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慕靈靈快被他給氣死了。算了,既然和這個男人沒辦法溝通,她也就放棄和他再多浪費口水,直接扭頭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可是她差點忘了,顧雋清那隻手還攬着她的腰沒放呢!她又掙脫不開他的桎梏,就乾脆反過來拉上他的手:“我求求你了,走快點好嗎?”
就死活把他給往那邊拽過去。這一次,終於拽動了。
兩個人到了大門口,慕靈靈敲了半天們也沒人來開。還好門鎖還沒換,她趕緊拿出鑰匙開鎖。在推開門的剎那,她就聽到慕天華的招牌獅子吼傳進耳朵裡——
“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的家產你也別指望繼承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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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靈靈心裡一凜,趕緊走進去,就看到楚欣怡母女倆躲在慕天華身後,兩個人都捂着臉在那裡乾嚎。楚欣怡嘴裡還在哀嚎着什麼“我不活了,我沒臉見人了,還是死了算了”之類的話。
慕秀秀就抱着她,扯着嗓子嚎得好大聲,可是眼睛裡卻沒看到流出來一滴眼淚。
這一幕,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
慕靈靈眼前一黑,差點栽倒。顧雋清圈在她腰肢上的手立馬加大力道:“站得穩嗎?”他低聲問她。
慕靈靈深吸口氣,點點頭。
再看過去,她就發現正被那一家三口欺負的慕東瑞眼裡沒有憤怒亦或是失望,有的只是淡淡的笑意,就跟看着三隻猴在跟前上躥下跳似的。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到慕靈靈,立馬衝她微微一笑:“靈靈你來了。”
慕靈靈點點頭,立馬拖着顧雋清站到他身邊:“哥哥你別怕,我來陪你!”
“嗯,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慕東瑞連忙點頭,眼神溫柔得快能擠出水來。
顧雋清看在眼裡,忍不住輕咳一聲。
慕東瑞聽到就跟沒聽到似的,倒是慕天華這才發現他的存在,趕緊一改剛纔凶神惡煞的德行,臉上拼命的擠出來一抹笑:“顧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您看家裡亂的……”
“我以爲昨天他已經提前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顧雋清看看慕東瑞。
慕東瑞於是攤手:“我本來是想和你說的,可是你不是到最後根本就不肯聽我說話了嗎?今天早上楚欣怡又跑到我房間裡來,我就想讓她轉告你這件事。我本來是想,她的話你總該聽吧?結果誰知道這個女人和你一樣,就是不肯聽我說話,反而看到我就開始脫衣服。我勸都勸不住,加上她的身材又不好,我看不下去,就把她給踢出去了。”
然後,就演變成了現在的狀況。
慕天華聽他說話,又氣得臉紅脖子粗。“你還好意思說!當年我就是因爲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才把你趕出去給你點教訓的。這麼多年了,我本來以爲你該懂事點了,結果誰知道我還是太高看你了!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不該去公安局接你!”
“說得好像你是故意去那裡接我似的。”慕東瑞冷笑,“人早就到了,你一直在外頭待着算怎麼一回事?要不是看到我和靈靈都安全出來了,你肯定早就開車跑了吧?生怕我們連累你。”
“你……有你這樣說自己爸爸的嗎?”慕天華沉着臉低吼。
慕東瑞掏掏耳朵。“您小點聲,我聽得到。”
“你!”慕天華氣得胸脯拼命的上上下下,好像下一秒就要擡手打他。
楚欣怡這個時候又眼眶紅紅的撲過來:“算了老慕,你就別和孩子吵了。好不容易小瑞回來了,這是好事啊!今天靈靈也和她老公回來商量婚事,這可是雙喜臨門。咱們慕家好不容易有這麼兩件好事,你幹嘛因爲我傷了孩子們的心呢?算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什麼叫沒發生過?這個小畜生和他那個水性楊花的媽一個樣,看到是個人就發情,我上次就該好好教訓他一頓!現在他纔剛回來就幹出這種事,我要是不教訓他,誰知道接下來他會不會又幹出什麼醜事出來?我們老慕家的臉都被他們兄妹倆給丟盡了!”
“哦,原來我妻子在你們眼裡是丟人現眼的貨色?”顧雋清突然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走吧,就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了。”
說着,他拉上慕靈靈就往外走。
慕天華和楚欣怡雙雙臉色大變。
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演這麼一出,其實就是想讓顧雋清站在他們這邊,幫他們好好給慕東瑞一個教訓。誰知道顧雋清真的和外面說的一樣冷心冷肺,對自己之外的東西一點都不在乎。他們一家三口嚎叫了半天,結果他就聽進去了和慕靈靈有關的那一句話,然後就直接翻臉了!
眼前這位可是他們的大金主,他們還指望靠着他繼續發財呢,怎麼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慕天華趕緊跑過來拉上顧雋清的手。“女婿你別走啊!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纔是說錯話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放手。”顧雋清低頭看看他抓着自己西裝袖子的那隻手,眼底浮現一抹厭惡。
慕天華連忙放開手:“不好意思,我剛纔是太激動了,我真的被那個小子快氣死了!我剛纔其實是想罵他來着,沒打算罵靈靈。那句話你就當沒聽見好了。”
“可是我已經聽見了。”顧雋清冷冰冰的說。
慕天華一頓,突然有點詞窮。
這個男人話雖然不多,但只要一開口就噎人噎得厲害。尤其現在他是抓住他剛纔的口誤不放了,自己解釋了他也不聽,那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慕秀秀走了過來。
“姐夫,你不要生爸爸的氣嘛,他真的不熟故意說姐姐的。爸爸其實好疼姐姐,他昨天還在說要拿家裡百分之十的股票給姐姐做嫁妝呢,爸爸你說是不是?”
慕天華臉上一陣肉疼。但在女兒殷切的注視下,他還是咬牙點頭:“沒錯,我是這麼打算的!”
“哦,不需要。”顧雋清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