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轉頭看見自己的同伴正看着自己,於是不耐煩地摟住了同伴的肩膀說道:“關你這臭小子什麼事,不好學習,纔要來這種地方參加補習!”
“還不是我們那個英語老師跟女魔頭似的,長得又老又醜的老太婆……”
司徒宇不理會自己同伴的小聲嘟囔,飛快地下了樓,卻正好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鑽進了一輛紅色的車子,司徒宇忽然就彎着嘴角笑了:“明天我一起陪你補習!”看着同伴不可思議的臉,司徒宇笑着眯了眼睛……
“週週,我這樣一直在你家白吃白喝的似乎不太好吧……”第二天蘇米早早起牀,整理好自己,忍不住對着週週說道。。
“誰讓你白吃白喝了?你要努力的賺錢,交房租給我才行!還有照顧好我的御用廚師和我乾兒子!不然你就死定了!”週週往嘴裡塞了一口香噴噴的瘦肉粥,對着蘇米怒了努嘴吧。
“切!”蘇米聽到週週的話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個是借你的,油錢自己出!”週週聽到蘇米的哼聲,忍不住勾了嘴角,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把車鑰匙扔給了蘇米。
“週週,你是真發了啊!看不出,你成富婆了!”蘇米結果週週的車鑰匙感嘆道。
“冷寧進監獄了,估計是良心發現,說公司交給我打理了!”週週聽到蘇米的話繼續喝了口粥,然後不清不淡地說道。
蘇米聽到週週提起冷寧兩字不禁一愣,擡頭看見週週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難過的表情,心裡不禁暗暗地鬆了口氣:看來週週比自己想象的堅強多了……
“提拉米蘇,生活還得繼續,誰都不能活在過去,更何況還有那些愛我們的人,你是我這輩子的朋友!”週週喝完最後一口粥,起身拍了拍蘇米的肩膀,然後對着正抱着點點吃飯的蘇媽媽和蘇爸爸揚了揚手:“我上班了!”
蘇米看着週週離開的背影,吸了口氣,然後彎着嘴角,忽然淡然了:“是啊,生活還要繼續,更何況還有那些愛我們的人!”蘇米轉頭看見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笑得更深了,端起粥碗喝了個精光,然後使勁兒地親了親窩在自己老媽懷裡的小傢伙,拎起車鑰匙出了門。
“sue,今天來了個新學員,據說很挑剔,您看怎麼辦?”蘇米剛進辦公室,就見自己的助手麗麗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然後伸手拿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自己。
蘇米笑了笑:這老闆還真是信任自己,開上班就給自己棘手的工作,蘇米伸手接過了文件,可是低頭看見文件上的照片,蘇米就愣住了:一寸照片上司徒宇那張英俊的小臉透着不羈,只是這張俊臉卻多了些許男子漢的樣子了。正當蘇米發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同學,我們這邊還要給你做一下安排,你需要先在休息室等一下……”助理看見推門的人不禁連忙出聲阻止。蘇米聽到聲音也擡頭看向了門口,司徒宇竟然就那樣橫衝直撞地進來了,白色的t恤衫,米色的休閒褲,看上去幹乾淨淨,可書包鬆鬆垮垮地甩在肩膀上,嘴角掛着的是痞痞的笑。
“麗麗,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和這位同學談談……”蘇米看着司徒宇的樣子,收了眼裡的驚訝,轉頭對着助手說道。麗麗聽見蘇米的話不再說話,鬆開了準備攔住司徒宇的手臂,然後悄聲退了出去。
蘇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聲不吭卻用那雙無比相似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自己忍不住輕聲地叫道:“小宇……”
司徒宇聽到蘇米的話卻是鼻子一哼:“我叫司徒宇,如果你願意叫我端木宇也行!”然後將書包甩在了一遍,然後痞子一般地跌坐了蘇米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蘇米聽到司徒宇的話忍不住咧開了嘴角,無奈地笑了:“好,司徒宇,你需要補習什麼功課?對老師有什麼要求?”
司徒宇聽到蘇米真的喊了自己的名字,年輕的俊臉上不禁寫滿了怒意,然後一字一頓地對着蘇米的眸子說道:“我要補習英語,還有我的補習老師只能是你,蘇老師!否則,你知道我能讓這個培訓中心辦不下去的……”司徒宇故意將蘇老師幾個字咬得很重。
蘇米聽到司徒宇的話一愣:面前這已經超過自己身高的男孩兒已經不是那個曾經喜歡粘着自己喊蘇老師的孩子了,似乎他對自己還有更多的是敵意,雖然自己並不清楚這敵意從何而來……可蘇米不是以前的蘇米了,她飛快地收了心底的思緒,然後眉毛一挑對着司徒宇說道:“我的名字叫sue,讓我給你補習也可以,我也有我的要求: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提起你的補習老師是我!”
