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揚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喬斯遠佇立在落地窗前,眼眸幽邃的飄向遠處,心裡悵然不已。
他對與杜嘉軒的這段感情始終放不下,可是他放不下又如何,杜嘉軒擺明不願意再要他,而他也不願意一直做高競航的替身,他真的不願意,所以,他們的愛情只能夭折。
當然,杜嘉軒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了,她也承認自己不會因爲他,而忘記了高競航,也就是說,他永遠都都只是高競航的替身。
思及此,心裡涌過一陣疼痛,他對杜嘉軒付出的是真愛,沒想到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這能怪誰,只能說他跟杜嘉軒有緣無分吧!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接着是辦公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眉宇緊蹙、面露不悅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誰都不想見?”喬斯遠以爲進來的人是他的助理。
“斯遠,是我靜姝。”賀靜姝出聲說道。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再次見到他,即使是個背影,她都激動不已。
聽聞是賀靜姝,喬斯遠轉過身來,臉色冷淡至極,“你來這裡做什麼?”爲什麼又來找他?難道又想糾纏不清嗎?
“斯遠,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樣冷冰冰的?”她是真的在乎他,所以纔會來找他。爲什麼他就不能明白她對他的愛,爲什麼要這樣冷漠的對她?
其實,在這段感情中,最受傷的人是她,可惜啊,他的心裡、眼裡,只有杜嘉軒,哪裡會看到她賀靜姝的存在。
“我跟你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
“我已經聽說你跟杜嘉軒分手的消息了。”不用問,她也知道他爲什麼跟杜嘉軒分手,無疑就是爲了高競航。
“哼……”喬斯遠不禁冷笑,“沒想到這個消息傳的這麼快,我想應該是赫翔宇告訴你的吧!”想必這件事情是她跟赫翔宇最樂意見到的吧!
“斯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只要看到你難過,我也會很難過的。”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管。”尤其是她賀靜姝,他希望她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斯遠,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爲了愛他,她願意改變自己,變到他喜歡的樣子。
她出現在這裡,他就已經知道她是爲什麼而來的,“我跟嘉軒是分手了,但這並不表示我願意跟你重新再開始。”當初跟她在一起就是個錯誤的選擇,他不會再自找麻煩的。
“這是爲什麼?斯遠,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賀靜姝沒想到他依舊這麼排斥她,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我根本就不愛你,所以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否則他會讓他非常難堪的。
賀靜姝不願意放棄,繞過辦公桌,來到喬斯遠的身邊,情不自禁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斯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心轉意,你就重新接納我,好嗎?我想經過那麼多事情,我們倆的心態都已經成熟了,會更加在乎彼此間的感情的。”
“我不
會跟你在一起的。”喬斯遠嫌棄般的從賀靜姝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意志堅決,“話我都跟你說的一清二楚了,你這樣糾纏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這樣等着你,糾纏着你,還不都是因爲我愛你,我愛你已經愛到無法自拔了。斯遠,我求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把以前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好嗎?”賀靜姝苦苦哀求,但喬斯遠卻依舊無動於衷。
“你走吧,我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喬斯遠轉過身去,幽邃的目光再次飄向遠處。
“斯遠,你是不是還忘記不了杜嘉軒?”賀靜姝問道。
“這跟你沒關係。你走吧,不要再來這裡找我,因爲過兩天我就要回法國去了。”這個決定已經改變不了了,既然無法與杜嘉軒修成正果,那麼他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呢!
