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忻剛到醫院就聽說了剛纔的特警出動事件,看着手術室門口站着的警察,點了點頭,在護士的陪同下走進了手術室。
抽血,輸血,手術,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等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小時。
終於,手術室的大門被拉開,門外的護士給站在門口的警察報告消息:“手術成功,老人、孩子均平安。”
等着的特警一聽這話鬆了口氣,轉而有些疑惑,之前不是說兩人都很危險麼?
護士見特警的神情主動解釋:“主刀的醫生是剛從軍區總院過來的劉醫生。”潛意思就是,人家是醫術精湛的大醫生,成功率當然就高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老人、孩子都平安,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人生有太多的苦楚,生老病死是自然,但生活困頓,無妄之災卻是人爲,在這樣的人爲中,感情是最值得人簌然淚下的。
等候的人都鬆了口氣,一家平安就好。
老人和孩子已經被送到監護室,透過門外的玻璃可以看清裡面的情形,一老一少,面色平和。
劉忻駐足觀望,眼睛有些澀,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
他來C市是因爲向晚歌部隊的選拔第一站就放在這裡,向晚歌離開國內去了國外,爲了安全起見,有一個醫術高超的人在這裡總歸是有保障。
說是不在意,其實向晚歌比誰都在意手下的兵,只是做的隱蔽,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這就是向晚歌隱藏在冰冷麪容下的溫柔,劉忻早就知道的溫柔。
“師傅……”古板的臉上掛着一絲柔和的笑,說是師傅,其實更像是護着他的大姐姐,很溫柔,儘管不善言辭,也沒有過多的關懷。
但就是那麼,想要人靠近,一直靠近。
華夏國的國境線上,一羣穿着作戰服的外國人趴在地上,神色一瞬不瞬盯着遠方。
若是讓參加國際聯合軍演的人在這裡,肯定能發現,這羣人就是之前在國際上大放異彩的米國保密部隊。
保羅是這個部隊的主帥,大校級別,他手下有八個人,個個都是一把好手。
“嘿,長官,他們真的會從這裡走?”手下一個黑人吊兒郎當的嚼着雜草,一隻狙擊槍拉在手裡,隨時都能開出子彈。
“當然,我已經接到了蠍子的電報,那羣人按照腳程已經快要到了。”保羅喝了口水,面色穩重的開口。
“哇,以前聽說過華夏的孤狼,沒想到這次要和他們交火,太興奮了。”手下一個白人興奮的手舞足蹈,渾身發抖。
“白狼,你得注意點,孤狼可不是好惹的,沒看到好多部隊都折在他們手中。”保羅打擊了下白人的興奮。
“那是他們,可不是我們神秘部隊。”說完,拍了拍手中的武器:“這可是最新型的,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白狼說得對,有什麼好怕的,孤狼都好幾年沒出來了,已經老了,也就傳言說他們厲害。”
“對啊,有什麼好怕的。”
“國際軍演上可沒看到他們,我看啊,孤狼也就是他們華夏人說的‘欺世盜名之徒’。”
“哈哈……”
夕陽西下,圓月當空,靜謐的密林深處,幾個矯健的身影快速穿梭。
“隊長,快到了。”目視前方,手中擺弄這東西,宋連城趁着空隙開口。
“都注意點,前面可能有埋伏。”
“是。”
“這回回去一定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薩爾科一邊奔跑一邊抱怨,這幾天可把他這兩年養的肉又養回去了,讓他好一頓心疼。
“賤人就是矯情。”章明雲鄙視了一句。
“你那是羨慕嫉妒恨,看看你,五大三粗的,到現在都沒女朋友,到現在還是老處。”
“濫情!”章明雲扔下兩字,黑着臉往前跑。
“嘿嘿……”薩爾科嘚瑟的跟在後面。
他濫情怎麼了,總比某些人二十好幾了都沒嘗過肉的滋味好。
“停下!”衝在前面的向晚歌擺了個手勢,身子微微下傾,眼光順着地面往前看:“前方有地雷,都注意點。”
“看來他們比我們想象中的反應要快。”能佈置好這麼一片雷區,還算有些能耐。宋連城把槍別在腰間,走到向晚歌前面:“大家跟着我走。”
宋連城的拆彈技術,孤狼裡他認第二就沒人會認第一,或者說,這拆彈技術,宋連城在國際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腳下小心翼翼的前行,幾個人呼吸均勻,神色間沒有一絲害怕。
儘管已經是夜晚,密林中也是黑暗一片,但這對孤狼來說,小菜一碟。
夜間視物他們做不到,但還是能模模糊糊看清的。
“她在前面,快追,不能讓她逃出去!”一處高大的庭院內,保鏢快速的奔跑着,前方,一個小小的女人身影狼狽的往前衝。
庭院的主廳內,一個滿臉邪氣的男人摩擦着女人的腰肢,一臉愜意的神情。
“元少,這樣可以麼?好歹她還是魏家的女兒,還有軍職。”女人乖巧的窩在男人懷裡,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巨大屏幕。
“小妖精,口是心非的話說多了我可不喜歡。”元薛捏着女人胸前的凸起,臉色戲虐。
“討厭……”女人嬌笑了聲,頭往男人的懷裡鑽:“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元少。”
“自作聰明的女人可不討喜。”
“臣妾知道了,皇上……”
“哈哈……”元薛對女人的態度非常滿意,抱着就啃了一口,然後雙雙倒在身後的沙發上,一陣激烈的喘息開始蔓延。
魏瑩一直在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跑,快跑!