司徒宇沒想到蘇米竟然一點都沒有被自己的話激怒,眸子裡不禁寫滿了不可思議,可司徒宇心裡此時更多的是對蘇米的探究:蘇老師這麼長的時間到底去了哪裡?!難道她一點都不想念小宇嗎?!再次擡頭看見蘇米清澈的眸子,司徒宇像是個賭氣的小孩子,忍不住慪氣地說道:“好!”
蘇米聽到司徒宇的答話很是滿意地彎了嘴角,然後問道:“你要從什麼時間開始補習呢?”
“明天!”
“好,那就明天見,司徒宇同學!”蘇米依舊是彎着嘴角說道。
司徒宇聽到蘇米的話收了眸子裡探究和賭氣的目光,一把拉過了自己的書包頭也不回地出了蘇米的辦公室。
蘇米看着關上的門長長地舒了口氣:既然要留下來,那麼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而司徒宇出了蘇米的辦公室則是靠在門邊喘着氣,眼前滑過自己哥哥在機場時撕心裂肺的俊臉,司徒宇不明白,爲什麼蘇米可以走得那麼決絕。到底她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不願意自己和任何人提起她在這裡?連自己的哥哥也不能嗎?!
司徒宇滿腦子裡有太多的疑問了,一直回到了端木家的老宅,司徒宇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愣愣地把肩膀上的書包甩在了沙發上,一屁股跌坐了沙發上竟然沒發現端木楓正端坐在旁邊。
“小宇?你這是什麼表情?”端木楓看着自己弟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從外面進來,竟然沒發現自己就在客廳裡,這讓端木楓實在無法忍受,好歹自己也是出差了快一個月剛回來的好不好,以前那個圍着自己屁股後面轉的小傢伙去哪兒了?!
“啊?”司徒宇聽到聲音愣愣地轉過頭,結果看見端木楓就坐在旁邊不禁一愣,眼前就滑過蘇米的那張臉,司徒宇愣了一下,張了張嘴:但是你不可以把我是你的補習老師的事情跟別人提起……蘇米的話忽然在司徒宇的耳邊響起,司徒宇連忙收了神情:“哥?你回來了!”
“臭小子,我都坐這裡半天了,你纔給我擠出這麼兩個字!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失戀了?”端木楓對自己弟弟的表現很是不滿,一把將司徒宇撈了過來,使勁兒地揉了揉司徒宇的腦袋。
“我怎麼可能會失戀!”司徒宇很是不滿自己老哥的大手,從端木楓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看着端木楓一臉壞笑的樣子,司徒宇忍不住說話:“哥,你纔是失戀了吧?!”
“切,臭小子,喜歡你哥的女人不知道排隊要排到哪裡去呢?!”端木楓纔不理會司徒宇的不滿,伸手又揉了揉他的碎髮。
“哼,撒謊,要不是失戀了,你怎麼可能整天就知道工作!”司徒宇抓住機會報復。
端木楓在聽到司徒宇的話一愣,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冰冷:是啊,自己是失戀了,那個女人竟然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年!
司徒宇見自己的老哥不說話,忍不住繼續調侃:“怎麼樣,我說對了吧,不過呢,就算失戀了,你也不能找薇子姐姐那樣的女人!”
“噢?爲什麼?”端木楓收了臉上的僵硬,忍不住轉頭問道。
“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母老虎……”司徒宇使勁兒地搖了搖腦袋:“還有啊,我怕晚上會做噩夢的,我就不懂薇子姐姐幹嘛總是把自己的臉塗的跟女妖似的!”
“臭小子,薇子聽到了非得湊你不可!”端木楓伸手敲了司徒宇的腦門一記。
“不會的,她不是正跟她那個洋鬼子在度蜜月麼!嘿嘿,你不告訴她,她不會知道的!”司徒宇嬉皮笑臉地繼續跟端木楓胡鬧起來。
“你們兩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司徒蘭和端木雄一進門就看見一大一小的兩人在沙發上鬧得開心,忍不住出聲問道。
“爸,媽你們回來了!”司徒宇聽到聲音,從端木楓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連忙打招呼,而端木楓聽到說話聲,則是站起了身對着端木雄和司徒蘭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上了樓。
現在端木楓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子,經過受傷那件事,司徒蘭對端木楓的照顧和擔憂已經讓端木楓明白了許多,所以對於司徒蘭他不再是滿腹的怨恨,可對自己的母親仍是打不開的心結。而對於自己的父親,端木楓總覺得蘇米的離開是和他有關係的,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想到薇子結婚時的話:端木楓,我對你做得一切只是想要留住你,現在我結婚了,我不會再去糾纏你了。但你真的就能和你想要的人走到一起嗎?哼,恐怕端木家不會允許的……而我也不過是一個籌碼罷了!
司徒蘭看着端木楓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小楓這孩子似乎變得越來越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