或許,唯有離開了這個讓人難過的地方,他才能徹底的將杜嘉軒忘記。
賀靜姝見他從未正眼看過她,心裡酸楚極了,“斯遠,杜嘉軒根本就不是全心全意愛你的,只有我,對你纔是死心塌地的。”
“夠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他什麼都不想聽,尤其是從她賀靜姝嘴裡說出的話。
雖然不受喬斯遠待見,但是她還是要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斯遠,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希望,我等你的電話。”說完,賀靜姝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喬斯遠的辦公室。
門外,賀靜姝原本可憐的神色頓時被怨怒所替代,雖然心裡氣喬斯遠拒絕她,不給她好臉色看,但誰讓她就是在乎他,不能沒有他呢,所以,她只得將所有的不悅隱藏在心底。
***
夜晚,喬斯遠陪着客戶來到夜總會消遣。
他本來想讓助理來陪客戶的,但是想到回去自己也是胡思亂想,所以決定出來熱鬧一下,或許,這樣他能忘掉一些不開心的事。
客戶們一邊看着表演,一邊喝着昂貴的酒,心情無比暢快。
而喬斯遠則坐在沙發裡看着表演,冷淡的氣質跟衆人的歡樂顯得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碰”的一聲巨響響起,好像是酒瓶被摔碎的聲音,接着人羣中傳來吵鬧聲,好像是倆羣人因爲一些瑣事而爭吵了起來。
其中一名酒氣沖天的痞子囔道:“老子在這個地方混了十幾年了,還沒有誰敢這樣對待老子,我看你們還真是活膩了。”
“阿彪,我今天看在你喝醉酒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趕快給我滾。”另一混混的頭子怒聲吼道。
“你以爲我怕你啊,今天這個女人老子是要定了,你們最好別跟我搶,否則我讓你吃不完兜着走。”阿彪叫囔着,似乎自己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顯然,阿彪將另一名男子給惹火了。
夜總會的保安聞聲趕來,將倆羣即將要動手的人分了開去。
喬斯遠目光不經意的一瞥,頓時眸色一緊,他見到的惹事的頭子,竟然就是綁架杜嘉軒中的一人。
“是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一直在調查這
件事情,一直沒有頭緒,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在這裡被他給碰上了。
見對方人多勢衆,被稱爲阿彪的男子只好悻悻然的離開了夜總會。
喬斯遠見狀,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剛走出夜總會的大門,便聽到角落裡傳來嘔吐聲。從背影他知道就是剛纔那個叫阿彪的人。
喬斯遠一步一步走向他,阿彪不愧是在社會上混的人,感覺到有人靠近他,就在他準備轉身時,腰間突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接着,喬斯遠冷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要活命就別動,否則我讓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被人這麼一威脅,阿彪真的不敢再動了,頂在他腰間的不是槍-支,那麼就是匕首,“你是誰?想要幹什麼?”阿彪的酒都被嚇醒了。
“只要你把上次綁架的主謀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喬斯遠故意將“死期”兩個字加大了力量。
“什麼綁架?我根本就聽不懂。”
“哼,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上次在破舊的工廠裡,你們綁架了一個女的,後來她被人給救了。”
經喬斯遠這麼一提醒,男子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就是救她的那個男人?”
“對,就是我,我想你也見識過我的手段了,如果你不老實的給我交代清楚,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你何苦爲難我呢?”阿彪喪氣的“啐”了一口,他媽的,他還真是倒黴,以爲事情過了那麼久了,不會有什麼事了,沒想到今天剛去夜總會,就被人給逮住了。
“別廢話,快說,到底是誰?你再不說,你的下輩子就在牢裡度過了。”
“別、別、別,是不是我告訴你是誰,你就會放過我?”阿彪討價還價道。
“那就要看你老不老實交代了。”
“我說,我說,僱我綁架的人是一個女的,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她一直都是通過電話跟我聯繫的。”阿彪全都交代了。
“把僱傭你的人的電話號碼給我。”喬斯遠命令道。或許從電話號碼着手,他能查到一些關於那個主謀的信息。
“電話號碼早就沒有了,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沒有保存,我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主謀是誰啊?”阿彪嚇的渾身顫抖不已。
“你今天不交代是誰,那我只好讓你死在街頭了,像你這種混混,死了也不可惜。”
“別,別、別,我知道那個女人的車牌號。”阿彪將車牌號公佈了出來。
聽聞一組車牌號,喬斯遠覺得特別的熟悉,就在他恍神時,阿彪突然轉身推開他,狂奔而去。
喬斯遠見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去追阿彪,將手中的鋼筆收好,放到西裝外套的口袋裡。
混混就是混混,一支鋼筆就把他嚇的屁滾尿流的。
他仔細的回想了那組車牌號,頓時茅塞頓開,那個車牌號不就是賀靜姝所開的車子嗎?
果然是她!
這一次,她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