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暢想一下未來,慕靈靈就覺得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只可惜,自己乾的壞事,她也不好意思告訴同事,免得被人鄙視,當然也就只能自己偷着樂一下了。
兩個人小聲說着話,突然聽到外面一連聲的叫桑姐,應該是桑櫻又來了。
慕靈靈和莊莊趕緊閉嘴,低頭做事。
但很快,她們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女孩子的哭聲。
“聽聲音像是小康?”莊莊小聲說。
慕靈靈聽她這麼說,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一聽,發現還真是這些日子一直對她不假辭色的小康!
也不知道桑櫻對她說了什麼,她哭得這麼厲害。而且,隔着一道門,她們都能聽到她低聲下氣的求着桑櫻什麼的聲音。
但是,桑櫻明顯沒有賣給她面子。
很快甩掉小康後,桑櫻走進來她們的小辦公室,目光一掃,她鎖定慕靈靈:“小康被辭退了,靈靈你準備一下,後天和我去京城出差。”
啊?慕靈靈愣住了。“我?“
她就是一個會計啊,怎麼還需要出差?而且她和小康的工作內容並不一樣。
“有問題嗎?”桑櫻卻反問她,“我已經和雋清打過招呼了,他說可以。”
慕靈靈剛想到的拒絕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既然那個傢伙都已經答應了,那就說明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就去吧!”她點點頭。反正現在她也清閒,就當跟出去散散心。
很快熟悉一下去京城的出差的內容,慕靈靈才知道原來那裡要舉行一個時裝發佈會,桑櫻的名字在列。而且,她瀏覽一下與會者的名單,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lily李!
這不就是溫柔在波蘭用的名字嗎?她也來嗎?
下意識的把發佈會的介紹以及所有相關資料都仔細研究了一遍,慕靈靈就可以確定了,那個人真的是溫柔!溫柔真的回國了!
她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砰砰砰的亂跳,雙手也緊張得幾乎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他做到了,他居然真的說到做到了!”一個人喃喃自語了不知道多久,她直到下班的時候精神都還是亢奮的。
連忙拿起手機,她本來是想個顧雋清打電話的。可是想了想,她還是改撥了哥哥的電話。
慕東瑞很快接起了,雖然聲音依然輕柔,但慕靈靈分明從他的尾音裡聽出了一絲冷意。
“哥哥,你怎麼了?”慕靈靈忙問。
“沒事,剛纔被一個合作伙伴給氣到了。”慕東瑞隨意搪塞過去,“對了,你現在怎麼想起找我了?去波蘭的護照辦好了?”
“不,我不用去波蘭了!”慕靈靈歡快的宣佈。
“嗯?爲什麼?”
“因爲溫柔馬上就要回國了,去京城參加一個時裝發佈會!而且正好我們老闆也要去參加,她決定帶我一起去!哥哥,你說這事巧不巧?”慕靈靈樂滋滋的向他宣佈這個好消息。
“的確很巧,似乎太巧了點。”慕東瑞涼涼的說。
慕靈靈捂着嘴笑個不停。“哥哥你別這樣啦!我當然知道這事肯定和顧雋清有關係,甚至連我們老闆帶我去出差也是他安排的。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現在的關鍵不是找到溫柔,然後打聽出媽媽的下落嗎?既然去京城就能解決的事情,咱們又何必大費周章往波蘭跑?我可不會波蘭語,英語也磕磕巴巴的,你總不會想看到我跟個傻子似的站在波蘭街頭到處拉人問路吧?”
“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嗎?我不會讓你淪落到這個地步。”慕東瑞小聲說。
“我知道啦!可是現在,溫柔回來了啊!那就省去咱們好多麻煩了,你說是不是?對了,我肯定是要跟着桑姐去京城的,你去不去?”慕靈靈依然笑嘻嘻的。她現在心情實在是太好了,根本就來不及去體會慕東瑞聲音裡已經越來越明顯的冷意。
“去啊,怎麼能不去?”慕東瑞立馬回答,“不過,我現在手頭還有點事情,你先走一步,我隨後趕到。還有,我也要去這件事你別和顧雋清說。那傢伙防我跟防賊似的,要是他知道我去,肯定也會死皮賴臉的跟着你一起去。”
“哥哥!”慕靈靈都快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語氣笑死了。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呢,你自己不也一樣嗎?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一回事,互相都仇視到這個地步了。要說慕東瑞是因爲顧雋清搶走了他心愛的妹妹而對他一直看不順眼的話,但顧雋清難道不應該想盡辦法的討好慕東瑞這個大舅子嗎?可是他卻一直對慕東瑞淡淡的,反而還巴不得把他給趕得遠遠的。不過也是,哥哥對自己實在是太關心了點,他本來也是個控制慾極強的人,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老婆一直被別人操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和他說還不行嗎?”
哥哥是個好人,顧雋清也不壞。這兩個男人現在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只可惜這兩個對她都很重要的男人卻不能和睦相處。既然如此,她還是偷偷來吧!
畢竟,她和顧雋清的婚姻不會持續太長時間。而哥哥,卻是她一輩子的哥哥。
慕東瑞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兩個人簡略商量一下細節,然後就掛了電話。
等晚上下班,顧雋清回到家裡,就看到餐桌上擺着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而且全都是他愛吃的!
他不禁眉梢一挑:“今天有什麼好事嗎?”
“當然!溫柔要回國參展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個肯定是你想辦法安排的吧?謝謝你啦,這一桌菜就當做是我對你的報答啦!”慕靈靈笑眯眯的說。
“就這麼點報答嗎?”顧雋清蹙蹙眉,明顯不太滿意。
順便,他再向她展示了一把他的胳膊。
慕靈靈發現了。“你的紗布拆了?傷口好了嗎?”
“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只要不再閒的沒事去扯它,再養上一段時間就能好全了。”顧雋清說着,忽的壓低嗓音,“所以……今晚我可以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