跑出元家的範圍,跑出這個庭院。
可是,無論她怎麼跑,每一次的下場都是被保鏢追到,然後等待她的就是無止盡的折磨。
噩夢,一定是的,這些都是噩夢,不然,堂堂魏家的千金,軍職少校,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她在前面,快追!”耳中又是那些熟悉的聲音,魏瑩身體緊繃,沒命的往前跑。
不,她不要再受到那樣的對待了,那個元薛,他就是個魔鬼。
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能量,魏瑩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很快就竄到了庭院後面的小山。
兩隻腿跟灌了鉛似的,私密處更是一片絞痛。
曾經的一切像雪花般慢慢綻放在眼前,從單純的喜歡夏園令,到後來耐不住寂寞,再到在男人周圍周旋,然後和李三元交往,後來被魏家嫁入元家。
所有的一切,在嫁入元家之後被打入了地獄,而且是無止盡的深淵。
新婚之夜,男人俊美的面龐,魏瑩以爲自己真的可以幸福,她也想着收心相夫教子,但新婚之夜之後,她的所有美夢輕易破碎。
凌亂的房間,破碎的衣物,還有壓在她身上馳騁的五個男人以及坐在沙發上搖着紅酒杯,一臉笑意的她的丈夫!
黑暗,欺辱,凌虐,短短的一天,她從人人仰視的千金小姐,變成了任誰可以隨便上的骯髒女人,或者該說,公交車。
女人的身影快速的在密林穿梭,身後跟着緊追不捨的人。
小山之巔,女人無路可走。
“夫人,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保鏢黑沉着臉,當着魏瑩的面喊着夫人,看起來尊敬,雙眼卻肆無忌憚的打量魏瑩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魏瑩雙脣顫抖着,她已經到了極限,之前那麼快速的奔跑完全憑藉一股子毅力,可現在,看到包圍而上的衆人,身子一下子鬆軟了。
她,還是跑不掉麼?
“夫人應該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
魏瑩搖頭,滿臉恐懼。
不,她不甘心!
“夫人不會想跳下去吧?不是我說,夫人,你沒有那個魄力。來人,把夫人帶回去,少爺還等着。”
“是。”
魏瑩不停的後退,保鏢不停的上前。最終,魏瑩的腳步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眼身後雲霧繚繞的山崖,她的心掉到了冰谷。
是,就像保鏢說的,她沒有那個魄力。
沒有魄力,死!
魏瑩失神間,雙臂被保鏢鉗制住,整個人被保鏢一左一右的拖着走。
一場追繳與反追繳終於落下帷幕,元薛也是撐着沙發坐了起來,看到屏幕的一切,嘴角勾起莫須有的嘲諷。
魏瑩,也就那樣。
不屑的冷哼,元薛拍了拍手,很快,有傭人進來收拾東西,順便收拾了沙發上的女人。
這片雷區並不複雜,但也不簡單,阻止了幾人快速的移動步伐。
好在現在是黑夜,似乎並沒多少人注意到,幾人行進的也算穩妥。
宋連城朝身後打了個手勢,衆人知道,這片雷區算是過了。
有志一同的繼續往前,六個人的身影就像融入到黑夜中一樣,無聲無息。
神秘部隊的臨時駐地,保羅一行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這都第三天了,可絲毫沒發現孤狼的蹤跡,這讓他們原本還志得意滿的心情變得糟糕透了。
“長官,他們是不是從別的地方逃了!”有人開口詢問。
“不可能,這是最近也是最有可能的一條路。”
“那怎麼現在還沒到。”白人咕噥着,卻在下一瞬被保羅打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