼會不知道?爲了給她過生日他早就準備上了,那顆粉鑽當初開採出來他就打算送給她了。
只是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她親口告訴他又是一回事。
如果她誰都沒說也就罷了,可偏偏沒有告訴他告訴了席錦然,只要是個男人誰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