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鳳眸閃着邪肆的光芒,高大的身軀冰冷而僵硬,聽見她的話,他的脣角緩緩的勾起冰冷至極的弧度,瞳孔的怒意似劍,尖銳而厚重,猛的欺身向前!
陰影瞬間逼近,他渾身的寒氣完全不加掩飾的驟發,透過稀薄的空氣直直的傳進她的心底,他眉眼染冰,大手扣緊她的下巴,“念念,離婚?你,想都不要想!”
自從和她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和她離婚!從來,都沒有!
她緊緊的咬了咬脣,或許是因爲他身上冰寒的溫度,讓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狠狠的抓着身下的牀單,冷冷的笑了笑,“無愛的婚姻,你認爲會走多遠?”
鳳眸鎖着她的眼,他深邃的眼底看不到一絲的光亮,薄脣淡漠而蒼涼,高大的身子卻微微的發顫,“無愛?”
好一個無愛!
那他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一切,都算什麼呢!
洶涌的怒意伴着越來越肆意的蒼涼和苦澀,從他的心底叫囂的爆發出來,菱角分明的俊臉微微的扭曲,他的大手忽然狠狠的甩開她。
“就算是無愛,哪怕就是永遠的糾纏不休和無盡的折磨,念念,我告訴你,我也絕對不會離婚!”
他承認,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一貫強大的自制力,完全失去了效力,奔騰的怒火在他的身體裡面肆意的凌虐着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要是這是她的目的,那麼,她成功了!
要是,她以爲就算是成功的激怒了,他就會答應離婚的話,那麼,她就完全的是想錯了!
所以,念念,不要怪我狠,對於離婚這件事情,他,永遠也不會答應她!
被他的大力摔在牀上,她的大腦發昏,狠力的咬破嘴脣,那尖銳的刺痛感,讓她的思維保持清明。
他的話,響徹在整個緊繃窒息的臥室裡面,狠狠的打着她的耳膜,每一個,都無比清晰的傳進她的耳裡。
她閉上眼睛,關上視線,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和深濃的冷諷。
她低低的笑了笑,淡淡的勾着脣,“絕對不會?”
他高大僵硬的身軀挺的筆直,站在牀邊,身側的拳頭早就已經青筋暴起,看着她脣邊的嘲諷,他瞳孔閃了閃,低沉而冷漠的嗓音不帶一點的猶豫。
“對!”
只要他還活着,只要她還活着,他就不會!即使是死,也要牢牢的抓着她!
被咬破的脣,鮮血緩緩溢了出來,粘在她蒼白而的脣瓣上,突兀的刺眼!
他幽深的鳳眸觸到那抹鮮紅,狠狠的顫了顫,她卻一點要放鬆的力道都沒有,滾燙的鮮血,越來越急切的從她的脣齒間爭相的溢出來,一點一點的越來越多,鮮紅、深濃而刺目的驚人!
她卻一點痛意都感覺不到,纖細破碎的身子卻止不住的發顫,她死死的看着他的視線,忽然,沒有任何的預兆的鬆開脣齒,她輕輕的笑了,鮮紅的液體暈染在她蒼白的脣瓣上,隨着她扯脣的弧度,便飛舞在她的脣齒間,妖嬈而狠烈。
他緊繃的身子狠狠的僵硬着,盯着她脣上那鮮紅的讓他心臟窒息的妖冶,他猛的閉上眼睛,僵硬的低沉嗓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我,不會離婚的!”
說完,睜開眼睛,再也不看她一眼,狠狠的轉了自己的身子,一貫優雅的步子,帶着幾不可見的慌亂和凌亂,沒有一點猶豫的走到臥室門口,大手用力的握上門把手,猛的一拉,高大而僵硬的身子便離去了……
留下“砰”的重重一聲甩上門的聲音,低低的迴旋在安靜而沒有任何反應的臥室裡。
良久之後,毫無動靜的空間裡面,她纖細無力的身子慢慢的下了牀,拖着無力步伐,直接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好久好久,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晨光律師事務所。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僵硬的挺立的寬大的窗邊,雕琢般深刻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而他緊扣的左手,掌心裡面緊緊的抓着一張報紙,從空開的間隙裡面,微微的透着幾個字眼,,地下戀情,是否真的曝光?
良久之後,他的大掌緩緩的動了動,那被他拽在掌心裡面的報紙便猛的變形……
他回身,慢慢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
閉上深邃的眼睛,他深邃的瞳孔變了變,將手裡面的報紙扔到垃圾桶裡面,慢慢的點起一支菸,淡淡的煙霧便低低的散開來……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他收回心神,淡漠的低沉的開口,“進來。”
顧如安高挑的身子走了進來,視線在掃了一圈衆人之後,她點點頭,聲音淡淡的。
“外面又圍了很多的記者。“
不過,不同是這次的規模比上一次更加的大……
江晨言深邃的視線緊了緊,淡聲開口。
“我知道了。”
顧如安點點頭,看着他臉上那沉凝的表情,猶豫了半天,才淡聲開口。
“你們,,”
說着,她頓下了尾音,淡淡的笑了笑,精緻的妝容沒有任何的表情外漏。
“你打算怎麼辦?”
報紙上面的內容,她也看到了,而他,也絕對沒有看到。
江晨言緩緩的收回視線,淡淡的擡眼看着顧如安的表情,低沉的聲音裡面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進來有什麼事情?”
聽着他的話,顧如安的身子頓了頓,將手裡面的資料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面,幾不可見的一嘆,“這個是需要你看的,你好好看看。”
江晨言點點頭,深刻的俊臉上深沉如海,“我知道了。”
顧如安看着他,好一會兒之後,眼神閃了閃,抿抿脣,淡淡的開口。
“這次大家的來勢兇猛,你……自己看着辦吧。”
不管她說什麼,他也是聽不進去的,而她,也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報紙上的那些內容看的她都止不住蹙了眉眼,他的反應絕對不會比她的小!
江晨言的臉色依舊是淡漠如昔,對於顧如安的話,他臉上甚至沒有一點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