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還真探出頭去仔細觀察了一番,很多老百姓都苦着臉,根本不像是迎接,反倒像是哭喪。甩下簾子,生氣道:“皇兄說的真不錯!個個愁眉苦臉!……噯,皇兄你是怎麼知道的?”
“北疆這邊今年乾旱,老百姓都沒有收成,你說他們能高興得起來嗎?”
“原來如此呀!”楚昱敬佩道,“皇兄真不愧爲太子!心裡裝的都是天下百姓哪!”
伺候太子的阿桂公公聽到兄弟倆的說話聲,忙鑽進頭來輕聲道:“哎喲,倆位殿下,您倆可得記住現在的身份啊!說話得小心點哪!”
楚昱心領神會,咧開嘴笑道:“知道啦!現在我是太子!……不對,本宮是太子!呵呵……”見楚暘沉着臉不作聲,他便也不再多說。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在北疆王爺府大門前。
“臣楚爾泰恭迎太子殿下!”
桂公公隨即打開簾子,楚昱從裡面走了出來。一位奴才連忙跪倒在馬車下,他便腳踏着那人,下了馬車。
楚爾泰原名遲家富,他是因爲其父親遲安達立了戰功被皇帝冊封北疆王爺,並世代受襲。幫在遲安達三年前去世後,他便入京受襲此殊榮,並改賜姓名楚爾泰!當時曾在酒宴上見過三位皇子,但當時還未冊封爲太子,故印象倒是有些模糊。更何況楚暘與楚昱長得還頗爲相像,當他見到楚昱時,見其玉冠金衫,氣宇軒昂自以爲就是了。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楚爾泰領着衆人齊叩頭。
楚昱走上前,鎮定自若道:“王爺免禮!”一路過來,他已不再拘束。
“謝太子殿下!”北疆王爺連忙起身,揖身道,“太子殿下大駕光臨,真是北疆王府蓬蓽生輝!”
“哪裡!哪裡!本宮打擾王爺纔是!”
“太子殿下請!”
“請!”楚昱揹着雙手,邁着大步,直跨入北疆王府。
而此時在北疆王府後院內,舒木宣的貼身丫鬟春花,匆匆忙忙的往其房間裡趕。
“宣王妃!宣王妃!”
聽到聲音,不等木宣開口,她身旁的一位年輕女子趕上前急問道:“春花,打聽得怎麼樣了?”
“回小姐話,我聽府裡的人說,太子殿下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那他們下一站是去哪兒?”
“這倒是沒說。”
那女子愁眉緊鎖,苦着臉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這幾天怎麼樣了!”
舒木宣示意春花下去,自己坐到她邊上,安慰道:“倪小姐莫急!太子殿下身邊有這麼多人伺候着,不會有什麼事!到是你,瞞着家裡偷偷跑來,到讓人擔心!”
原來那女子正是倪湘盈!雖然楚暘信誓旦旦,只道不會變心,但她卻打聽到“九天洛”長得非常美麗,心中還是很擔心,只怕楚暘會移情別戀!
其實倪得升早已定下了計劃,只是怕被寶貝女兒打亂,故瞞着她,並將其鎖在家中。
而倪湘盈看慣了宮內喜新厭舊的悲女,更是越想越擔心,於是便帶着丫鬟彩雲一起偷偷地跑出家,一路喬裝打扮成男子,傭了輛馬車一直緊隨太子的迎親隊而去。
這一跟就已是十來天,路上聽到許多人都在談論太子與九天宮聖女的婚事。也都傳說聖女長得美若天仙,定能贏得太子歡心,以藉此良緣來重振九天宮等等,她是越聽越緊張。
“宣姐姐,我真的好想太子殿下!”倪湘盈說着,眼眶不由的溼潤了。
舒木宣同情道:“小姐真是癡情哪!只可惜天下只有癡情女子負心漢!你何苦如此呢?不如我派人將你送回京城吧!”
“不!我不能回去!”倪湘盈激動道,“我要跟着太子殿下!我要親眼見見那九天宮聖女是何許美麗!否則我決不甘心!”
“可是過了紫城便是山路,路途艱難不說,還時有強盜出末!你一個弱女子如何去得?”
聽了木宣這話,倪湘盈不由的慌亂起不,拉住她的手懇求道:“那怎麼辦?……好姐姐,你幫幫我!我走了那麼多路,受了那麼多苦,怎麼可以放棄呢?求你了!”
“唉,若是在去年,只要我一句話,王爺定然會應允!可惜如今……”舒木宣想到自己失寵,心中也暗自傷心。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跟去!”
見倪湘盈依舊固執,木宣沉思了一會兒道:“辦法到是有一個!不過至於成不成,我不敢保證!”
倪湘盈一聽有辦法,便迫不及待道:“姐姐快說!什麼辦法?”
“太子今晚住在南院,與我也就一牆之隔。我讓人打點一下,你扮成丫鬟假裝送夜宵,再與太子見上一面如何?”
“真的?”倪湘盈不由眼前一亮,高興道,“姐姐若能讓我見到太子,那就再好也不過了!……不過一定得先避開桂公公,讓他認出我來,那就麻煩了!”
“這個自然,你就放心吧!我現在下去打點,你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啊!”木宣說完便起身走出了門。