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沒有跟他們說剛纔自己產生的那種奇怪的感覺。
反正就感覺自己本人盯梢或者跟蹤了似的。
她先說了陸凌的消息,畢竟,還要等着裴鬆年給她分析呢。
“啊?有消息了?他在哪兒?怎麼回事?你快跟我和你爸說說。”
夏初初聽了心中稍安,忙將她拉過來坐下問道。
許念將傅天擎給她打電話的事給父母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之後看着裴鬆年說道:“爸,我覺得,之前你所料果然不錯,反正,我總感覺這件事好奇怪,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她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但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對。
“嗤,他說陸凌的性命肯定能保得住?”
裴鬆年聽完後立即提高聲音問了一句。
“嗯,他是這麼說的,而且還三番兩次這麼說。”
許念點點頭,終於感覺出來哪裡不對勁了。
傅天擎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說了兩三次,說陸凌雖然被仇家劫持,但肯定會保住他的性命。
“三番兩次?如果是被他的仇家劫持,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被救出來了,那就是還有別的原因。”
“或許,他現在已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否則,他憑什麼這麼肯定的和你保證他的性命肯定無恙?”
裴鬆年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念之前雖然也覺得不對勁,卻想不出問題的核心所在。
被裴鬆年這麼一分析,她立即就明白問題所在了。
“爸爸,照你這麼說……還是和你之前的分析差不多,陸凌他可能就是怕自己的傷治不好拖累我和孩子,所以才躲起來了?”
許念恍然大悟般,又是高興又是心酸的道。
高興的是他現在估計是很安全的,心酸的是他依然不肯回來見她和孩子。
她難道會嫌棄他麼?她難過的是在這樣的時刻,她不能在他身邊伺候他,陪着他。
“他現在肯定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是說他之前參過軍嗎?參軍的人一般都有嚴明的紀律。”
“他們也許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行蹤,但是,他那兄弟這麼三番五次的跟你說一定會保住他的性命,那肯定就是在暗示你。”
裴鬆年暗道幸虧這次他和夏初初也跟着她們來了,要不她估計就又要鑽牛角尖了。
“原來是這樣,那……爸爸,你說他們爲什麼不明明白白告訴我陸凌沒事呢?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根本沒必要瞞着我啊。”
許念還是有點鬱悶的吐槽。
裴鬆年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若有所覺。
“我明白了,陸凌他……現在是不是在軍隊裡還沒有徹底脫離軍籍?”
許念聽了他的話努力回想了半天,點了點頭道:“嗯,我聽他說過,好像雖然退役了,但是以前的軍銜還在。”
“對了,他是少將軍銜。”
許念頗有些自豪的道。
“這就對了,也許……劫持他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他的仇家或者對手,就是他的同事。”
裴鬆年一臉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